老公陆川爱我如命,追我时为表决心,瞒着所有人挥刀自宫。
我深受感动,和他认识三天后极速闪婚。
结后十年我无所出,外人暗地里嘲笑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婆婆撒泼打滚埋怨我站着茅坑不拉屎,
逼我试用各种怀孕偏方都未能如愿。
念及陆川做出的牺牲,我默默承受,下定决心为他扛住骂名。
却无意间在婴儿房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妈,你可得帮我把昭昭治的老老实实的。等云儿的孩子生下来,就抱回家来养。
婆婆迫不及待想答应：
行,干脆明天就把许云带回来好生养着,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大孙子,容不得半点损失。
隔日,婆婆端着冒着热气的碗,凌晨五点敲响房门：
神医说了,老公早上的泡脚水趁热全喝干净包生儿子……
1
当初,陆川明明是当着我的面自宫,如今怎会忽然冒出一个孩子
我浑浑噩噩睁着眼睛想了半宿,直到耳边响起婆婆名为商量实则逼迫的声音才回过神。
隔壁二婶她家媳妇也跟你一样是个不中用的。婆婆嫌恶的撇撇嘴,得意的扬起手中的碗：你说神不神,每天早上老公第一泡仙水下肚,半年就怀上了,生下来果然是个大胖小子。
你们都结婚十年了肚子里也没个动静,也就我家陆川心善,好好一个大小伙白白陪着你耽误。
我费这劲也是为了你好,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一碗直到你怀孕,听清楚了吗
黢黑的洗脚水盛在碗里还冒着丝丝热气,隔三四米远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酸臭味。
我恶心得直反胃,捂着鼻子冲向马桶呕吐不止。
该不会真怀上了吧婆婆面上一喜,小声嘀咕,忙跟上帮我顺气。
我早上翻厕所垃圾桶没看见你卫生巾,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面色苍白,掰着手指佯装算了算日子,顺势模棱两可承认：月经已经推迟两个多星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哎呦！老天爷显灵了！婆婆激动的直拍手,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扶着我到沙发坐下,马不停蹄到厨房煲鸡汤。
先吃点水果吧。婆婆殷切的把水果摆到我面前：早上现杀的新鲜鸡,中午炖了给你补补身子。嘿嘿！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福的。
说话间门铃响了,婆婆面色一僵,安抚性的拍了拍我的手：我去看看谁来了。
婆婆像背后有鬼追似的跑去开门。
门外,许云扬起笑,手抚摸肚子,脆生生的叫了声阿姨。
婆婆二话不说一把将陆川拉进来,下一秒,砰门被毫不留情关上。
妈,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这是干什么陆川不可置信,烦躁的撸了撸头发,抬手就要开门。
不准动！婆婆谨慎的朝我这望了一眼,半晌窃窃私语：昭昭怀孕了,外面那个你找别的地好好养着去。
一年后我一手一个大胖孙。婆婆被脑海里的场景逗乐,自顾自低头偷笑。
妈,你发什么神经。陆川耐心耗尽,压低嗓音怒吼：她身体就不能怀孕,你把你唯一一个亲孙子关外面,待会人跑了我看你往哪哭！
什么！她敢骗我婆婆恨恨的剜了我一眼,悔得肠子都青了。
人还在门外关着呢,她慌不迭打开门,一改先前的态度,热情的簇拥着许云往里走。
这样不好吧,太打扰嫂子了。许云半推半就,柔弱推脱,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婆婆心疼的念叨：你太瘦了得多吃点,不然肚子里那个怎么受得住哟。
安顿完许云坐下,婆婆扯过果盘,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冷漠的指挥：
你妈妈没教过你吗客人来了还好意思坐着,还不快去厨房做十菜一汤招待。
2
我扯出一个假笑,我怎么不知道今天家里有客人。
陆川避开我的眼神,不自然的开口：云儿是我的干妹妹,怀孕了家里没人照顾,在我们家借住一段时间。
我状似无意,笑眯眯调侃：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是你的种呢。
空气凝滞了一秒。
婆婆首先打破尴尬的氛围,不耐的挥挥手打断：
你哪来这么多话,叫你去你就去。
我听话起身往厨房方向走,背后婆婆毫不避讳的大声谈论。
我家没有她说话的份。你就在这安心住下,好好养胎。
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你嫂子,反正她也生不出,也只有伺候人这一点用了。
十分钟后,砰的一声巨响,厨房冒出滚滚浓烟。
陆川冲进厨房,眼疾手快抄起一盆水猛然一浇,黑烟这才慢慢散去。
如果嫂子不欢迎我来,我走就是了。
许云见状泫然欲泣,起身作势要走。
