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成名媛小姐,笑着走向他。
那个能救我父亲的男人。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个狼狈不堪。
她们在嘲笑我。
但我不后悔。
因为那一跤,我撞进了高墨的眼睛里。
后来我才知道,他喜欢的,从来不是什么完美名媛。
1
水晶吊灯的光。
照在我的礼服上。
我能感觉到周围名媛们投来的目光。
她们在看我。
我却还要装作漫不经心。
表现得像真正的贵族小姐一样。
但我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一年前。
我父亲那位于城郊的老宅。
突然被划入市政规划区。
拆迁款加上他孤注一掷,投资的项目。
让我们家一夜之间。
从普通中产跃升为暴发户。
可是好景不长。
三个月前。
父亲沉迷赌博,把钱都输光了。
如今像丧家之犬般东躲西藏。
债主狰狞的面孔。
深夜响起的催债电话。
这些画面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想要救我们家。
除非我能攀上那根最高的枝头。
高总到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微妙地变了。
我顺着众人视线望去。
宴会厅入口处。
高墨正被几位商界大佬簇拥着走进来。
黑色定制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
高氏家族,贵族圈里排名第一的商业大亨。
传闻,掌权者高墨,手段狠毒连亲叔叔都能送进监狱。
此刻他正微微低头听身旁人说话。
就是他了。
能让我彻底洗掉暴发户标签的男人。
听说上周陈家千金约他吃饭,直接被秘书挡回来了。
身旁的小姐八卦。
上个月李董事亲自做媒,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对花瓶没兴趣。
我在心里冷笑。
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我比
侍者端着酒盘经过时,我换了杯香槟酒。
借过。
我用肩膀轻轻撞开挡在前面的名媛。
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就在距离高墨三米处。
我踩到不知谁掉落的餐巾,整个人向前踉跄。
我狼狈地趴在大理石地面上。
香槟杯摔得粉碎。
手提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口红、粉饼,全都沾上了酒渍。
哎呀,这不是阮小姐吗
某个名媛用羽毛扇掩着嘴轻笑。
我感觉到裙摆翻到了大腿根部,丝袜勾破了,露出大腿。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
我手忙脚乱地去拢裙摆。
虽然摔了个狗吃屎。
但我成功引起了高墨的注意。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眼前。
顺着笔挺的西裤往上看。
正对上高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闫哲凑近他耳边低语。
老板,拆迁的爆发户家。
周围人的眼神就像在看马戏团里的小丑。
我慌乱地捡着散落的物品。
粉饼盒摔开了,蜜粉撒了一地。
不知谁踩到了我的手机,屏幕都碎裂了。
当我抓着破掉的手包站起来时。
礼服的侧缝已经开线,我捂着胸口。
需要帮忙吗
高墨递来一方手帕。
我伸手接过,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酒渍。
在悉悉索索的嘲笑声中。
我低头跑开。
经过镜面装饰柱时。
看到自己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
我鬼使神差地回头。
正好对上高墨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还在看着我。
高墨接过有人递来的酒杯,却没有喝。
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心情低落的走在路上。
这条通往市区的路出奇地安静。
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迈巴赫无声地滑到我身旁。
车窗降下,露出闫哲那张脸。
阮小姐,请上车。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这不是……
高墨的秘书吗
他下车给我打开车门。
皮革与雪茄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高墨就坐在后排阴影处。
修长的手拿着一份文件。
我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坐进去。
谢、谢谢高总。
我声音发颤,刻意的语调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文件翻页的沙沙声。
我偷偷用余光打量他。
冷他突然开口。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发抖。
连忙摇头:不冷,就是......看见您太高兴了。
这拙劣的奉承让我自己都尴尬。
高墨轻笑一声,合上文件。
阮小姐今晚的表演,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很精彩。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强撑着露出甜美的笑容:不是表演……我不是故意的……
车内温度似乎更低了。
我壮着胆子凑近了些。
听说高氏新开了家马场,我最近刚好在学......
