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当晚,我摸到了能看见未来的玉珏,第一个看到的却是谢临川的死法
血。
浓稠、滚烫的血,顺着白玉阶的缝隙蜿蜒而下,像一条条暗红的蛇,爬向她脚边,一滴一滴,敲打着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天地都在为她的死亡低语。
她跪在那里,脊背被铁链穿透,锁骨断裂,心口被剜出一个血淋淋的窟窿,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抽空,只剩下风穿过胸腔的呜咽声。她的唇角抽动,想笑,却只吐出一口带着碎肉的血沫,顺着苍白的下颌滑落,混入尘土。
台下万人围观。
有人朝她脸上吐口水,有人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数着她还能撑多久。一个孩童踮起脚尖问娘亲:娘,她为什么被挖心啊
因为她通敌卖国,罪该万死。妇人冷笑着回答,顺手把一块腐烂的菜叶砸在她脸上,菜叶黏在她发间,腥臭扑鼻。
相府沈氏通敌卖国,罪该万死!
嫡女沈清澜勾结北狄,妄图篡位,今日剜心示众,以儆效尤!
声音如刀,一刀刀剜进她残存的意识里。
她没通敌。
她只是信错了人。
信了那个曾在月下执她手,说此生不负的谢临川;信了那个含泪跪在父亲灵前,说沈家有难,我必相护的庶妹沈婉柔。
可最终,是谢临川递上那道奏折,将她家族定为叛党;是沈婉柔在刑场边哭得梨花带雨,一句姐姐,你为何要走到这一步,成了压垮她最后一丝尊严的稻草。
她死前最后一眼,是他玄袍翻飞的背影,冷漠地走入宫门,连一丝迟疑都没有。
那一刻,她的心比被剜出的血洞还要空。
——若有来世,我必让你们跪着求我别剧透。
意识沉入黑暗,像坠入无底深渊,耳边回荡着前世亲族被斩首时的哭喊,母亲被毒酒灌喉的呜咽,幼弟在乱军中被踩踏致死的惨叫……她想挣扎,却无力发声,仿佛灵魂被钉在命运的十字架上,任人凌迟。
再睁眼——
烛火轻晃,纱帐微动,窗外蝉鸣如旧,风里飘着茉莉香,清甜得近乎虚幻。
她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中衣,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口——完好无损,肌肤温润,没有血,没有痛,没有铁链穿骨的刺骨寒意。
她大口喘息,指尖颤抖地抚过锁骨,又滑向心口,确认那曾被剜开的血窟窿已不复存在。她低头看手,掌心干干净净,没有血污,没有泥泞,只有少女细腻的纹路,指甲修剪得整齐,泛着淡淡的粉。
我还活着……她喃喃,嗓音沙哑得不像自己,老天有眼,让我重来一次。
她不是来赎罪的。
她是来清算的。
她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寒意从脚心直窜脊背,仿佛在提醒她,这不是梦,而是重生。她直奔内室,跪在祖母生前常坐的紫檀木椅前,手指颤抖地撬开第三块地砖。
尘土飞扬,木匣显露。
紫檀雕花,锁扣锈迹斑斑,唯有中央一道血槽,泛着暗红光泽,像是凝固的血泪。
她咬破指尖,血滴其上。
咔哒一声,匣盖弹开。
里面只有一枚残破玉珏,半边断裂,纹路古朴,像是被硬生生掰开的。玉质温润,却隐隐透着一丝幽光,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沉睡,又似有低语在她耳边回响。
她指尖刚触到玉珏——
轰!
识海如遭雷击,无数光影翻涌,像潮水般灌入脑海,撕扯她的神志。
她看见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匕首,眼神惊恐,嘴唇颤抖着吐出两个字:……是你
那人,是谢临川。
画面一闪,他又出现在朝堂之上,被数名侍卫按跪在地,皇帝怒斥:谢临川,你竟敢私藏先帝遗诏!
