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挤出一抹笑：“好，谢谢奶奶。”
“傻丫头，和我说什么谢谢。”
商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昨晚是不是喝头疼了？以后千万别喝那么多酒了，伤身的，你现在身体这么弱，得好好养养才行。”
“是有点。”
苏瓷靠在奶奶身上撒了撒娇：“我以后不喝了，奶奶，你等下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她很少撒娇，甚至从来不对外人撒娇，她突然这样请求，商老太太心里乐开了花，当即拢了拢她的肩膀：“好，你要什么奶奶都给你。”
商聿在楼上看着她的变化，墨眸晦暗不明。
这女人属变色龙的吧。
顾家作为榕城的医学世家，地位不言而喻。
所以，顾老太太的寿宴那也是办得红火，几乎整个榕城上流圈的都会去，何其热闹。
商老太太是让苏瓷以商家身份出席的，自然选的晚礼服和珠宝都是上好的。
当苏瓷穿着深v银色流苏长裙，出现在宴会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灯光下，可以看到银色流苏闪闪发光，还有每条流苏下都吊着一颗小小的钻石都熠熠生辉，而她耳朵上和脖子上所佩戴的珍珠，正好中和了钻石的高调，显得奢华高雅而内敛。
“这是哪家的大小姐，怎么都没见过，是新来的么？”
一旁的人忍不住感叹，但问了一圈，也没人见过。
商聿还没来，打电话也没有接，苏瓷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休息，就等着他来了，把礼物一送就走人。
她实在受不了被人注视的感觉。
但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商聿，就在她找到顾川，想让他将礼物转交给商聿的时候，听到门口传来一道声响。
“商聿来了！”
“哇，不是说林大小姐今天不来了么？怎么又来了？”
“你看商总来得这么晚，肯定是去接林大小姐去了呗，指不定哄了很久，这不就来了？”
“真的好配啊，诶，怎么林大小姐穿的也是流苏裙，和刚刚那个美女的一样诶。”
“那还是林大小姐穿好看。”
“没有，我觉得那个女人也不错。”
苏瓷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林宛白一袭和她一样的银色流苏长裙，挽着商聿走了进来，他们的身后是林野和秦修。
她呼吸一滞，手下意识握紧，将指甲抠进了肉里。
她明明和他说了，不要让她来当小丑，可他明知道，却还特意把林宛白叫了过来。
“苏瓷？”
顾川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微微蹙眉：“我去和阿聿说一下。”
“不用了。”
苏瓷将手上的礼物交给他：“你帮我直接给你奶奶吧，是商奶奶送给顾奶奶的礼物，是一副字画，奶奶最宝贝的那副《千里江山图》，再替我祝你奶奶寿比南山，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行色匆匆之际，正好撞上了一个红裙女人，对方手里的红酒洒了她一身。
流苏上的钻石瞬间像是血钻一样，刺得她眼睛生疼。
“对不起。”
苏瓷低声道歉就向外走，却被女人抓住，抬手一巴掌打了下来。
“废物，这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的？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