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茫然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愤怒。
“你个狗娘养的！”
他怒吼一声，一拳朝我脸上砸过来。
“你敢算计我！”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他的拳头。
他扑了个空，更加愤怒，像一头疯牛一样朝我冲了过来。
我没有恋战，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跟他在这里耗下去。
我拉起柳如烟，转身就跑。
“别跑！给老子站住！”
他在后面疯狂地咒骂。
我们跑出小区，钻进一条小巷，七拐八绕，终于甩掉了他。
我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柳如烟也是心有余悸，脸色苍白。
“苏夜，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看着她。
“真实的谎言不会出错。”
这个事实，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恶报系统，做坏事就能轻松来钱，没有任何限制。
而我的功德贷，却处处受限，甚至会用假货来戏耍我。
这不公平。
“不能转赠”
柳如烟喃喃自语。
“那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不是白费了吗？”
是啊，不能转赠。
就算他有一百万，一千万，也跟我们没关系。
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似乎又要熄灭了。
不。一定还有办法。
系统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和克制。
功德可以抵消业力。
那么善行是不是也可以惩戒恶行？
我忽然想起了上次揭穿他敲诈勒索时，系统的提示。
【因对方为系统持有者，触发特殊加成。】
【额外获得：随机道具宝箱（黑铁级）x1】
惩戒他的恶行，我获得了额外的奖励。
这说明我的系统，是鼓励我去对抗他的。
如果我对他进行一次更高级别的“惩戒”呢？
比如，把他送进警察局，让他为他所有的恶行，付出代价。
系统会给我什么样的奖励？
会直接奖励我一大笔功德金吗？还是会给我更强大的道具？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柳如烟。
她听完，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这很有可能！”
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他的恶行点，都是通过做坏事得来的。
“如果我们能把他所有的坏事都揭发出来，让他得到法律的制裁，这本身就是一件巨大的善举！”
“系统一定会给予丰厚的奖励！”
这个思路，是目前看来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我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他有一百万的现金，说明他做的坏事绝对不止敲诈勒索这一件，但我们怎么去证明？”
“他自己会告诉我们。”柳如烟说道
“什么意思？”
“他的系统。”
柳如烟分析道。
“既然是恶报系统，那他做的每一件坏事，肯定都会有记录，就像你的功德系统一样。”
“我们只要能看到他的系统界面就行了。”
“可那是他的手机，我们怎么可能看得到？”
“抢过来。”
柳如烟看着我，说出了两个字。
我愣住了。
抢？那不也是恶行吗？
柳如烟看穿了我的心思。
“苏夜，现在不是迂腐的时候。”
她表情严肃。
“以暴制暴，有时候是达成正义的必要手段。”
“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我们是为了救人，也是为了让一个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叫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