老板,到了。闫哲的声音打断我。
我这才发现车停在一栋别墅前。
我踏进高墨别墅的那一刻。
仿佛闯入了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忍不住伸手,想去触碰玄关处摆放的明代青花瓷瓶。
指尖还没碰,就被管家一声轻咳吓得缩了回来。
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高墨已经脱下了外套,正扯着领带。
真丝领带被他随手扔在真皮沙发上。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条领带的价格怕是比我全身行头还贵。
楼上有浴室,去洗澡。
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我愣在原地。
直到他投来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我才如梦初醒。
踩着旋转楼梯上楼。
浴室比我家客厅还大。
我小心翼翼地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生怕弄脏了什么东西。
我拧开水龙头。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
我这才发现手在微微发抖。
我盯着雾气中模糊的镜面。
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浑身一僵,用浴巾裹住身子。
突然清晰地意识到。
即将要为这场交易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害怕,想退缩。
娇娇,救救爸爸……!
我脑海里浮现父亲的身影。
主卧里。
高墨穿着黑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
他正在打电话。
低沉的嗓音,偶尔夹杂着我听不懂的商业术语。
我裹着洁白的浴巾坐在床沿。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高墨突然转头瞥了我一眼。
我立刻垂下眼帘。
电话终于挂断,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
高墨迈着长腿走近我。
我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若隐若现的腹肌上。
抬头。他命令道。
我感觉指尖抵住我的下巴,被迫仰起脸来。
高墨的目光扫过我泛红的脸颊。
湿漉漉的黑发黏在颈间,还在往下滴水。
我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怕了他的拇指擦过我的下唇。
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我下意识地摇头。
却听见他轻笑一声:撒谎。
阮小姐。他声音低沉,你很特别。
他忽然抬手拂开我的湿发。
我的心跳加速,因为恐惧。
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
他继续掐住我的下巴,因为你蠢得可爱。
高墨突然扯开我的浴巾。
我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任何预兆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摇着头哭泣,泪水浸湿了散落的黑发。
他忽然俯身咬住你颤抖的唇瓣,将你所有的呜咽都吞进口中。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掩盖了你破碎的呻吟声。
毫无意外的。
我跟高墨在一起了。
其实就是情人关系。
被安置在城中最奢华的云端公寓。
那些曾经只能在杂志上仰望的奢侈品牌。
如今都在我的公寓里。
每周三的下午茶时间。
我开始收到请柬。
那些曾经嘲笑你是暴发户的名媛们
。
现在会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说:娇娇今天的爱马仕是新款吧!
我抿嘴轻笑。
高总真疼你!
我听着周围名媛奉承的话。
最近。
高墨在私人拍卖会上为我拍下稀世粉钻。
当晚,我依偎在他怀里,手指上戴着钻石。
我讨好的亲他的喉结。
现在还不敢轻易告诉他。
我把他给我的钱偷偷攒起来,还有奢侈品。
怕他发现,时不时卖一个。
高墨摸着我的头发,笑而不语。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包括我接近他的目的,他都不在意。
他只要我乖乖的依附他。
他就给我想要的一切。
高墨最近,已经连续72小时没有合眼。
并购案的最终谈判进入白热化阶段。
他眼底布满血丝。
凌晨的书房。
当高墨终于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时。
胃部突然传来绞痛。
他踉跄着回到卧室。
就在他伸手去够止痛药的瞬间。
突然注意到床头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分药盒。
透明塑料格里。
整齐地分装着白色和粉色的药片。
下面压着一张便利贴。
他皱着眉拿起来。
上面是清秀的字迹:
【白色饭前吃,粉色饭后吃】
高墨摩挲着那张便利贴。
看着床上睡着的身影。
窗外,风轻轻掀起窗帘。
他盯着那个便签看了许久。
突然轻笑一声。
将分药盒里的药片全部倒在掌心。
然后仰头吞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在舌尖蔓延。
他心里某个地方泛起陌生的暖意。
药盒被放回床头。
那张便利贴被他拿走了。
第二天清晨。
当闫哲来送早餐时,惊讶地发现。
自家老板居然主动问起了养胃粥的做法。
衣帽间,高墨站在镜前整理着装。
