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休息室已经没有人,到处都有打扫过的痕迹很干净。
里间的黑色大床也被整理的平整,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像是从没人睡过。
纯黑大床上一张白色纸条显眼,映入霍时砚视线。
他走过去拿起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
【xiexie尗又尗又】
字迹稚嫩,歪歪扭扭,笔锋却很有力。
可见小家伙儿写的认真。
比他家霍星辰强,至少这小家伙儿会拼音。
霍时砚看着纸条,薄唇冷扯一抹弧度。
【‘慰问下孩子。’‘心领了!’】
秦烟将他推到墙壁,仰头狠狠吻住他唇的画面,又浮现脑海
腹部一团紧疼的燥热
充血的难受!
霍时砚把小纸条揉攥在手心里,眉宇间烦躁的很。
他脱下外套,扯下领带,转身走进洗澡间。
可哪怕冲个冷水澡后,也按捺不下那种烦躁。
霍时砚常穿深色西装,浑身透着禁谷欠寡淡气息,但他也是个男人。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可他竟然饥渴到对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产生姓冲动!
霍时砚拿起烟盒磕出一只烟点燃,深深猛吸一口。
就连尼古丁也无法让他冷静下去。
淡淡烟雾缭绕过带着水珠儿的英俊五官,霍时砚知道。
他需要冷静一下。
拿起车钥匙,霍时砚离开律所,开车来到京港郊外。
深秋午夜,骊山。
黑色轿车像头静默的野兽,在山顶安静趴窝。
霍时砚独自驾车开到山顶,半臀倚靠车前盖,边抽烟边看深秋京港的夜景。
闫驰打来电话,声音比较激动。
“法院那边回信了,同意延期一周开庭。另外老大,还有一个好消息”
见闫驰不说话,霍时砚清冷笑笑。
“怎么,要我给你颁个奖才肯说?”
“州山离婚案有了突破口,我下午见赵总的时候,看见他办公桌上有个房本,房本居然是小三儿的名字!”
“只要我们能去银行跟售楼处找到赵总的买房凭证提交法院,就能坐实赵总出轨,那赵太离婚至少能多拿30的财产!”
闫驰有些兴奋。
“”霍时砚垂眸安静听着。
“另外老大,秦小姐傍晚带着她儿子离开律所的,那奥特曼也是刷的您附属卡。”
霍时砚攥着手机等了十几秒。
确定闫驰已经都把话说完,他吸了口烟,才慢慢开口。
“干得不错,奖励你半年奖金。”
说完,霍时砚挂了手机揣进兜里,一张纸摩擦过他手背。
霍时砚掏出来才发现,是那小孩儿的过敏源化验单。
霍时砚眸色微微沉戾。
仔细想想,那小孩儿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他。
霍时砚记得很清楚。
六年前,也是在骊山山顶,那个仲夏夜晚。
他抱着江唯一在车前引擎盖上疯狂过一次
如果那次中奖的话,算算时间,这小孩儿5岁,时间对得上。
当然,前提是秦烟就是江唯一的话。
【霍时砚,你敢保证一辈子不告我?】
那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他?
要取证对霍时砚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随便取点那孩子的头发指甲,做个dna鉴定就好。
至于秦烟
霍时砚眸色复杂凛下,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大霖,帮我查个叫李少杰的男人。”
纯黑大卧房内,墙壁上挂着整齐笔挺的墨蓝色警服。
周越霖赤着上身,趴在枕头上,俊脸起床气严重。
看见是霍时砚打来的电话,他扶着额头黑着脸,睡嗓开腔。
“别说全国,就是京港叫李少杰的多了去了,老砚,你这没头没尾的要查哪个?”
“他有案底,应该是京港人,一年前跟一个叫秦烟的女人闹进过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