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笑了起来,
可笑意不达眼底,令人通体发寒,
他一步步逼近,刻意拉长每一寸距离的缩短,直到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点淡淡的雪松香,他才微微俯下身。
面对着面,秦越从未离她如此之近,这人不似往常穿得板正,衣襟微松,露出锁骨和一截结实的胸膛。
叶云尚心跳如鼓,突然口干舌燥起来,呼吸也开始颤抖,
祸事当头,她居然有凑上前去,亲吻他的冲动。
男人将唇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夫人既然冒领了秦家主母之位,又哪能说走就走
纳妾一事夫人做得极好,下药一事更是得我所愿,只不过半途出岔,招来贼人,我不责怪夫人,只当我与她时机未到
既然夫人深谙后宅之道,那定有妙招让她心甘情愿地嫁进秦府当家主母可不要让我这个当老爷的失望”
叶云尚出瞻园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一回东园就捂着心口坐下,颤抖着手倒上了一杯凉茶,
好歹确定了那人不会因此休妻,
但安心过后,委屈滋生的愤怒喷薄外涌,想到某处,她骤然抬手将杯盏往大门砸去!
秀秀一开门就被溅起的碎瓷片惊的往后一退,
“夫人您怎么啊!!”
刚要上前,又连着三个杯盏摔砸在她脚下,
看着自家夫人的滔天怒火,秀秀马上就猜到了原委,定是在老爷那受了气,无处发泄罢。
叶云尚此时脑子里都是秦越的那通威胁,还有还有他松开的衣襟!
厚颜无耻,白日宣y!
也不知早些和她那水性杨花的妹妹躲屋里做了什么,衣裳能松成那样!
巨大的割裂感让她无所适从,
她一边不得不将人往夫君床上推,另一边想到二人交颈缠()绵的画面就有种拿刀捅死叶云沐的心,
留不得
这妹妹绝对留不得,
现在都宝贝成这样了,真生下孩子,秦越还不把她当祖宗供着!
到时候宠妾灭妻都算温和的,贬妻为妾还不就那人一句话,她甚至已经看到了叶云沐小人得志的嘴脸了。
砸了杯子泄了火,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问秀秀:“七月那小贱蹄子死了没?”
本本分分的丫鬟,和叶云沐处久了居然也学会爬床了,可见叶云沐就是个天生的祸根,骚()浪贱命,沾谁害谁!
秀秀蹲地上捡拾碎片,答道:“早些出门遇到了七月,好像和那市井小娘生了些龃龉,但还是跟着走了”
叶云尚低骂:“刁奴。”
本想让秀秀把人弄回来,但看天色不早,担心秀秀瘸着腿不方便,便吩咐:“明个一早把她给我弄回来,领着我秦府的月钱,伺候个外人,当我这宅子是庙啊!”
秀秀得令起了个大早,在赌坊后院扑了个空,
一打听才知道,那三人天不亮就租了个驴车把家当搬走了,至于新宅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