再一转,他跪在她面前,额头磕地,声音嘶哑:清澜……求你救我一次。
三段画面,皆在未来七日内。
她猛然抽手,玉珏落地,嗡鸣不止,仿佛在哀鸣。
冷汗浸透中衣,她蜷缩在地,剧烈喘息,指尖掐入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清醒。
这不是幻觉。
她获得了因果回溯之能——只要接触一人之物,便可窥见其未来七日内的关键命运片段。
吉凶、谋算、生死,皆在她眼中提前显现。
而谢临川,这个前世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竟会死三次
她弯腰拾起玉珏,指尖轻抚断裂处,眸光幽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谢临川……这一世,我先看透你的命。
她将玉珏贴身收好,藏于心口,紧贴肌肤,仿佛那是她重生的凭证,是她与命运对抗的唯一武器。
转身走向妆台。
铜镜映出她的脸,依旧清丽,可眼底已无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的锋芒,像是淬了寒冰的刀刃。
她拿起眉笔,一笔一笔,将原本柔和的眉尾勾得锋利如刀,像一把出鞘的剑,划破过往的温软。
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那这一世——
她凝视镜中自己,声音轻如耳语,却字字如钉,钉入骨髓:
我不做棋子,我要做执棋人。
她抬手,将一支素银簪插入发髻,簪头无华,却寒光凛冽。
窗外,晨光初现,照在她脸上,半明半暗,像极了命运的分界线。
---
次日,及笄礼。
沈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红绸高挂,鼓乐喧天。
朱漆大门前,红毯铺地,两排小厮手持灯笼,迎宾声此起彼伏。庭院中摆满珍品花木,牡丹怒放,香气袭人。宾客们身着华服,笑语盈盈,一派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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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柔一袭淡粉罗裙,手持团扇,笑意温婉,迎于门前,宛如画中仙子。
姐姐今日及笄,真是天仙下凡呢。她亲昵地挽住沈清澜的手,指尖却暗暗掐进她掌心,力道极轻,却足以留下淤青,这凤钗真美,是父亲特地为你请尚工局打造的吧
沈清澜垂眸,不动声色抽回手,指尖在袖中轻掐掌心,提醒自己——忍。
她记得这一幕。
前世,这凤钗上涂了慢性毒粉,三日后她头晕目眩,被诊出心疾,从此闭门不出,沦为废嫡,家族权势也被沈婉柔一点点蚕食。
而今日,她早已在昨夜用因果回溯预知了未来——
沈婉柔会在礼成后,借献贺礼之名,将一枚染毒的玉簪递到她手中,再暗中让人告发她私藏禁物,败坏名声。
她早有准备。
礼成时,沈婉柔果然捧着锦盒上前,笑容甜美:姐姐,这是我亲手为你挑选的贺礼,愿你一生平安喜乐。
沈清澜接过,指尖触碰锦盒刹那——
眼前一黑。
画面闪现:沈婉柔在房中研磨毒药,低声对心腹道:只要她戴上这簪子,三日内必失声癫狂,届时便可定她‘妖言惑众’之罪。
果然是毒。
她不动声色打开锦盒,取出玉簪,轻轻一笑:妹妹有心了。
随即,当着满堂宾客,她将玉簪插入发髻。
众人惊叹:好一对璧人,嫡庶和睦,真是沈府之福。
沈婉柔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已看见她失声癫狂、被逐出府门的下场。
可下一瞬——
沈清澜忽然抚住喉咙,面色发青,踉跄后退。
姐姐!沈婉柔惊呼,急忙上前搀扶,眼中却藏着一丝窃喜。
咳咳……沈清澜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指尖颤抖指向她,是你……你给我下毒!
全场哗然。
什么!沈婉柔竟敢在及笄礼上下毒
天理难容!嫡女尚未行礼,庶妹便起杀心!
沈婉柔脸色煞白:我没有!姐姐你误会了!
沈清澜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张药单——正是昨夜她命人从沈婉柔房中偷出的毒方。
这是你让药童买的‘哑蝉散’,七钱朱砂,三钱断肠草,配以蟾酥提效,三日内使人失声癫狂,七日后心脉崩裂而亡。
她将药单摔在案上,声音冷如冰刃:你敢说,这不是你所为
沈老夫人震怒,当场命人搜查沈婉柔闺房。
结果——药匣、毒粉、密信全数被搜出。
密信上赫然写着:待其失势,我便可取而代之。
沈婉柔瘫坐在地,泪如雨下:祖母……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沈清澜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怜悯,你忘了,我昨夜梦见你下毒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是梦见,分明是早有预谋!
沈老夫人怒极,当场下令:将沈婉柔关入祠堂,禁足三月,非经我允许,不得踏出一步!
宾客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这嫡女,不简单啊。
听说她昨夜还梦见谢家公子会摔马
真的假的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阵骚动。
谢家公子出事了!在城门口坠马,腿骨断裂!
