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宇捂着脸,气得跺了跺脚,“好好好,你不认我,我还不认你了,你别后悔!”
蒋昊在门口抽了根烟,“妈,儿子求你别闹了,邻里邻外谁不知道你馄饨摊出事了,连带着我都被指指点点,你就不能为我们想想吗?”
他转身朝外走。
我对着他的背影提高音量:“记住了,我黄文慧,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
蒋昊顿了顿,步伐有些踉跄。
几天后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
报告已经出来了。
“不是说报告要两周后吗?”
顾青岩语气温和:“确实要这么久,但是我动用了一点关系,毕竟一天不吃你家的馄饨我就浑身不舒服。”
出报告的这天,正好是白琳儿子结婚的日子。
这杯喜酒我喝定了。
女方在国营饭店摆了几桌酒席,在那个年代是大手笔。
前世,蒋廷舟还特意赶过去喝喜酒。
等我赶到时,国营饭店已经热闹非凡。
新娘新郎长在台上。
白琳站在他儿子身边。
而蒋廷舟如同白琳的丈夫一样举杯站在她身侧。
来的好些都是邻里街坊。
白琳儿子娶了个厂二代,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儿子有多么出息。
有人看见了我,打趣蒋廷舟:
“哟,老蒋你怎么也在,让你老婆看见又会大吵大闹了。”
蒋廷洲不屑地笑了笑:“她都做出那样的事了,还有什么脸大吵大闹。”
那人咦了一声:“听说是她家馄饨摊不干净?”
“是中毒了!”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白琳开口:“你们误会大嫂了。”
只是说话声太轻,没几个人听得见。
我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们有什么证据说吃了我的馄饨中毒了?”
蒋廷舟眉头紧皱:
“你又来闹什么?人家儿子结婚你来干什么?”
“还是说你来道歉的,知道自己错了?”
“有人是应该道歉,不过不是我而是她。”
我指着白琳说。
周围的宾客听到纷纷对我指指点点。
“明明是黄文慧家的馄饨摊出了事,在里面放了脏东西,怎么还要别人道歉?”
“听说白琳还因此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吧,别人儿子结婚也来闹。”
“怪不得她老公不要她。”
我说:“谁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说就说!”
李建国鄙夷地瞥了我一眼,“要不是你,我妈也不会这么难受。”
“到底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只有白琳自己清楚,”我拿出一张报告单,“这是你妈吃的那碗馄饨里的毒性检测报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里面根本就没有毒。”
“而且派出所已经查清楚了,除了你妈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说不舒服。”
白琳刷了一下,脸色苍白,脚步不由后腿几步。
李建国强撑着结结巴巴:“你这女人太狡猾,就算别人没事也不能证明你没有给我妈下毒。”
“那医院的住院报告单呢?”
“你说你妈住院住了一周,其实只住了三天,而且医生根本查不出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