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则是冷淡嫌恶。
听完他的话,小时候那些快要被遗忘的记忆也逐渐浮出水面。
年少时,南夫人派来的保姆总是忘记给我喂奶喂饭。
我被养得面黄肌瘦,营养不良。
只有一个脸上有疤的哑巴男人会给我送烙饼。
不是南繁音这种千金小姐吃的金贵玫瑰饼,而是带着麦壳和糠的干饼。
吃奶的年纪,我已经学会喝水顺一顺干噎的饼子。
可这样的一顿,对年幼的我也是珍馐美食。
等我渐渐长大,哑巴男人也渐渐消失在我生命里。
似乎他只是为守护我的童年而存在。
“那我爸呢?他现在在哪?”
我话音刚落,南印就得意地笑了。
“当然是死了。”
“那个老贱奴为了报仇,竟敢在夏夏的鲜花点心里下毒!我只能逼他把点心都吞下去。真是可惜了,那么贵的手工甜点竟然进了这么个老贱货肚子里。”
死到临头,南印每句话都在挑衅我。
他恨不得我立刻伤心而死,好为他的好女儿陪葬。
可他终究要失望了。
我在时南家一夜暴富,没了福星之后就一天比一天衰败。
南印本就没有经商天赋,后来更是动起不该动的心思。
南家被查封那天,我本想去看却出了意外。
南繁音的尸身也开始腐烂。
腐臭味从我身上传来时,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有霍骊山好像失去嗅觉一样,
眉毛都没皱,将我打横抱起。
“我们不走了烟儿,回家好不好?”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底泪光盈盈。
我们都知道,分别的时刻终将到来。
接下来的日子
,霍骊山不再出门,不再回到陆地。
我们回到了海上的游轮。
他从霍家旁支中选了个最像我的孩子定为继承人。
告诉我时语气还有点遗憾。
“他眉眼像你,若是我们还能有孩子,应该就是这个模样。”
我那时已经混混沌沌,无力回答他。
又陷入沉睡。
很安宁。
因为我知道霍骊山会一直陪着我。
再醒来时,是被淅淅沥沥的小雨吵醒。
春天快到了,雨水敲打万物复苏。
只有寝殿里的我俩一点点走向衰败。
霍骊山似乎又守了我好几天,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
眼圈乌黑,睡着时依旧眉头紧锁。
我习惯性地帮他揉开眉心。
忽然,手上动作一顿。
回忆如潮水般涌出。
我们的第一夜,好像也是一个春雨夜。
他还瘫痪在床,连男人的能力都没有。
我也是第一次,红着脸解他的衣服,连眼都不敢睁。
起初还是我主导,后来男人渐渐来了感觉。
雄风大振,反身将我压在身下。
哑声吻我的眉眼,说要将我吞进肚子里一辈子藏起来。
醒来后我还顺手帮他揉开紧锁的眉心。
心想等以后一定要看着他不要太过忧心。
那一夜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有孕。
南夫人监视我的保姆立刻汇报过去。
第二天,我就腹痛难忍,只有躺在床上才能抑制下身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