今天是与欧洲客户的重要会谈。
他习惯性地伸向黑色丝绒盒。
那里本该放着他常戴的铂金领带夹。
指尖触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金属物件。
他皱眉取出。
一枚已经氧化发锈的蝴蝶发卡。
阮娇!他推开门。
就看见我踮着脚尖。
正鬼鬼祟祟地把什么东西。
塞进他挂着的西装内袋。
被抓包的我浑身一抖。
这是什么他举起那枚发卡。
你眨了眨眼,不但没心虚。
反而理直气壮地挺直腰板。
定情信物啊!伸手戳了戳他昂贵的领带。
高总不会以为只有钻石才能当信物吧
我理直气壮的模样让他喉结微动。
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勺。
将我整个人抵在衣柜门上。
他的吻落下来。
我手里的糖撒了一地。
直到我缺氧地拍打他后背。
他才稍稍退开,却仍将我困在双臂之间。
下次再乱动我东西...…
我才不理他,照样往他盒子里塞东西。
窗外暴雨如注。
我盯着手里沉甸甸的保温盒
这么大的雨......我喃喃自语。
可汤都熬好了,咬咬牙还是抓起了雨伞。
到高墨公司门口。
雨伞被吹走,我的裙摆被浸透了。
我不得不把保温盒紧紧抱在怀里。
生怕里面的汤洒出来。
此时,高墨正准备离开。
他坐在后座,看着文件。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
副驾驶的闫哲突然开口:老板,那不是阮小姐吗
高墨闻言抬起头。
透过雨幕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
闫哲拿着伞下车,打在我头顶。
高墨降下车窗。
他看到我浑身湿透了。
我冻得嘴唇发白,把怀里的保温盒露出来。
快喝鸡汤!我熬了三个小时呢!
高墨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滚上车!
阮小姐,快上车吧!
闫哲替我拉开车门。
我哆哆嗦嗦地钻进车里。
高墨却始终一言不发。
先送她回去。他冷声对司机说。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到了公寓楼下。
我犹豫着递出保温盒: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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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墨冷淡地扫了我一眼。
我讪讪地收回手。
我晚上有应酬,晚点回。他丢下这句话,车窗缓缓升起。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灯。
我懊恼地跺了跺脚:这下可好,本来想讨好他的......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电梯。
从那天开始,高墨连续几天没有来公寓。
我并不在意。
第二天傍晚,雨还在下。
我去阳台收衣服。
雨水打进来,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抱着湿透的衣物跑回屋。
衣服吸饱了雨水,沉甸甸地贴在我胸口。
夜里我开始发烧。
体温直冲39度。
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摸黑找到退烧药,干吞了两粒。
再醒来时,世界安静得可怕。
我蜷在被子里。
手机躺在枕边。
屏幕黑着,没有消息,没有来电。
我盯着它,直到视线模糊。
我拿起手机,想拨他号码,手指却在拨出前停住。
算了。我放下手机,重新闭上眼。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
高墨正在出差。
手机震动,闫哲拿出手机给高墨。
电话那头。
助理开口:老板,我去公寓拿您的衣服,敲门没人开。
……嗯高墨低头看表,会议还有二十分钟开始。
公寓门反锁了。
高墨皱眉:反锁
是的,老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给我订最近的机票。高墨忽然说。
挂断电话,高墨转身对闫哲吩咐:去通知开会提前。
我再度醒来时,天已全黑。
屋里漆黑一片,药瓶倒在地上。
我摸到手机,屏幕亮起。
十七个未接来电,有助理的,还有高墨的。
我挣扎着坐起,眩晕袭来。
窗外,雨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
门口突然传来声响。
我愣住。这么晚,谁会来
我扶着墙挪到门边。
门开了,是高墨,他风衣上还带着雨水。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抬手贴上我滚烫的额头。
指尖冰凉,却让我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烧成这样!他声音压着怒意,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张了张嘴,眼泪却先一步滚下来。
……怕麻烦你。我小声说。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
转身对站在门口的闫哲说: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立刻。
闫哲点头,迅速退到门外去拨电话。
我缩在墙角,又冷又怕。
高墨走过来,我整个人搂进怀里。
干嘛……我挣扎。
先回房去。他低声说。
医生很快到了,提着药箱进门。
准备打退烧针。
我一看那针头就慌了。
往高墨怀里缩:我不打针……我吃药就行……
高墨却一把按住我的手,冷声说:闭嘴,再不退烧,小心烧成傻子。
医生打好针,交代了事项便退了出去。
屋里重新安静下来。
我昏昏沉沉地睡着。