狗娘养的,让你做顿饭还能把厨房炸了,今天中午你不准上桌！婆婆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顿骂,旋即转头拉住许云连连安抚,这事才算作罢。
我低着头站在桌边,三人安坐吃的满嘴流油。
陆川动动嘴唇,呸的吐出嘴里的骨头,终于感到有些心虚,有些犹豫开口：
昭昭,到我这边来,我夹给你吃。
许云委屈的咬紧下唇,时刻关注的婆婆立马发威,伸出筷子狠狠敲了一下碗。
来,云儿,吃鸡腿。婆婆不动声色给许云夹菜。
我视若无睹,自顾自拿起筷子夹起最后一个鸡腿。
婆婆蓦然竖起筷子往我手臂上狠狠一抽。
啊！手臂泛起黑紫色淤青,我痛呼出声,手一松鸡腿掉回盆里。
你还有脸吃婆婆阴阳怪气讽刺,趁机把鸡腿放到陆川碗里。
我偏头定定的看着陆川。
我不吃。陆川脸上挂上讨好的笑,讪讪的低头夹起鸡腿往我这边送。
咳婆婆斜着眼睛,又抬手用力敲了一下碗。
筷子转了个弯送到许云碗里。
昭昭你怎么这么馋呢。
咱就听妈的,云儿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这两个鸡腿就该给她吃,你别太小家子气了。
婆婆满意的点点头,对！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我们一家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饭后三人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吃水果,心安理得地留下一桌狼籍等我收拾。
三人欢声笑语好似一家人。
许云忽然捻起一粒草莓,蹙紧眉头,语气愧疚为难。
阿姨,我这几天孕吐实在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这水果这么大颗,我实在吃不下去。但不吃,又觉得头发昏,肚子也有点疼。
那怎么办不行,现在就让陆川送你去医院！婆婆神经质的瞪大双眼,六神无主。
不用去医院,如果能麻烦嫂子帮我榨成汁就好了。
三双虎视眈眈的视线顿时落在我身上。
我无奈摊手：家里没有榨汁机。
婆婆炸了：你是蠢吗难道不会用手挤
许云睁着无辜的眼睛,好意提醒。
对了嫂子,我对士多啤梨过敏。
3
刚从厨房出来,婆婆迫不及待夺过我手里的杯子,送到许云嘴边。
许云直勾勾的盯着我,陶醉般细细品尝,不一会杯子见底。
嫂子亲手做的就是好喝······许云话音未落,身上忽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呼吸困难。
她难耐的捂住脖子,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放了士多啤梨。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焦急解释：我没有,我没放梨呀。
陆川突然暴起,猛地扇了我一个巴掌,目欲跐裂：
等到医院我再找你算账！
老天爷啊！婆婆哭爹喊娘,急得直拍大腿：家里没买梨子啊,云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我也就不活了。
陆川见人还在拖后腿,情绪失控怒吼：士多啤梨是草莓,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他抱过许云就往医院赶。
婆婆连忙跟上护着两人,听见陆川那么讲心头有些埋怨：
哎呦喂,在家里扯什么洋文,草莓就草莓,还士多啤梨······
病房外,我直直跪在过道。
陆川俯视我语重心长,冠冕堂皇的劝我大度。
昭昭,云儿威胁不到你的地位,她怀孕了你何苦要这么害她呢我妈不懂,我就不信你不懂。
当初我为了你,可是差点丢掉半条性命。你难道还要质疑我的真心吗
这次我小惩大诫,就罚你跪到云儿出院。
异样的眼光不断射到我身上,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大。
太可怕了,连孕妇都能下手,不敢想她心里有多阴暗。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清清秀秀的小女生怎么这么恶毒。
肯定是自己生不出来,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什么半条命婆婆敏锐的抓住重点,狐疑的目光在我和陆川身上流转。
陆川一下止住话头,闭口不言。
婆婆没了心思对付我,草草说了几句就心事重重进了病房。
病床上,许云虚弱的半躺,善解人意的宽慰：
阿姨,我没事,叫姐姐起来吧。
每个人都会犯错,只要下次改了别再犯,我们就还是好姐妹。
还是云儿懂事。婆婆心情舒畅不少,对我愈发不满,于是回头冲门外喊：你来里面给云儿跪着赔罪,我们去楼下买饭,如果出了差错,我唯你是问。
等人离开,没了观众,许云懒得演,索性撕开假面耀武扬威：
姐姐,我真可怜你,陆川主动告诉我,他一次都没碰过你。
守活寡过日子有什么味道呢,不被爱的才是小三,你栓不住陆川的。
我懒得跟她周旋,起身转头就去寻找那两人的身影。
在偏僻的楼梯口,果然听见母子俩争吵的声音。
什么自宫那我老陆家不断子绝孙了！
