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工作，还是感情。
突然，电话铃声打散了我的思绪。
是阎浩轩。
本想直接挂断，却不小心按了接听。
阎浩轩低沉的嗓音间压抑着愤怒：
“林舒婉，我资助了你整整八年，还好心提醒你提前找金主，你竟然敢背刺我？”
阎浩轩的音量有点大。
听到“金主”二字的秦修文，颇有兴致地挑起眉。
我起身去了外面，冷淡地回复：
“阎总，说话要有证据，何来背刺一说？”
阎浩轩怒气更甚，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宏达和阎氏合作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翻脸毁约！林舒婉，你知道秦修文和我不对付，上次他无缘无故替你挡酒，今天你偷摸辞职去他那报到，宏盛集团的负责人也去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宏达集团是供应商背后的总公司。
阎浩轩和秦修文斗了很多年，甚至互相安插了眼线。
估计我被他的人看到了。
我无奈地想讲道理：
“我早就提离职了。毁约的事也是清妍找茬在先，我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还单独请示了你，可你说一切听清妍安排，阎总不会是忘了吧？”
他一愣，抓住我话里的漏洞，重重拍了下桌子。
“不可能，我没签过你的离职协议！”
我暗暗叹了口气。
他当然不记得了。
那是林清妍入职的第一天，他身为公司副总，像个跑腿小弟，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我拿了一摞要审批文件，把离职协议放在了最上面，还提醒他仔细查阅。
可他满眼都是林清妍，没低头看一眼，就草草签了字。
阎浩轩命人确认了离职协议后，又嘴硬地说起对我的恩情：
“抛开这些不谈，林舒婉，我资助你那么多年，对你有求必应，就因为我让你换个金主舔，你就闹脾气离职，有必要吗？”
我诧异于他的恼怒，依旧平静地解释：
“你是对林清妍有求必应吧。自从工作后，你给我的所有钱，我都原封不动转给了她。不然凭她那个清高性子，又没有奖学金，怎么可能在国外顺利毕业。资助我等于资助她，这不是我们达成的共识吗？”
阎浩轩无言以对，半晌后才憋出一句：
“你真是长本事了！没有我，你能安安稳稳上学，落得体面高薪的工作吗？捞完好处你知道撇清关系了！这样，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只要你带供应商回阎氏认错，我就不追究你造成的损失！”
我没搭理他的自说自话，转手发给他一份账单。
“花你的每分钱，我都记下来了，会原封不动地还你。至于你对我的恩情，用我做替身的八年来还，还不够吗？咱们就这样两清吧，你那么爱林清妍，她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就别让我在旁边碍眼了。”
不等阎浩轩回应。
我挂了电话，往他卡里转了一笔钱。
然后拉黑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回到秦修文的办公室，他刚和供应商签完合同。
我也没藏着掖着，把我和阎浩轩的纠缠和盘托出。
也把我的条件说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