意识模糊间。
感觉有人用湿毛巾擦我的手心、脖颈、额头。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见高墨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你……不走吗我问。
他把头偏向一边,不看我:你快睡吧。
睡了一觉起来,我感觉好多了。
脑袋不再沉闷发胀,身体也松快了些。
高墨站在卧室的穿衣镜前,正低头系领带。
镜面映出他半边侧脸。
我从床上坐起。
他看见了,没有立刻回头。
指尖顿了顿,才开口:下午,司机会来接你。
我刚睡醒,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声音还带着睡意:去哪
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脸上。
停了两秒,然后才说:不是想去马场下午有马术比赛。
我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低声问:我说过想去马场
他没回答,只是看着我。
像是在等我自己想。
片刻后,才淡淡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说过。
我心头一震,好像是说过。
我轻轻点了点头。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镜子。
整理了一下领带结,三点,司机准时到楼下。别迟到。
高家私人马场的草坪上。
我坐在遮阳伞下,独自待在一边。
咬着嘴唇盯着不远处。
那个穿着普通白衬衫的女人,居然坐在高墨专属的遮阳伞下。
我看见她随意扎起的马尾辫。
没有任何珠宝装饰的脖颈,甚至她穿着磨破的帆布鞋。
听说琳小姐是金融博士呢。
我身旁的李小姐小声说,不过家里穷的叮当响,靠高家的资助才上完大学。
我问李小姐:高家为什么要资助她呀
李小姐喝口茶说道:高家做慈善,资助大学生,选中了这个琳小姐。
我捏紧了茶杯。
看着不远处几位贵族公子轮流向她献殷勤。
要论长相,她连娇娇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李小姐看我不太高兴,奉承道。
我看着阳光下她与众人谈笑
。
自己孤独的坐在一边。
茶变得苦涩难咽。
我自己先离开了。
我走得很快,几乎像是落荒而逃。
马场外的风有些凉,吹得眼眶微微发涩。
等高墨找我的时候。
助理正站在休息区外
。
见他走来,立刻低头汇报:老板,阮小姐已经走了。
高墨脚步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什么时候
助理谨慎地回答:有一会了,阮小姐说不舒服,先离开了。
他的目光扫过我先前坐过的位置
。
茶杯还搁在桌上,已经凉了。
一旁的琳美惜放下手中的马术手套。
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我还没有见过这位阮小姐呢。
高墨收回视线。
神色淡漠地站起身,对助理吩咐:你把琳小姐送去饭店。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琳子站起身,目光追着他的背影:高总,您不去吗
高墨只留下一句:我有事。
琳美惜站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高墨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黑了。
他打开门,发现我没像往常一样迎上去。
而是独自窝在单人沙发里。
抱着膝盖,下巴抵在手臂上,望着窗外发呆。
高墨挑了挑眉。
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走到我面前。
哪儿不舒服他嗓音低沉。
指尖轻轻拨开我垂落的发丝,想看清我的表情。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
不看他,声音闷闷的:没有不舒服。
他顿了顿,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反常。
但没急着追问。
而是转身去倒了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
喝点水。他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我抿着唇,不接,也不说话。
高墨盯着我看了两秒。
忽然低笑了一声。
直接在我面前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
闹脾气他捏了捏我的脸颊。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宠溺的意味。
我抬眼瞪他
。
终于憋不住:你怎么不陪琳小姐到我这来干什么
他眸色微深,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
原来是因为这个。
不是!我立刻反驳。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高墨没拆穿我。
只是伸手扣住我的后颈,轻轻一带,让我靠在他肩上。
她只是家里资助的大学生。
他低声解释,但你……
他顿了顿,低头咬了下我的耳垂,你是我的人。
我还是嘴硬:谁稀罕……
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
我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高墨!
不是不舒服他挑眉,大步走向卧室。
我亲自检查一下。
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扣在怀里。
你……你放我下来!