众人哗然。
沈清澜端坐主位,轻抿一口茶。
她当然知道。
昨夜她接触谢临川送来的贺礼——一方砚台,便看到了他未来七日的三段命运:
其一,坠马重伤;
其二,被政敌举报私通敌国,险些入狱;
其三,跪求她救他一命。
她只是,提前让马受了惊。
茶香袅袅,她望着窗外晴空,眸光深不见底。
谢临川,这才第一天。
你的死法,我已看过三次。
她轻轻摩挲着袖中玉珏,温润如血,仿佛在回应她的心跳。
这一世,我不会再信谁的誓言。
我只信,我看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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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靠预知能力反杀权贵,谢临川开始怀疑我剧透了天机**
三日后,谢临川坠马的消息传遍京城。
朝中议论纷纷,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忧心忡忡。
谢家乃当朝权臣,谢临川更是皇帝心腹,掌刑部与大理寺,手段狠厉,人称谢阎王。
如今他腿伤未愈,朝政暂由副手代理。
沈清澜坐在青鸢阁密室中,指尖轻点沙盘。
这是她暗中组建的势力据点,位于城南偏僻巷弄,表面是间茶肆,实则掌控南北商道,暗中联络寒门英才。
密室四壁挂满地图,红线纵横,标记着各地权贵、商贾、官员的动向。角落里,一名黑衣女子正低头记录情报,笔走如飞。
小姐,谢临川的副手今日密会了北境商人。手下递上密报,那人是通敌案的关键人物。
沈清澜挑眉。
她早知此事。
昨夜她接触谢临川的官印,再次触发因果回溯——
画面中,谢临川的副手将一份密信交给北狄使者,换取黄金千两;三日后,他将在朝堂上诬陷谢临川纵容下属通敌,借此夺权。
她轻笑:好一招借刀杀人。
传令下去,明日北境商人出城时,截下他的马车,连人带信,一并押回。
是。
她靠在椅上,闭目养神。
玉珏贴身而藏,温润如血。
这能力每日仅限三次,她必须精打细算。
前世她天真,信情义,信家族,信许诺。
这一世,她只信预知。
七日后,朝堂之上。
副手王大人慷慨陈词:启禀陛下,臣近日查获北狄密信一封,乃谢临川亲信所传,内容涉及军情泄露,恳请彻查!
满朝哗然。
皇帝目光冷峻:谢卿,你作何解释
谢临川拄拐而立,面色沉静:臣不知。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急报——
陛下!北境商人携密信欲逃出境,已被截获!经查验,密信乃王大人亲笔所书,与北狄勾结,罪证确凿!
全场震惊。
王大人脸色惨白:不可能!我……我没有……
皇帝震怒:来人!将王大人押入天牢,严审!
谢临川立于殿中,目光缓缓扫过百官,最终落在宫门之外。
那里,一道纤细身影立于朱墙之下,素衣如雪,眉目清冷。
是沈清澜。
她今日入宫,为祖母请安。
可谢临川知道,她绝非只为请安而来。
他拄拐走近,声音低沉:沈小姐,近日朝中风云变幻,你倒是每每料事如神。
沈清澜抬眸,笑意浅淡:谢大人说笑了,我不过一介闺中女子,何谈料事
是吗他逼近一步,眸光锐利,那谢某请教,你是如何知道王大人会通敌
她不答,只轻轻拂过袖口。
那里,曾沾过谢临川官印的墨痕。
或许,是天意吧。
谢临川瞳孔微缩。
他忽然意识到——
这个曾经天真烂漫的相府嫡女,变了。
变得让他看不透。
当晚,他命人调查沈清澜近况。
结果令人震惊——
她三日内连破两局,一是在及笄礼上揭穿庶妹毒计,二是助他铲除政敌,手段精准,仿佛提前知晓一切。
更诡异的是,她接触过的物品,往往会在七日内应验其主之祸。
谢临川坐在书房,手中把玩一枚玉佩——那是他母亲遗物。
他犹豫片刻,还是派人送去沈府,借口归还旧物。
次日,沈清澜收到玉佩,指尖轻触——
轰!
画面闪现:
谢临川深夜潜入皇陵,手持半块玉珏,与黑衣人密会;
他跪在皇后殿前,低声说:姑母,沈家秘密,我已查清。
最后,他站在她面前,剑指她咽喉:清澜,你到底是谁为何能预知未来
她猛然睁眼,冷汗涔涔。
谢临川……竟与皇后有亲
姑母
那皇后,是她生母的亲姐姐!