陆川耐着性子解释：妈,我不这么做昭昭会嫁给我吗你以为你现在住的房子是哪里来的,不是我,你还在乡下给人挑粪呢。
我宁愿挑粪。婆婆梗着脖子反驳,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惊失色：那许云呢你残废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是你的。
你真以为我这么蠢我留了一手,那时候没净干净,后面又长出来了。不然昭昭能这么听话她还一直以为我真没了呢。
真是我的好儿子,有勇有谋。婆婆噗嗤又乐开了花,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既然要瞒,就瞒一辈子,等我大孙子出生,就让她照顾云儿坐月子。
说话声一字不落落到我耳朵里,我无力的瘫软在地,翻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撕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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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最近家里频繁出现怪事。
小区的狗总是莫名朝着我们一家子吠叫。
家里的灯没有任何征兆忽然熄灭。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许云头发凌乱像疯了般径直打开房门跳到陆川怀里,瑟瑟发抖。
陆川熟练的回抱住,细细安慰。
怎么了。婆婆眼眶下一片青黑,害怕的搓了搓胳膊。
刚才我分明看见一个人影,可转头一看,人又没了。
联想到近期噩梦缠绕,婆婆面色凝重：家里怕是进不干净的东西了。
隔天,她求遍好友这才加上传说中极为灵验的大师。
婆婆粗略将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大师果然灵验,轻松说出她隐瞒的内容。
是不是近期家里多了一位孕妇。
女人有孕,腹中胎儿极容易吸引孤魂野鬼。
如果我没算错,再晚几日恐怕那男婴会腹死胎中。
连婴儿的性别都分毫不差,婆婆唯恐孙子出现意外,虔诚求助。
其一是家中早年得到不义之财,现如今遭到反噬,家族气运受到影响。
其二是孕妇体弱阴气重,要多滋补修养最好不到外面走动。
其三家中要和和气气,切记不可争吵。
早上八点用鸡冠血请神入宅情况可以得到缓解,但遵守上述三条方可彻底解决。
第二天八点,婆婆照做,果真怪事消失,睡眠也好多了。
大师你太神了,小小心意已经打到你的卡上,以后还请多多烦心。
虽然怪事消失,可大师说的三件事一直压在婆婆心上,她私下同我好声好气商量：
昭昭,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等云儿生下来,我做主立马让她搬出去住。
算妈求你,这几个月好好照顾她,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好吗
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缩了缩脖子,愧疚的保证：
妈,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以后肯定好好听话。
晚上,我一个人张罗了十菜一汤,对着许云赔礼道歉：
妹妹,害你进了医院,以后你的营养餐我全包了就当赔礼道歉。
许云没想到我这么能忍,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一时间僵住。
陆川自以为是医院那次把我镇住,喜形于色,顺着台阶下赶忙将许云拉到我身边,把手合到一起。
好好好,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家五口幸幸福福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之后一段日子,我每天变着花样做美食。
短短一个月,许云像极速膨胀的气球,原本轻盈的步伐变得沉重拖沓。
她嘴里的还没咽下便着急忙慌的塞下一口,口齿不清的质问：
为什么我们都胖了,就她还这么瘦。
婆婆谨记大师三条箴言,主动解围：
嗐,她每天在厨房里忙活累瘦的呗。
再说了,如果她胖了走不动道谁来伺候你。
很快到了产检的日子,刚要出门,婆婆守在门外不肯让步。
不准去！产检都是洋鬼子骗人的。
医院阴气重,冲撞了胎儿可不得了。
你气色这么好,又吃得下东西,干嘛要花钱受罪。
许云抓着陆川衣角求助,陆川抬头望天,反过来劝说：
妈不会害你,我妈当初生我也没做过产检,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听话,咱们不花那冤枉钱做产检。
5
许云本就身体笨重不爱动弹,见男人不站在她那边,自暴自弃重新瘫回沙发上。
晚上,婆婆捻着一条内裤,笑脸盈盈的走进许云房间。
许云因为白天的事,心里还有气,偏过头不愿看她。
这下刚好方便婆婆,只见她快步上前,钻进女人睡裙里。