他低头看我。
眼底带着戏谑,真要我放
我抿唇,不说话了。
他低笑一声。
俯身在我唇上轻咬了一口:娇气。
我气得捶他,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怀里。
乖,别闹。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哄人的意味,今晚只陪你。
我心跳莫名加速。
终于绷不住,嘴角悄悄翘了起来。
那天,我刚给父亲的账户打完钱。
接到高墨的电话。
让我去参加宴会。
宴会设在私人别墅里。
宾客三三两两举着香槟低声交谈。
我刚踏进厅内,还在找高墨。
琳美惜朝我走来。
她穿丝缎长裙,发丝挽成低髻。
她走近时带着笑意,声音轻而柔和:能聊聊吗
我迟疑了一瞬,但见她态度自然
。
似乎并无恶意,便点了点头。
她转身带路。
一路无言,直到二楼走廊尽头。
她停下脚步,忽然转过身。
目光从上到下打量我
。
她一字一句地说:就是脸蛋漂亮,完全没有内涵。
我顿时明白。
她这种人,不会平白无故请你上来聊天。
我对她翻了白眼。
不想纠缠,转身就要走。
手腕忽然一紧。
琳美惜竟抓住了我。
她站在原地,低低地笑了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见她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啊!
她的身体重重摔下楼梯。
周围瞬间一片混乱,所有人都冲了过去。
而我站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
天啊!阮小姐推了她!
果然是暴发户的女儿,上不了台面,这么恶毒!
琳小姐好心和她打招呼,她居然……
琳美惜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
脚踝已经肿了起来,她虚弱地抬头看我。
眼里含着泪光。
这边动静很大。
高墨快步走来,眉头紧锁。
他蹲下身查看琳美惜的伤势。
不是我……我大声开口。
可声音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高墨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外走。
经过我身边时。
回去等我。他只丢下这一句。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宴会厅里。
所有人的目光扎在我身上。
我攥紧裙摆,瞪着周围的人。
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回到公寓。
我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这座灯火通明的城市。
在那些人眼里。
甚至在高墨心里。
我永远都是个可笑的暴发户。
而琳美惜。
哪怕她只穿最简单的白裙。
也会被当成高贵的白天鹅。
没事。
我安慰自己,不过是为了给父亲还债。
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高墨了。
手机始终安静。
我也不敢问,怕惹他厌烦。
只是偶尔在手机推送里,瞥见他的名字。
点进去,是娱乐版块的花边新闻。
【高墨新恋情曝光猜测新情人!】
医院的配图。
我盯着屏幕,如果他真有了别人……
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慌了。
父亲还等我救命呢!
我坐在床边,指尖在几个名字上来回滑动。
都是以前聚会认识的。
有背景,有实力,虽然比不上高墨。
但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其中一个对话框。
【最近有空吗】
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我叹口气。
秦二公子晚了十分钟才来。
一坐下就笑着道歉,说堵车。
他靠近时,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说话时眼神却在我脸上、身上来回打量。
聊到一半。
他忽然伸手,覆上我的手背:阮小姐这么漂亮。
我胃里一阵翻涌。
立马抽回手。
我假装整理袖口。
可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我讨厌他碰我。
这边,高墨刚开完最后一个会。
会议室桌面上散着几份文件和空咖啡杯。
他坐在主位,领带松了半截。
连续半个月没回家。
他一直住在公司顶层的套房里。
日程排得密不透风。
他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眉心拧着,疲惫地用拇指和食指掐了掐鼻梁。
闫哲站在桌边,手里抱着平板,神情谨慎。
等他动作稍停,才低声开口。
上次的事已经压下来了,媒体那边都封了口,琳小姐也恢复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高墨没动,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淡淡扫了闫哲一眼。
闫哲立刻意识到,他问的不是这个。
他赶紧低头翻了下平板:阮小姐最近频繁和秦家二公子见面。有两次……
话音落下。
高墨缓缓睁开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什么。
闫哲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咽口水:老板,阮小姐肯定是有什么事才去的……
他声音越说越小,话没说完。
对上高墨的眼神。
没有质问,只有一种像暴风雨前的阴沉。
闫哲猛地闭了嘴,头垂得更低。
高墨站在公寓门口,门没关严。
我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地毯上
。
手里抱着一本书,听见动静抬头。
吓了一跳,像是见了鬼。
我没说话,也没起身。
高墨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臂弯。
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一步步走进来。
最后,他在我面前停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秦家二公子,很熟
我沉默不语。
怕一开口,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高墨站在我面前,背对着光,脸大半隐在阴影里。
片刻后。
他开口,声音没有起伏:跟他上床了吗
我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他没动,也没重复,只是静静看着我。
高墨忽然冷笑一声:怎么,你很惊讶当初接近我,不也带着目的
我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你以为你的小聪明能骗过我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字字如针。
我还是不说话,不想辩解。
他上前一步,猛地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我在问你话,他声音压低。
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跟他上床没有嗯!
