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聿,你不信我,我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不信宛宛?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秦修越说越激动:“要不是苏瓷那个贱人算计你,现在你和宛宛的孩子也有商言那么大了吧?”
“但是,就算她亲姐背叛了她,她也还是没有一点怨言,牺牲自己的青春为你们带孩子,商言和商笑一岁的时候呕吐,你在外地,是宛宛连夜送去的医院。”
“我赶到的时候,你知道她那么一个矜贵的大小姐什么样?鞋跑掉了一只,白色的连衣裙上全是泥土和呕吐物,那双宝贵的手满是摔伤的鲜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她不是哭自己,是哭你的孩子!”
“商笑出事,宛宛自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了三天,最后胃炎晕倒住院,你忘了?”
“你可以怀疑所有人,但是商聿,你不该怀疑宛宛,商笑就是病死的,你要怪应该怪苏瓷那个贱人,多行不义撞死了姜雨,遭了报应!”
说罢,他顿了顿,扶额靠在门边:“我知道,你觉得五年前坐牢那个事亏欠了苏瓷,但是我就不认为是宛宛撞的,要真的是宛宛撞的,林家怎么可能推苏瓷去顶罪?”
“宛宛不是那种坏人,苏瓷也不是那种好人,这个事,我看就是苏瓷撞完了散播的谣言,所以我告诉你,你别觉得亏欠,那个女人根本不配。”
“说完了?”
商聿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秦修,这些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
挂断电话后,商聿捏了捏眉心,觉得有些头疼。
早上,苏瓷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客厅里的电视在播新闻。
女主播字正腔圆地说着:“前几日张姓男子绑架商家长孙案已彻底查明,一个月前,张姓男子因贪污公款40万被开除,正遇,儿子白血病治疗需要钱。”
“遂动了歪念,打算绑架商家长孙勒索商家,所幸被路人女子所救下,该女子目前已出院无碍,但司法部门将会以绑架勒索和故意伤害两罪并告。”
同时,还放出了张山贪污公款的物证和人证录音。
新闻播完,正好看到商聿带着商言下楼,苏瓷蹙了蹙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山贪污公款?”
商聿瞥了她一眼:“我说了,你会信?”
她挑了挑眉,没再继续问。
他说得没错,就算他告诉了她,她也不会信。
有了自己五年前的前车之鉴,很多事她都不敢完全相信。
普通人的人生,只要权贵稍微动动手,就可以黑白颠倒,阴阳互转,就好像她一样。
三人安静吃完早饭,商聿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站起身吩咐道:“你去医院换药的时候,顺便送商言。”
她刚想说,医院和幼儿园又不顺路,她的伤口还不能颠簸,商聿那边已经上车走了。
无奈之下,她拿上商言的书包:“商言,今天要用的东西都装好了么?要是漏了,可没人给你送。”
商言瞪了她一眼,抢过书包:“就你这个态度,还想我认你当妈?”
“巧了,我就是不想你认我当妈。”
苏瓷懒得和他计较,兀自上了车。
“平时如果是妈妈送我,她都会晚上检查老师的留言,并给我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包括老师安排的家庭作业,也会陪我一起做。”
商言嫌弃地看向她:“你比不上妈妈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