难怪前世他能轻易递上那道奏折,将她满门定罪。
她握紧玉珏,指尖发颤。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她一直以为谢临川是被蒙蔽,如今才知——
他是棋手,不是棋子。
谢临川……你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图谋沈家秘密。
她冷笑,将玉佩封入锦盒,附上一封信:谢大人,令堂遗物,完好奉还。另,您三日后会梦见自己坠入冰湖,醒来后高烧不退。若不信,大可试试。
信送出后,她转身走入密室。
青鸢阁的密探已查到,谢临川近日频繁接触前朝遗族后裔,似在寻找天机引的下落。
而她怀中的玉珏,正是第一块。
九块集齐,可开启皇陵秘库,内藏兵符与先帝遗诏。
她生母当年,正是因为知晓皇室血脉有缺,先帝并非真龙之子,才被灭口。
这一局,不是我一个人在走。
是整个朝堂,在赌命。
她站在窗前,望向皇城方向,夜色如墨,宫灯点点。
谢临川,你以为你在猎物,其实——
她低声自语,唇角微扬:
你才是我网中的鱼。
---
**第三章:我织网十年,谢临川终于跪下求我,我说:你猜我看过你多少种死法**
十年。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相府嫡女。
她是青鸢令主,掌控南北商道,暗中扶持寒门,门生遍布朝野。
青鸢阁如蛛网般蔓延,情报、银钱、人脉,皆在她手中。
而她,始终未动复仇之刀。
她在等。
等谢临川露出破绽,等皇后自乱阵脚,等那个隐藏在皇室血脉中的秘密,浮出水面。
十年间,她用因果回溯避过无数杀局:
沈婉柔第三次下毒,被她反手举报,贬为奴婢;
皇帝欲将她赐婚给老王爷冲喜,她提前预知,设计让老王爷暴毙,反被赐贞节匾;
谢临川多次试探她是否知晓天机,她皆以梦中所见搪塞,却在暗中收集他通敌证据。
直到那一夜。
暴雨倾盆。
皇陵地宫开启。
雷声轰鸣,闪电撕裂夜空,照亮了荒芜的山陵。雨水如注,冲刷着古老的石阶,泥泞中,火把摇曳,映出无数黑影。
谢临川手持八块玉珏,站在石门前,颤抖着手拼合。
最后一块,缺失。
他转身,剑指沈清澜:交出玉珏,我饶你不死。
沈清澜立于雨中,黑袍猎猎,身后是青鸢阁三百死士,刀锋如林,寒光映雨。
谢临川,你终于等不及了。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他声音嘶哑,眼中闪过惊疑。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她轻笑,声音穿透雨幕,你今夜会死三次。
谢临川瞳孔骤缩。
第一次,你被皇室灭口,因你查到先帝非真龙;第二次,你被我斩于剑下,因你执迷不悟;第三次……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一命。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看过你的命。她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上,从你坠马那日起,我就在织网。每一步,都是你未来的倒影。
谢临川怒吼,挥剑劈来。
刀光闪过,血花飞溅。
他倒地,肩头中剑,鲜血顺着黑甲流淌。
为什么……你不杀我
沈清澜俯视他,眸光如寒星:因为你还有用。
她转身,将最后一块玉珏嵌入石门。
轰隆——
地宫开启,金光万丈。
兵符、密诏、皇室族谱,尽数现世。
她当着百官之面,将族谱呈上:陛下,先帝血脉有缺,真龙之子实为前朝遗孤,乃皇后与先帝合谋调包,为保皇权不坠。
满朝哗然。
皇后当场昏厥。
皇帝颤抖:你……你有何证据
证据她冷笑,取出九块玉珏,天机引开启皇陵,兵符在此,密诏在此,更有当年接生稳婆的血书为证。
她一步步走上玉阶,直视龙椅。
沈家满门忠烈,却被诬通敌,抄斩示众。今日,我以青鸢令主之名,请求重审此案,昭雪冤屈。
皇帝无言以对。
百官跪地,山呼令主明鉴。
谢临川跪在阶下,额头磕地,声音嘶哑:清澜……我错了……求你救我。
她低头看他,轻笑:你猜,我看过你多少种死法
这一次,轮到你跪着求我。
雨停了。
天边泛起微光。
她转身,黑袍翻涌,背影如山。
---
十年后。
史官执笔,撰写新朝首卷。
第一句写道:
有女清澜,执玉珏而启天机,破阴谋于未形,扶寒门于将倾。不跪君王,不谢恩典,以女子之身,立于朝堂之巅,改写天下规则。
民间传唱:
青鸢飞处,因果自明。令主一怒,山河变色。
而她,立于城楼,望尽长安。
风起,黑袍翻涌。
她轻抚玉珏,低声自语:
这一世,我命由我,不由天。
不谢恩典,不跪君王。
我,即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