我的泪水在眼底打转:关你什么事……
他盯着我。
半晌,才松开手,退后一步。
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你好样的,敢耍我。
高墨摔门而去。
他开始不接我电话。
我懊悔不已,不该说那些气话
我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能弥补一下。
这天,我特意烤了蛋糕。
提着盒子,走向他位于城东中心的顶层办公室。
推开门,琳美惜正坐在宽大的米白色沙发上
。
高墨坐在办公桌后,眉心微蹙,正批阅一叠文件。
阮小姐来了,琳美惜站起身,快请坐,高总刚开完董事会,正累着呢。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高墨面前。
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
高墨终于抬眼,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一秒。
又落回文件,什么事
我轻声说:我……给你烤了蛋糕。
他连看都没看那盒子。
笔尖在文件上顿了一下,冷淡地打断:我不吃甜食,拿走。
琳美惜抱着胸走过来,语气带着惋惜:哎呀,阮小姐特意做的,还这么用心……
她顿了顿,笑意加深,不过,我可以替你尝尝
我站着没动。
高墨头也不抬,声音更冷:出去。
我转身就想走。
琳美惜忽然贴近我耳边,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
暴发户,只有送上门讨好别人,真是可悲。
我转头瞪着她,那也比你这穷光蛋好!
快步走出办公室。
琳美惜恶狠狠的看着我的背影。
但那句暴发户在我耳中反复回响。
办公室内。
琳美惜恢复笑容,伸手就要去拿蛋糕盒:我来尝尝阮小姐的手艺。
别动。高墨突然开口,声音不高。
琳美惜的手僵在半空。
高墨抬手,将蛋糕盒拿开。
琳美惜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鼓起勇气攀上他的胳膊。
声音娇软:怎么了嘛,我只是尝尝……又不是什么大事。
高墨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了一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他字字如锤:你只是个摆设,一个工具。老实本分地待着。别再搞事情!
琳美惜脸色惨白,嘴唇微微发抖,却不敢反驳。
这天晚上,高墨回来了。
惊得我手里的票据散落满地。
他反手甩上门。
未等我弯腰收拾,他的手掌已经扣住我手腕。
整个人被按在被子上。
不要!
我屈起的膝盖被他用大腿压住。
他喉结滚动着俯身,矫情什么
拇指碾过我颤抖的唇瓣,我要是不来,你不是很慌张。
突然的腾空感让我惊呼出声。
他单臂就把我捞起来抵在床头。
不是想要钱吗结实的胳膊圈住我,讨好我,满足我,就给你!
我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他肌肉绷紧却纹丝不动。
抹了一把眼泪,我不要你的钱了!我自己也有!
