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月摔倒的动静被秦枫听到，他急匆匆地循着声音跑到了杂物间。
看到秦枫的一瞬间，躺在地上的季星月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秦枫，我们离婚吧。”
秦枫满脸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
季星月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转头看向天花板，空洞的眼神像是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想要什么都拿去吧，就算离婚了你也能过得很好。”
“至于孩子，现在六个月，我会去引产的。”
秦枫扑到季星月身前，嘶哑着声音冲着季星月怒吼。
“季星月！你是我的妻子，是你肚子里孩子的妈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季星月转过头看向秦枫。
“我已经没有能力做你的妻子了。”
说完这句话，季星月用手背覆盖住眼睛嚎啕大哭，哭声悲怆得惊起了空气中的灰尘。
秦枫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片刻后，秦枫缓缓起身看向痛哭的季星月。
“现在你脑子不清楚，你今天说的话我当做没听到。”
秦枫转身离开了杂物间，再没看还躺在地上的季星月一眼。
秦枫走后，杂物间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冷眼看向季星月，对于她的眼泪没有半点情绪，甚至还觉得恶心。
怀中的女儿却满脸担忧，但语气中却透露着欣喜。
“爸爸，妈妈哭了，妈妈为什么哭，妈妈是不是想贝贝了？”
“妈妈还是爱贝贝的对不对？”
我牵着女儿的手紧了紧，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迟来的想念和爱意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爱，我和女儿已经不需要了。
要不是她出轨了秦枫，我和女儿何至于落到这个惨死的下场。
痛吗？
你的痛不及我和女儿的万分之一。
季星月，你活该！
当天下午，收拾好情绪的季星月再一次来到了警局。
从警察口中，季星月得到了关于我和女儿更详细的调查信息。
在得知我和女儿的失踪也许跟秦枫有关的时候，季星月的脸色霎时惨白。
警察瞥了季星月一眼。
“秦小姐是您现在的丈夫吧？我们现在证据还不充分，只是初步怀疑，也不一定跟他有关。”
“不过您回去跟您丈夫说一声，这段时间警方可能随时会传唤他，希望他能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
我死死地盯着季星月，看着她脚步虚浮着走出了警局，一屁股坐在了警局门口的花台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夜色降临，季星月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三年前公司公账的漏洞，那笔资金究竟去了哪里，查清楚。”
“我办公室的抽屉里还有一些照片和一部旧手机，你拿去找人检测一下照片，把手机的数据也恢复了。”
电话挂断后，季星月依旧坐在原地，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一动不动，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可在一起九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她在期待，她也在害怕。
她在期待真相，可她也在害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