大师说了,男人的原味内裤阳气重,怀孕的女人穿在身上能保胎。
来,云儿,妈知道你不好动弹,我来帮你穿。
许云无声干呕,拼命反抗,可肥胖的身体不听指挥,只有嘴还派得上用场。
救命呀救命呀！陆川你死哪去了！
陆川听见求救声,立刻进门。
还不快来帮我按住她！婆婆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偏头大声呵斥。
陆川没有回话,放轻脚步绕到床的另一头,许云心中燃起希望。
下一秒,陆川猛地用力按住女人作乱的双手,嘴里敷衍道：
妈都是为了你好,她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
许云被强迫换上男人刚脱下的内裤,只觉得下面黏腻,浑身不舒服。
这就对了！说明在起作用呢。婆婆沾沾自喜。
往后,许云像被圈养的家猪,不准踏出家门一步。
婆婆终日醉心于研究增补阳气的玩意以至于陷入到疯魔的地步。
孕妇把体内的污气排出来,孙子生下来就会跑！
婆婆抬头双眼放光,拿着灌肠器一步一步朝许云走去。
你不要过来！许云惊恐无比,退无可退,一咬牙闭着眼睛小跑撞过去。
婆婆被撞倒在地,呻吟起来。
许云趁机跑到小区外面,刚呼吸到新鲜空气,
背后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云儿,出来这么久,也该跟我回去了。
回去,我就不跟你计较害我妈受伤的事好不好
婆婆扶着腰伸出手,诱哄道：
回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再也不干涉了。
以后你想什么时候上厕所就什么时候上,你不想灌肠,我们就不灌了,都听你的。
许云怎么会相信,她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大声呼救：
快报警！有人要强奸孕妇！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想把我抓回去卖我的器官。
救救我,求求你们求我一命。
人群迅速聚集,有人悄悄拿出手机报警。
几个好心大姨小心拉起许云将她裹进怀里,目光不善的望着陆川母子。
附近几个身材壮硕的大哥蓄势待发。
陆川举起双手以示友好,语气充满懊恼：
各位大哥大姐,这是我媳妇,怀孕了脑子不清楚,跟我闹情绪呢。
耽误大家时间真是不好意思,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对对对！婆婆飞速点头,打开手机相册一连展示好几张三人依偎在一起的合照。
见状,大家将信将疑,大姨的手微微松开。
我认识他们,这婆婆天天买一大兜子菜,不像是坏人。
妹子你要知足,吵架了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开玩笑等下次你真遇到危险,可没人救你。
快回去吧,和家人说清楚,别闹小脾气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做饭呢。
几个人以过来人的口吻苦口婆心劝说,有人甚至上手推了许云一把。
许云面如死灰,绝望的朝陆川方向迈步。
诶,你们干什么呢！
6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许云眼睛一亮,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警察的手不肯放开。
警察经验丰富,一下锁定住神情异样的陆川,干脆利落的一把将他拷住。
不用陆川开口,群众七嘴八舌热心解释,很快把事情原委讲明白。
那也不能不顾孕妇意愿强行把她带走呀！警察义正言辞的训斥。
许云眼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起。
咔嚓陆川手铐被解开,我必须得好好批评教育你,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回去好好沟通知道吗
陆川谄媚的递了根烟,满口答应。
许云神情恍惚,目光呆滞的被带了回去。
当晚,她身下就见了血。
要生了要生了！婆婆兴奋的叫着,我就说灌肠有用,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大胖孙子咯。
我淡定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等他们走远,我走进地下室收拾出没用完的预制菜包和母猪激素,面无表情扔到小区垃圾桶里。
终于不用补货了,这些还怪贵的。
医院里,婆婆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黑心医院还我孙子！我好好一个大孙子就这么没了······
医生无奈的解释：孕妇从来没做过产检,这胎心音都没了,没胎动了你们不知道啊。
尽早准备手术吧。
陆川面色阴沉,事到如今他只能自我安慰：没事妈,我还会再有孩子的,快拿出钱来做手术,等做完手术我马上又让她给你怀一个。
婆婆一听这话也不嚎了,心虚的反问：钱什么钱我没钱。
