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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舒宁。
“我总得给这个事情一个了解吧，但我和林薇薇彻底完了。”
舒宁却松了口气：“你去可以，但你得先去和我领证！”
没有犹豫太久，我甚至没去细想这疯狂提议背后的深意，我几乎是凭着本能点了点头。
领证的过程快得像一场不真实的梦。舒宁早有准备，户口本安静地躺在她的手袋里。
我结婚了。对象是舒宁。在我本该迎娶林薇薇的这一天。
不得不承认，早在和林薇薇谈恋爱之前，我就对舒宁动过心，只是那时太年轻，抓不住命运给我的礼物。
“现在，”
舒宁收好自己的那本，她看向我，目光灼灼。
“该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了。”
车子折返回酒店，远远就能听到里面震耳欲聋的喧闹，几乎要掀翻屋顶。
“周啸？！你他妈还敢回来？”
一声尖利的嚎叫划破了短暂的寂静。是林薇薇的一个闺蜜，她指着我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这一嗓子，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
整个宴会厅嗡地一声炸开了锅。所有目光，台上台下，包括那正在直播的镜头，齐刷刷地聚焦在我们身上。嘲笑、鄙夷、看戏的兴奋无数道带着恶意的眼神齐刷刷向我看来。
舞台中央的林薇薇猛地推开顾书元冲下台来，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我脸上，然后，难以置信地看向我身边，穿着得体套裙、气场却足以碾压全场婚纱的舒宁。
“周啸”
林薇薇的婚纱裙摆被她自己踩住导致一个踉跄，“你你带这个女人来干什么？！”
她涂着厚重眼影的眼睛里，充满了歇斯底里的怒火。
顾书元也反应了过来，他试图重新搂住林薇薇，对着直播镜头挑衅地喊道：“哟！绿帽哥回来找存在感了？还带个姘头？怎么，嫌一百万赞助费不够，想再追加点？”
台下的哄笑声、口哨声更加刺耳。
我没有理会顾书元那跳梁小丑般的叫嚣，只是靠近麦克风清晰开口。
“林薇薇，我不是来回心转意求你回去，我来拿回我奶奶的镯子。”
我的目光落在林薇薇慌乱试图遮掩的左手腕上。
“那是老人家留给她孙媳妇的念想。你不配。”
轰地一声。
人群瞬间哗然！直播弹幕更是变了风向：
“卧槽！遗物镯子，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真特么不要脸啊，婚都悔了还霸占人家奶奶的东西？”
林薇薇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这是你送我的！送出来的东西还想拿回去？周啸你还要不要脸？！”
她下意识紧紧捂住手腕，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送？”
我嗤笑一声。
“那是在你即将成为我妻子的前提下！现在，你是什么？”
我刻意停顿，目光扫过她身边脸色也开始发青的顾书元，“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配拿我周家的传家之物？”
“你闭嘴！”
林薇薇彻底失控了，她尖叫着，“周啸！你暂时拿不出五十万也行，但我告诉你！今天这婚，你必须跟我结，不然我让你”
“抱歉。”
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她歇斯底里的嘶吼。
舒宁上前一步，与我并肩而立。她甚至没有看林薇薇一眼，只是从容地从包里拿出了那本崭新的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