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李妈就拿着新的床单被罩走了进来。
“太太，先生让我把床上用品都换新的，您还缺什么，需要什么都和我说，我全部给您拿过来。”
“谢谢，之前商聿从我家搬来的衣服和一个纸箱子，可以帮我拿过来么？”
“好，没问题，我换好了，就去拿。”
李妈动作很快，将拆下来的拿出去后，又将苏瓷的东西全搬了进来，临走的时候，凑到苏瓷身边，小声道：“太太放心，过去五年，先生一直一个人睡的这边。”
之前，她就想说，可她又拿不准先生对太太是什么态度，便也不敢说。
如今，先生都提出来重装主卧了，那家里女主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苏瓷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他们早就毫不避讳睡一起了呢。
不过，仔细想想，她记得李妈好像是老宅那边过来的，商聿大概也是怕她给老太太打小报告，才会假装维持距离吧。
毕竟，他们三个人都在外面有一个家了，清水湾不过是摆设罢了。
苏瓷嗤笑一声，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五点半，商言回来了，李妈叫她下去吃饭。
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和这对父子一起吃饭，为了避免徒生事端，苏瓷选择了多吃不说。
所以，整个过程就看到她好像饿死鬼一样，筷子和嘴巴都没停过。
商言好几次停下来看她，刚想开口，商聿一个眼神，就只好乖乖闭了嘴。
十点，苏瓷刚准备看会书，商聿走进来，将故事书放到桌子上。
“商言要睡觉了，你去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
“我”
苏瓷哪里会这个，刚想推脱，商聿撂下一句‘我有个国际会议’，就将书房门关上了。
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爬起来，拿上故事书敲响了商言的房门。
“进来。”
开门，商言见是她，有些失望和嫌弃：“怎么不是爸爸？”
“你爸没空，凑合一晚吧。”
商言撇了撇嘴，不情愿地闭上眼睛。
苏瓷翻开故事书，才发现是个老掉牙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位公主，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
刚念了开篇，她便猛地将书合上：“这个故事不适合，我给你换一个。”
“为什么？白雪公主的故事，妈妈给我念过很多次了，她还说，虽然故事里的后妈是坏的，但也不是所有的后妈都是坏的，就好像她就是好的。”
苏瓷嘴角一抽，在心里冷笑。
林宛白还真是从小就给商言洗脑，也就难怪现在他对她会这么反感了。
“我给你说一个新的。”
苏瓷也不管商聿愿不愿意听，就兀自说了起来：“有一个女孩，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刚刚出生，家里就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说，女孩克父克母，是百年罕有的扫把星转世，最好掐死，或者送人，否则祸患无穷。”
“晚上，母亲就把女孩扔到了门外，那天下大雪，天寒地冻，女孩又饿又冷，一直哭一直闹，但没有人出来看过一眼，最后女孩也就渐渐没了动静，不再哭，不再闹。”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帮商言掖好被角，没再继续说。
商言猛地睁开眼睛：“然后呢？女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