高墨盯着胳膊上的牙印,忽然低笑起来。
他摘下手表扔向床头。
后颈突然被宽大手掌扣住。
他的吻带着惩罚意味。
直到我缺氧地揪住他后脑短发。
他才稍稍退开,鼻尖相抵着哑声道:就你卡里那点钱...…
第二天,我把高墨送的那些珠宝、名牌包、高定礼服。
全都卖了,把钱转给了父亲。
发信息告诉他【这是最后一笔钱】
我留下他送我钻石戒指。
摘了下来,轻轻放在梳妆台上。
带走了几件自己的衣服。
和一张回老家的车票。
老家的小镇还是老样子。
青石板路,巷子口的槐树。
清晨。
邻居大妈见到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娇娇你怎么回来了
我笑了笑,没多说。
用剩的钱,租了间小公寓,简单收拾了一下。
白天去镇上的图书馆做管理员,整理书籍,帮孩子们找童话故事。
傍晚就回家,自己简单的做点饭。
偶尔,我也会想起高墨。
但很快,我就会摇摇头。
把这些画面甩出脑海。
高墨最近,又飞了趟欧洲出差。
半个月后,他回到公寓。
推开门时,屋子里静得可怕。
阮娇他皱眉,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他走进卧室。
衣柜空荡荡的。
梳妆台上那课钻石戒指孤零零地摆着。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人呢他打电话给助理。
助理战战兢兢:阮、阮小姐半个月前就离开了,我们以为您知道……
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
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怒火。
她竟敢走。
竟敢一声不响地消失。
阮娇,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高墨指间夹着一支烟。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一动不动,此刻压抑着情绪。
闫哲送上定位信息。
一个小镇他低语。
高墨盯着那个蓝点。
他冷笑,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意。
他本以为她只是闹脾气。
躲去哪个朋友的家,赌气几天就会回来。
他甚至想过,或许在等他低头,等他打电话,等他妥协。
可她没有,是想彻底逃离他。
闫哲开口:老板,要去找阮小姐吗
高墨吐出一口烟:先忙完这阵。
清晨,天光微亮。
我像往常一样,拎着包,走向镇上的图书馆。
刚推开门,声音卡在半空。
我僵在了原地。
借阅台前,高墨就坐在那里。
他跟这个小镇格格不入。
一身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肤色冷白。
高墨修长的手指正翻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听见推门的动静,他缓缓抬眸。
目光钉在你脸上,一寸不移。
好久不见,阮娇。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脚跟撞上门槛,转身就想逃。
敢跑试试。
他声音不高,却瞬间将我钉在原地。
图书馆里安静得可怕。
高墨站起身。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不告而别
他忽然伸手,按着我的头顶。
谁给你的胆子
我不说话,倔强地瞪着他。
他忽然笑了。
看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
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打横抱起。
我惊呼出声,双手捶打他的肩膀和背。
他大步往外走。
高墨!你放开我!
他脚步未停,却忽然抬手,在我臀上狠狠拍了一记。
我脸颊滚烫,羞愤要烧起来。
他低头,贴着我耳边,带着赤裸的威胁。
再动一下,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他把我塞进车里。
回到他一开始带我去的别墅。
刚进门,我就被他按在墙上。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唔...放开...我推拒着他,却被他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这半个月,有没有想过我他喘息着问。
另一只手已经探入我的衣摆。
我偏过头不回答。
却被他掐着腰按进怀里。
不说话他冷笑,那我们换个方式沟通。
他直接把我抱上楼,扔在床上,俯身压下来。
我裹着被子缩在床头,眼眶通红。
高墨靠在窗边抽烟,神色晦暗不明。
跟我在一起。他掐灭烟,语气不容置疑。
不。你开口,我不想再做你的情妇了。
他眼神一沉,你以为我找你,只是为了这个
我扭头,不然呢高总难道还会爱上我这种暴发户的女儿
他俯身捏住我的脸。
阮娇,你听好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容忍你的小脾气纵容你的小心思
他咬牙切齿,因为我他妈栽在你手里了,懂吗
我的心脏狠狠一跳。
高墨拿出一枚钻戒,比之前他送我的那颗还要大。
我愣在原地,手指微微发抖。
我家是暴发户,我父亲……我声音发涩,下意识想退缩。
高墨打断我: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办好了,债务清了,人也安置好了。
他顿了顿,唇角微扬,而且,你嫁给我,就不是暴发户了。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捏住我的下巴,阮娇,你跑不掉了。
婚后每天早上。
高墨都会比我早起半小时,亲自煮咖啡。
我迷迷糊糊地从背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高总亲自下厨呀
他头也不回,反手捏了捏我的脸:再叫高总,今天别想下床。
我开了间小小的甜品工作室。
偶尔接些私人订单。
某天,闫哲来取蛋糕,表情微妙:老板说……让您别太累。
我笑眯眯地递过盒子:告诉他,再啰嗦今晚睡书房。
贵族圈晚宴上。
曾经嘲笑我的名媛纷纷凑过来套近乎。
高太太今天的钻石真漂亮!
