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树脑门儿上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咬牙切齿地道:“谁特么是你的大舅哥?别和老子攀关系!”
两人争执间,储物柜里发出了一点动静,两个男人的目光一下子看了过去。
沈望舒眼前一黑,只看见沈嘉树瞬间就站在柜门前,黑着一张脸拉开柜门,柜子里的韩砚知对上他的目光,是一点没有被发现的羞耻感,他直接从柜子里出来,扭了扭脖子,“望舒,下次我可不呆在柜子里,手脚都伸展不开,可累死我了。”
沈望舒:快来个惊雷,劈死他得了!
“你怎么在这儿?”沈嘉树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叫嚣着要和人干架。
韩砚知斜睨他一眼,“大舅哥,我出现在望舒这里不是很正常吗?你在生什么气?”
沈嘉树不理他,直接看向沈望舒,“这就是你说的没看见人?”
沈望舒涨红了一张脸,无法反驳。
韩砚知见他朝沈望舒发火,翻了个大白眼,“大舅哥,你和望舒发什么脾气?倒是你,突然跑上来,你这种行为,才是十分不礼貌?”
韩砚知似乎是还嫌沈嘉树的怒气值不够,他呵了一声,朝着窗帘那里看了一眼,“卫宴声,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沈嘉树眼睁睁地看着那拢在边角的窗帘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他双目盯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来一个大窟窿。
卫宴声脸上没有一点窘迫,他反倒走到沈嘉树跟前,十分正经地来了一句,“中午好,大舅哥。”
沈望舒捂着脸,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此消失在原地。
然而还不等沈嘉树怒火发作,呆在衣帽间的孟弦歌自己就走了出来,他边走边说道:“大舅哥,还有我呢。”
沈望舒望着天花板,俨然石化成了一尊雕塑。
沈嘉树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愤恨地指着几人,“你们!可要点脸吧!大中午的出现在我妹妹房间里,你们是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妹妹年纪还小,你们这几个家伙给我放尊重点!”
说着沈嘉树把头看向沈望舒,“说吧,还有一个在哪里?他们都在,没道理韩叙舟不在。”
沈望舒不说话,反正她现在是说什么都洗不白。
呵了一声,沈嘉树在屋子里扫视了一眼,看着紧关着的卫生间门,他几步走过去,站在门口一时没敢拧把手,心里突突直跳,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打抖。
沈望舒整个心都提在嗓子眼了,“小哥”
不等沈嘉树把门拧开,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韩叙舟站在门后,一脸镇静地看着沈嘉树,“是我。”
沈嘉树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沈望舒,“你喜欢玩儿这种刺激?”
沈望舒脸上的表情红红白白,既难为情,又有几分委屈袭上心头,刹那间就红了眼眶。
躺在床上还没站起来的蒋墨禅来了一句,“沈嘉树,别人夫妻间的事情,你在这儿瞎掺和什么?你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她?”
沈嘉树被刺得如鲠在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妹妹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丈夫,他管这么多,确实也逾越了。
沈嘉树说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有些酸涩,又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从沈望舒来到沈家的第一天,他就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做个好兄长,只可惜,这么快,她身边就已经不需要他了。
沈嘉树神色复杂地看了沈望舒一眼,"望舒,你年纪小,没经历过多少事儿,小哥也只是担心你受到伤害。以后,你和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在管。”
“但是,如果以后你受了哪怕一点委屈,我们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说完这句话,沈嘉树板着脸看着几个妹夫,“现在,让望舒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几个,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