陆川只当她不舍得花钱,耐下性子劝说：妈,不做手术哪来的孙子,这笔钱没法省。
婆婆一声不吭,不好的预感涌现,陆川急了：钱呢我所有钱都存在你那,你说钱没了就没了,钱去哪了！
婆婆支支吾吾：钱······钱我都花大师那,我告诉你,他可准了······
什么你把钱全花光了陆川不可置信质问。
没有······婆婆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还欠了点······
陆川的脸涨成猪肝色,她连忙补充：但家里还有点现金,应该够了,我现在就回去拿过来。
砰房门被暴力推开,婆婆焦躁不安的到处翻箱倒柜。
我悠闲的端坐在沙发上,嘴里大声念叨：
其一是家中早年得到不义之财,现如今遭到反噬,家族气运受到影响。
孕妇千万不能做产检,医院阴气重······
婆婆蓦然顿住,缓缓回头,眼珠充血不敢相信的大声质问：大师是你
我不等她发疯,利落的将手中的报告甩到她脸上。
弱精症
婆婆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上面三个大字,我淡定补刀：
大孙子飞走啦,飞走了就不回来啦,老陆家断子绝孙咯。
你······婆婆呼吸急促,气愤的指着我,手指微微颤抖,半晌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7
陆川久不见人回来,心情烦闷独自撇下许云一个人出去透气。
许云原本呆滞的神情忽然清醒,她避开人,一步步走到废弃楼顶。
没有犹豫,她俯身向前。
陆川作为嫌疑人被抓了起来。
警官,她是自杀管我什么事,难道我还要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吗
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可这也不是把人自杀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的原因吧。
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我妈回家取钱,到现在还没消息,如果出了事,你们负的起责任吗！
警察有些动摇,据医院的监控录像来说,许云确实是偏向自杀。
此时,一份录像带悄无声息发布在网上。
监控里,陆川母子强迫许云喝尿、灌肠的画面触目惊心。
视频热度很快爆炸,网友纷纷要求严惩不贷。
这还是法治社会吗什么铁人也经不起这样搞呀。
太可怜了,我跟他们一个小区的。当时她跑出来求救,我真还以为她是耍小性子。唉！只能说他们太能装了。
人面兽心,猪狗不如,这样的人不配活在世上,必须死刑！
有了这份关键证据,陆川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因社会影响重大,这个案子得到速判。
陆川多罪并罚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听说在入狱当天他就被打断了三条腿。
这下任凭陆川如何算计,这三条腿再也回不来了。
婆婆整整昏迷十天,待她幽幽转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我俯视她,怜悯的一字一句宣判：
坏消息,许云死了,你的亲亲儿子被判了二十年。
但恭喜你,你非常幸运在这个节骨眼上中风瘫痪,逃过一劫,不用吃坐牢的苦。
婆婆歪斜的嘴角淌着涎水,眼角剧烈抽搐,挤出混浊的泪液。
她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几近绝望。
不用担心,这十年你对我多有关照,我怎么会不管你呢。我拍拍手,门外走进一个女人：我特意为你找了一个护工。
女人眼里的仇恨几乎化为实质,她走上前好让婆婆看清她的脸。
那是一张和许云极为相似的面容。
婆婆好似看见恶鬼般惊恐,她呜咽的更加惨烈,想跑身体却被禁锢在这张床上。
女人俯下身在婆婆耳边轻语：
你杀了我的女儿,杀人偿命对你来说是解脱,我偏不让你如愿。
现在我也叫你尝尝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
你在我女儿身上做过的事,以后你也会经常体验的。
我不再看她们,没有留恋的扭头离开。
这是她们之间的恩怨,无论闹到什么地步,我都不掺和。
陆川没能撑到出狱,在里面他三天挨一顿小打,五天就是一顿大打。
肉体上的苦尚能暂且忍受,可在连蟑螂都是公的监狱里,他那张称得上俊秀的脸给他惹了太多麻烦。
没几年,陆川不堪重负,狼狈自杀。
而在地下,许云和她腹死胎中的孩子正在黄泉路上等他。
之后我卖掉那座充满罪恶和不堪回忆的房子,拿着陆家所有积蓄到一座新的城市定居。
最开始听见陆川母子的谈话,我想的只是离婚。
可后来,我不甘心。
他们给我这么多年的苦难和算计,就算离婚也不过是少了一个不用花钱的免费保姆。
白白分走我一半的财产,转头照样能过阖家欢乐的好日子。
既然如此,那我只要丧偶不要离婚。
得亏他们的配合,计划分毫不差的实行下去。
他们的结局,我很满意。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