我笑而不语。
不远处的高墨忽然走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了我的额头:回家了,娇娇。
我感冒发烧,裹着被子缩在床上。
高墨推掉会议,坐在床边喂我喝粥。
苦……我皱眉躲开药片。
他直接含住药,低头渡进我嘴里:再闹,下次换别的方式喂。
某个深夜。
我趴在高墨胸口画圈圈: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闭着眼,手指缠绕我的发丝:你摔得四脚朝天那天。
我气得咬他锁骨:你果然在看我笑话!
他低笑。
我靠在他怀里,琳美惜的事...…你真的信我吗
他吻了吻我的发顶,我从来不信她。
那当时......
当时必须先处理她的事,否则舆论会对你不利。他叹了口气。
我鼻子一酸,把脸埋进他胸口。
我盯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高墨裹着浴巾走进来。
怎么了他擦着头发目光落在我手上。
我下意识藏到身后,没、没什么。
高墨挑眉,直接从我背后夺过。
我.........我刚想解释。
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什么时候的事他声音沙哑。
应该是上个月……我小声回答,你不高兴吗
高墨轻轻覆上我的小腹:怎么会,我每天都在等这一天。
孕吐来得猝不及防。
凌晨三点。
我趴在马桶边吐。
高墨立刻惊醒。
又难受了他蹲下身,轻拍我的背。
我虚弱地点点头。
高墨转身进了厨房。
十分钟后。
他端着一碗小米粥出来,上面还有姜丝。
网上说姜能止吐。他舀了一勺,试试。
我抿了一口,真的舒服很多。
产检日遇上暴雨。
我站在医院门口。
闫哲打着伞撑在高墨头上。
他的西装裤脚已经湿透。
会议不是很重要吗
高墨揽着我的肩往里走:再重要的会议也比不上你。
回家的路上。
他让司机把车停在一家母婴店门口。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高墨解开安全带:买点东西。
两个小时后,大包小包装上车。
预产期前两周。
我在半夜被阵痛惊醒。
高墨瞬间弹起来,打电话。
别紧张......我忍着痛安慰他。
医生检查后说:胎位有些不正,可能需要剖腹产。
我被推进手术室前。
高墨抓着我的手:阮娇,你听好,一定要平安出来。
手术很顺利。
护士抱着的婴儿走过来:恭喜,是个漂亮的女儿。
高墨接过那个小包裹。
她眼睛像你。他着说,指尖碰了碰宝宝的脸颊。
我虚弱地笑了:名字想好了吗
高墨俯身吻了我的额头:高瑾奕。
我站在高家老宅的大门前。
放轻松。高墨单手抱着女儿。
另一只手覆上我的手背,他们喜不喜欢不重要。
我深吸一口气。
记得第一次来时。
高母用看商品般的眼神打量我。
怀孕那几个月。
高家这边,只有每月初让人送来礼盒。
大厅里,高家人都已落座。
来了高母抬眼扫了我一眼。
妈,这是瑾奕。高墨把女儿往前抱了抱。
小瑾奕咧开没长牙的小嘴笑了。
小手朝高母的方向挥舞。
高母紧绷的表情松动了一瞬。
像墨儿小时候。高父突然开口。
高母轻哼一声。
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锦盒:给孩子准备的。
我接过,打开是个纯金的长命锁。
谢谢妈。我轻声道谢。
取出长命锁要给瑾奕戴上。
高母突然起身:我来。
她动作生疏地给瑾奕戴上长命锁,
瑾奕却抓住高母的一根手指,咯咯笑起来。
这孩子...…高母突然柔和了几分,倒是挺讨喜。
高墨的二婶在一旁阴阳怪气:听说暴发户家的孩子都特别会来事......
高墨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二婶没敢再说话。
大厅一时寂静。
高母看了看瑾奕,突然说:下周家宴,带孩子一起来吧。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眼。
高母还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随着瑾奕。
我说过,高墨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搂住我的腰,他们会接受你的。
我靠在他肩上。
是啊,这已经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