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本就是我爹从河里救回来的孤儿,这些年为了报恩一直跟在我身边,她本就是良籍,我走后杜家奈何不了她。
我笑着将和离书和一把钥匙交到她手中。
“柳儿,我走后,墨家的遗产足够你生活,虽比不上杜府富贵,却胜在每一分钱都干净。”
柳儿摸去眼泪,看着我的身体一点点的消失,眼中是无限的眷恋,却又是打心眼里替我开心。
“小姐替杜家挡了这么久的灾,他们却从不知感恩,也是时候叫他们每一个人承受恶果的反噬了,小姐,你走吧,杜府不值得你留下。”
一时间,云开日明,祥光普照,笼罩杜府之上的福泽冲天。
来参加宴会的众人皆啧啧称奇,更有人借机拍马屁。
“得知小公子生辰,仙人都送来祥云祝贺,可见杜相的劳苦功劳足以感动上苍啊!”
“虎父无犬子,小公子未来定然更是人中龙凤!”
在众人的阿谀奉承和一片叫好声中,杜渊却隐隐感到不对。
他蹙起眉看向祥光中心的祠堂,心下一震:“我得去看看忍冬!”
萧云一把拉住他,不乐意道:“渊郎,你不在这替我撑腰,去那个丑女人那里沾什么晦气啊!”
拉拉扯扯间,萧云手上的玉镯落到了杜渊眼底,他一把抓住那只手腕,脸色阴沉道:“这传家玉镯怎么在你手上?我当年明明将这镯子给了忍冬,这些年她从来不离身。”
萧云理所当然道:“十日前她派人送到我院子里的,算她懂事,不然,我还想亲自去取呢,凭她是什么身份,也配带这么好的镯子。”
绿色玉镯上好的水色刺痛了杜渊的眼睛,他一把甩开萧云的手。
“她永远是我的妻子,就算我允许你做明面上的宰相夫人,也不许你如此轻蔑她!”
杜渊的心越来越冷,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过去戴了十多年的镯子如此轻易的便送了人。
这时,杜善却哭成了个泪人,从祠堂的方向跑过来:“爹,娘亲不见了,她走了,娘亲再也不要我了!”
杜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这消息砸的他如堕冰窟。
他再也顾不上耳旁的一切阿谀奉承,一把甩开萧云的手,不顾她的尖叫奔向祠堂。
杜渊赶到时,在祠堂门口撞上了背着行囊要离府的柳儿,他病急乱投医的抓住柳儿,急道:
“你家小姐呢?她这么爱善儿,定是和孩子捉迷藏呢对不对?善儿十岁的生辰是一定要母亲出席的,你让忍冬别闹了,孩子还等着给亲娘敬茶。”
柳儿拂开他的手,将和离书塞到杜渊手中:“墨家世代捞尸,福泽深厚,祖上便有仙人点化,说后辈中定会有人成仙,光宗耀祖,这人便是我们小姐。”
“小姐已经化为地仙,这是我们墨家天大的好事,还请相爷莫要再寻小姐。”
杜渊看着鲜血写就的和离书,只觉满目辛酸,直浑身颤抖道:
“不可能,忍冬不会丢下我,她说过要同我白头到老,她不可能食言”
柳儿残忍道:“这不正中相爷的下怀,是您与小少爷先推开了小姐,是你们背叛了她,如今你们和杜府众人皆认萧云为正室夫人,这里已经没有我们小姐的立足之地了,她还留在杜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