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噗嗤笑出声:“逗你呢,我才没本事杀你。”
她朝阿沐勾了勾带着红宝石戒子的手指:“起来吧。”
阿沐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条,
她想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眼前突然出现只兔子,阿沐茫然又惊恐地接过,就看太后已经转身离了去,她挥挥手道:“送你了,小兔子。事别忘了帮我办。”
一转眼屋子空了,
怀里的小兔把头埋进她臂弯。
从秦府驶来的马车将她接了回去,马车途经赌坊,阿沐从车帘缝隙里看见了项起的身影,
他正搬着只巨大的木箱,卸货处还有成堆的等着,
一时间委屈铺天盖地地袭来,
她想冲下车,抱着项起大哭一场,再让他把兔子红烧了。哭完,吃了肉,应该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车在秦府门口停下,
阿沐下了车,抬头正好遇上了一身官服出门的秦越。
秦越朝她走来,
阿沐抱着兔子往后退,砰一下撞到了车壁,
男人散了昨日的酒气,身上是清冽的雪松香味。
她规矩地行礼:“姐夫”
“还疼吗?”
秦越抬手想摸她额头,她侧头躲开,低着头一言不发。
又不是没脾气,
平白无故破了相,哪有什么好脸色对这人。
秦越放下手,沉声道:“昨晚我把你当成你阿姐了,是我的错,给你的补偿都送进永园了。”
阿沐蚊子哼:“不怪姐夫,我也有错。”
男人默了下,说:“回去吧,若不满意尽管找我开口。”
他说就离开了,阿沐一路铁青着脸往回走,
什么把她当成她阿姐了,酒后乱性还装深情,她可没忘,昨晚压着她的时候这人明明说着什么“会被发现的”,或是“他们已经怀疑上我们了”,这种话,
分明是把她当太后了。
她穿过垂着水晶珠帘的琉璃长廊,却一点不羡慕阿姐过的日子,
太憋屈了。
阿沐包着脑袋回来的事眨眼就传到了叶云尚耳朵里,
她马上派人出去打听,终于从太医院处理药渣的宫人那里搞来点消息。
两人没圆房,
说是叶云沐在宴会散去的时候摔了个大马趴,把头给磕了,太医都去了好几个。
就这寥寥数语都是不容易打探来的,毕竟是宫里,一出事就封消息,真假流言满天飞。
她有三分失落,两分庆幸,剩下的都是丢人现眼。
秀秀这次没有雷打不动地发表见解,反而反思起来:“夫人,我那药买的没错呀怎么会失败呢”
叶云尚疲惫地放下下人调动的花名册:“罢了,这次是我太过谨慎,下次直接用催情药。”
她昨天在秦越的茶水里放了点迷衷子,
这味草药无色无味,是温和的补药,但若和白酒同日入喉,就会变成强烈的助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