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简直比那俩兄弟还难搞。
是她大意了,以为对方是好好先生,结果忘了人家本来就是冲锋陷阵的士兵。
卫宴声看见她白玉一般的耳垂,红得滴血,喉结动了动,用了极大的意志力移开目光,视线往下,看见她纤长的脖子都像是染了胭脂。
他低笑出声,“沈小姐对我,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嘛。”
说完他也不再逗她,站起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给她的杯子里倒了茶水,“再喝一杯。”
沈望舒恨恨地拿过茶盏,一口吞下,活像喝的是他的血,恨不能生啖其肉才好。
“沈小姐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还要解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你无耻!”沈望舒恼怒道。
“这就叫无耻的话,那沈小姐现在做的事情又叫什么?我被你强制匹配,你转头回到沈家就过河拆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卫宴声说到这里,眼里隐隐带着几分恨意,他不想让她看见,便错开目光,“我不是个物件,由得人想要就要,想丢就丢。”
沈望舒生气,气对方逼迫她,可听见对方提到强制匹配,她又觉得对不住。
“对不起。”沈望舒真诚地道歉。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都是她自己走了匹配局这步烂棋,那任何后果,都该由她本人承担。
“你既然开口道歉,那我原谅你了。”卫宴声说道:“过段时间就是你的成人礼,我尽量待到你成人礼之后在回部队。”
沈望舒已经没有精力在应和了,脑袋瓜胀痛得厉害。
突地,天上就下起雨来,雨来得又急又大,顷刻间就把人淋成了落汤鸡。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非常疼,沈望舒龇牙咧嘴,这鬼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一点不带给人准备的。
卫宴声抓住沈望舒的手,下一秒把人抱在怀里,沈望舒的脑袋瓜压在他胸前,听见了砰砰的心跳声。
转瞬间回到屋内,卫宴声放下沈望舒,转头去取了一张毛巾来。
沈望舒眉头微蹙,“你怎么能不打个招呼?我又不是不能跑。”
卫宴声瞥她一眼,“靠你那两条小短腿,嫌自己没被雨淋透?”
沈望舒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嘴里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卫宴声看向她滴着水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几乎全湿了。
“你去洗个澡,免得着凉。衣服给我,我给你烘干。”
要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洗澡?沈望舒摇晃着脑袋,“不用,不用,我马上擦干。”
“沈望舒,你在担心什么?”卫宴声看向她,“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快点进去,还是你想我扛你进去?”
卫宴声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丢给她,“走廊右手边第一间房”
沈望舒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他,“那你呢?”
“你先去,不用管我。”
书房里,卫述正和沈纬岳下棋,听着屋外叮叮咚咚的声响,天竟下起雨了。
沈纬岳手执黑子,一下摁在棋盘上,“看吧,你又输了。”
“还是沈叔您技高一筹,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