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路上又遇到七月,
七月哭着求她收留,被她冷着脸啐了回去。
七月的身份再明朗不过了,若没她那一拽,她也不会鬼使神差的进了绣坊,
然后
腿间的异样让她咬住了下唇,
那人说没破她的身,
确实,她也没见到落红如此说来,秦越并不在意是否要她的初次,要的只是这种偷情产生的快()感。
他倒是快活到了,不顾她的死活!
十四年前的她怎样都不会相信,那个手把手教她写字,给她烤鱼的哥哥是这种败类。
在那段被勾起的记忆里,嫡仙一样的人站在小溪中,沐浴在阳光下,向她伸出手。忽然间一切都变了,风卷黄沙,漫天沙石,再抬头,那人变成了赤面獠牙的恶鬼。
好好的人突然就烂了。
那人说三年前他想娶她,
可那时她和项起正浓情蜜意,被世家小姐们所不齿,即便那人真的不惧人言,在聘帖上写下她的名字,她也不会嫁的。
世家高门她受够了,妻妾成群的后宅她也受够了,
即便他宠她又如何,等新鲜不再,谁能保证没第二个,第三个妹妹进门。加之她这个破脾气
,不出三年,定成一对怨侣。
他们本可以好好做兄妹的
被他亲手给毁了
随着出城的人群来到城门,她兀然定住,转头看着秦府的方向,满目失望。
油光水滑的大黑马被勒停在秦府门口,
今儿秦老爷下值早,刚过午时就回来了,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小厮,大步朝里走去,弄得秦府的下人们好生忐忑,
毕竟自打小夫人离开,老爷就整日脸色不佳,主子脸挂着,做下人的哪敢笑。明明晴空万里,偏秦府上空悬着乌云。
秦越进了瞻园便让人放掉浴池中的热水,改凉水。
出来换了寝衣,仰面瘫坐进圈椅,手背贴着额头,喉头上下滚了一圈,沉沉地呼了口气。
那种自厌自弃的感觉再次浮现,
明知近她一步,便是把她推向囚笼,可脚步却一步快过一步,
仿佛在等,等一场失控,彻底撕掉体面,用赤o的兽()性面对她,好过道貌岸然的装腔。
指尖触感犹在,他反复搓捻着指腹,眼前浮现那双被喜裙半遮,因为痉挛而绷直的白()皙脚背,耳畔随即响起湿()热的喘()息,
那小兔子,好像用指甲抓了他耳根
腾然间,压下的欲念再次燃起,
明明早已决定了放手,若不是叶家遭难,她整日在他面前晃,又怎会一再失控成这样
夕阳至,
蹲在树梢的灰山雀扑着翅膀,从秦府飞向京郊,
阿沐撵走偷食的雀鸟,将晾晒的绿豆收回屋,前脚刚进,项起跟着回来了,
男人在院里冲了澡,擦干身子和她腻歪了会儿,便系上围腰做饭去了。
照例在树下支了张桌,阿沐放好碗筷的功夫,厨房三菜一汤最后的汤已出锅。
项起问七月怎么没跟着回来,她故作愤怒,说七月那小黑心肝的闹着大婚也想穿新衣裳,逼着给买,两人大吵一架,分道扬镳了。
大概早些的阴影还没散,她脸色一直不太好,这借口倒也算一箭双雕,没让项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