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是谁？”
陈洛眼睛一亮：“有人证，我们就可以翻案的，剩下再慢慢查也没有关系。”
苏瓷摇摇头，沙哑着声音说道：“不行，无权无势的人说出真相，林家会放过她吗？而且，你现在去上诉，林家会不知道？”
两人瞬间泄了气，低垂着头。
“这件事不急。”
苏瓷咬着唇：“五年都熬过了，我不着急，更何况，我相信姜雨在天之灵，也会希望沉冤昭雪的，说不定也会帮我们。”
顿了顿，她叹了一口气：“陈洛，周德那边呢？有没有消息？笑笑的死是不是林宛白干的？”
“这个周德又失踪了。”
失踪？
苏瓷蹙眉，她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周德狮子大开口，会不会惹得林宛白杀人灭口。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陈洛，你得盯着点，不能让周德跑了，或者死了。”
“嗯，我知道。”
陈芷站起身拿过他手里的鸡蛋，剥了皮，小心翼翼地给苏瓷揉着脸颊，吩咐道：“陈洛，去把医药箱也拿来。”
她眉头紧蹙，眼里除了心疼还有一丝嗔怨：“苏瓷，你搞什么？脑袋都被砸破了，也不和我说。”
说着，她摆正苏瓷的脸：“告诉我，刚刚在里面，他们是不是所有人一起围攻你了？几个人动了手？”
苏瓷笑了笑：“别生气了，我没事的。”
“没事？你脑门上那么大一个伤口，流着血，要是再偏一点就砸到眼睛了，还有你的脸，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把你的脸打成这样？”
陈芷越说越气，叉着腰骂道：“王八蛋，我要把那群人渣都告上法庭才行！”
“阿芷，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你去给我煮好不好？”
苏瓷太清楚陈芷的个性了，这话她不是说说就算了，是真的有可能干的出来的。
但是，陈芷和陈洛两个孤儿，怎么斗得过林家？
到时候，只怕他们两个辛辛苦苦二十年拿到的律师证和警察证，都会被林家搞得付诸东流。
她不想连累他们。
“小瓷，你别”
“阿芷，小洛。”
苏瓷异常严肃地看向两人：“咱们不是小孩子了，别任性闹脾气，你们很清楚的，这种事不可能告得了他们，你们身为律师和警察，不要冲动。”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偷偷地去查五年前的事和笑笑的死，等有了足够证据，我们再行动也不迟。”
她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捏紧了拳头：“只要证据确凿，我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陈芷冷静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头：“我明白了，我去给你煮面，加两个蛋一根肠。”
“嗯，好。”
苏瓷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坐下来给自己的额头上药。
看着她笨拙不敢下手的样子，陈洛抢了过来：“我来吧。”
“那你轻点，我怕疼的。”
是啊，苏瓷怕疼，却硬生生地吃了二十七年的苦，还在监狱里被人折磨了整整五年。
陈洛心里又气又恨：“渣男有没有动手？还是他就站在那看着？”
想起商聿的凉薄，苏瓷没说话，陈洛也就懂了，额头青筋暴起，想着下一次看到他，一定要暴揍他一顿才行。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召唤，半夜商聿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