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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夜情浓时,总喜欢用领带蒙住她的眼。
宁韵一直以为这是玩笑,直到他生日宴带着白月光出席。
大屏上突然播放她的丝密视频,白月光苏柔搂着他脖子娇笑:“薄夜哥,让她当我替身好玩吗?她蒙着眼的样子,真和你说的一样贱。”
满堂哄笑,无数猥琐的目光扫着宁韵被打码的身子。
傅薄夜温柔地搂过苏柔,轻蔑地转头,“一个玩物,也配在这?别脏了柔柔的眼。”
原来五年婚姻,傅薄夜只当她是取悦白月光的“情感道具”。
宁韵视线黯淡,在不堪入耳的话语中被保安驱赶。
她拿出手机,心如死灰道:“傅夫人,我同意签假死协议,再也不见傅薄夜。”
协议是一周后实行,5月20号。
那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也是他和苏柔举行世纪婚礼的日子。
通完电话,宁韵忍着泪,长舒一口气。
十五年的纠缠傅薄夜,欠你的,我还完了。
倾盆大雨还在下,宁韵失神地走着。
猛地,她从身后被人捂住口鼻,一股刺鼻的乙醚味袭来。
只是挣扎两下后,她迷迷糊糊间,她听见那几人说——
“苏小姐可都说了要活的,你别把她给闷死了。”
再睁眼,是在昏暗的仓库里。
苏柔身着泛灰的白裙,俯视她,眼底轻蔑,“宁韵,傅太太的位子迟早是我的!今天我就让你彻底认清,你的三年照顾,五年婚姻。在他眼里始终比不上我这个白月光。”
“你说,他信你还是信我?”
不等宁韵反应,她便掏出刀划破手臂,咬着唇倒下,仓库门突然被踹开,傅薄夜逆着光进来。
男人一眼就见唇边血迹干涸的苏柔,快步冲去,把她揽入怀里,“柔柔,你没事吧?”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有多余看宁韵一眼。
宁韵僵在原地,像被抽走所有力气。
亲眼看到他对苏柔的种种体贴,她心里像被压了块石头。
苏柔额头布满汗珠,虚弱地抬眸:
“薄夜哥,是不是韵韵记恨我早上说错话了才,啊”
话没说完,苏柔假模假样的哼了一声,像是疼的。
傅薄夜眼底猩红,抬眸时眼尾像极了刀锋。
宁韵忍着痛爬起。
连忙抓住傅薄夜的手臂。
“薄夜,你相信我,不是我干的,是苏柔她绑架了我”
“啪!”
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宁韵脸上,“宁韵,你当我没长眼吗?”
她的后颈猛地被掐住,狠狠往下压。
膝盖磕在地上,额头一次次撞向大地。
“那就磕头向柔柔道歉!”
他狠命的往下按,毫不留情地一下又一下。
宁韵疼得厉害,心里的裂缝更是难以言说的痛。
直到血模糊了宁韵的视线才停下。
宁韵一下失去支撑,狼狈地坐在地上。
血一滴滴的,在地上染开。
不等一秒,傅薄夜立刻转身把苏柔打横抱起。
“柔柔别怕,我带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
苏柔顺势埋进他怀里,余光又扫过地上的她,扬起一抹挑衅的笑。
宁韵望着他的背影,泪模糊视线。
“傅薄夜,你就那么恨我,恨到黑白不分?”
闻言,傅薄夜停下脚步。
他冷笑一声,刺骨的寒意袭来,
“你害死了我爸,还霸占傅太太的位置,你觉得我会原谅你?”
话音刚落,他的背影便消失了。
宁韵闭眼,无奈地苦笑。
他,果然很恨她啊
宁韵想起以前。
她和傅薄夜是青梅竹马。
他会在她上幼儿园哭着要回家时给她糖,在她第一次来例假时逃课买卫生巾,在她考砸时给她补课。
甚至每次跨年也都是他俩一起。
十八岁那年,傅薄夜问她,愿不愿意一直和他在一起?
宁韵没注意他红了的耳朵,笑着说:“朋友一生一起走!”
可这些,在苏柔转学后都变了。
她大张旗鼓的追傅薄夜,他也从开始的不耐烦变成了默认。
他身边的人渐渐不再是宁韵。
宁韵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才发现,她爱上傅薄夜了。
可晚了,他已经和苏柔在一起了。
那天,傅老爷和傅薄夜一同在迈巴赫内。
为避让突然窜出的猫,司机猛打方向盘。
车意外失控,撞了树。
傅老爷当场身亡。
后座的他迷蒙间抬眼——宁韵正抱着安然无恙的猫,目光呆滞地站在那
宁韵一直觉得是她欠他。
于是,就算医生说,他大概率会变成植物人,也还是寸步不离,照顾了他三年。
为了赎罪,她甚至嫁给了这个生死未卜的植物人。
还把嫁妆全给傅氏集团渡过难关。
父母和她断绝关系不说,最疼爱她的奶奶一气之下也死了。
可笑的是他那个女朋友。
一听到消息就马上和他分手了。
却又在傅薄夜醒来时卡点出现。
她谎称是自己照顾了他三年。
现在宁韵突然出现,还要和他结婚。
苏柔说她留在这也没意义了,毅然决然地订了机票出国。
听见这些,傅薄夜对宁韵恨之入骨。
新婚那晚,他动作粗暴,狠狠折磨了她一晚。
因为他发誓,这辈子都要让宁韵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