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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贺子楚错愕,“阿笙呢?你把她藏哪里了?”
尹橙异常冷静。
“她死了。”
贺子楚脑子轰的一声。
尹橙唇角微勾,满是讥诮:“就在你抱着”
贺子楚的脸上一寸寸褪去血色。
“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
“行了!”尹橙很不耐烦他,“你的小心肝又不在这里,演深情给谁看,我的阿笙为什么会大出血不就拜你所赐吗,装什么装。”
贺子楚只觉头疼得快要炸开,尹橙说的话让他越发糊涂。
夏笙死了?
不就几天没见,她怎么人就没了呢?
贺子楚不敢相信:“她如果去世,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为什么圈内对此一无所知。”
不,并非一点端倪都没有。
寿宴上所有人或鄙夷或同情地望向他的目光,全都迎刃而解。
“你要是还有良心,就帮她实现她生前最后一个愿望。”
贺子楚如同脱水的鱼,闻声爬也似的打开尹橙留下的盒子。
里面,只放了两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和一份流产证明。
贺子楚瞳孔猛地收缩。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不光光是在医院对夏笙做的事,还有更早以前。
当尹橙绘声绘色地转述贺子楚的表情时,我笑得极其开怀。
此时距离我出国,已过去两个多月。
我当然没有死,可尹橙也不算骗他。
毕竟我差一点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九死一生地从鬼门关回来,一出院就给贺老太奶发去离婚的请求——夏家虽然只剩下了我一人,可毕竟交情仍在,贺子楚如此对不起我,于情于理老太奶都会允许我的离开。
只要说服了贺家真正的掌权人,贺子楚同意与否就不重要了。
和尹橙交代了相关后续,我便随秦不疑在洛杉矶定居。
我的笑声吸引了秦不疑的注意,他放下报纸,含笑探过身:“笑什么呢?讲给我听听?”
我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口,随后欢快地跑开:
“你猜!”
秦不疑摸了摸自己的脸,哑然失笑。
一抬头,只见一个狼狈的人影闯进了庄园。
“姓秦的,你给老子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