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你妈的心都留不住！留你还有什么用！”
林念薇疼得尖叫，眼泪混合着恐惧掉下来。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像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狗。
那天下午，保镖发来消息：林志强把林念薇带走了，去向不明。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
“派人跟着他。”
保镖的消息像冰锥一样扎进我心里。
“苏总，林志强把念薇塞进一辆无牌面包车，导航定位是郊区废弃砖窑厂。”
“我们查到，他昨天联系过一个有拐卖前科的惯犯，外号‘李哥’。”
秘书递来的温水在手里晃出涟漪：“警方已经布控了，砖窑厂周围三个路口都藏了人，保证能人赃并获。”
“让他们按兵不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等我到了再说。”
车开出市区时，我让司机拐进一家五金店，买了把折叠刀藏在袖管里。
后视镜里，三辆不起眼的轿车保持着距离，那是保镖和便衣警察的车。
“苏总，您没必要亲自去。”秘书第三次劝我，“林志强已经疯了，要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了！”
“我必须去。”我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我要让念薇永远记住这一天。”
砖窑厂的铁门锈得像块破铁皮，一推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林志强正站在空地上抽烟，看到一个精瘦的汉子下车，立马上前。
“钱带来了？”
他搓着手，视线直勾勾盯着男人手里的黑色行李箱。
李哥把箱子扔在地上，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一沓沓红色钞票。
“货呢？”
李哥扫了眼四周，厂房的阴影里隐约能看到个蜷缩的身影。
林志强快速朝阴影处走去，拖着林念薇过来。
她的手脚被麻绳捆着，嘴里塞着破布，校服裙被划了好几个口子，膝盖上全是血。
看到李哥时，她的眼睛猛地睁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
“李哥，五十万，这丫头归你了。”
林志强指着林念薇，语气里满是得意，“你看这姑娘长得水灵，要不再加点钱？”
李哥已经急不可耐地摸着林念薇的脸，满意道：“行，这‘货’我收了。林老板，合作愉快。”
他说着就要去拽林念薇的胳膊，林念薇拼命挣扎，像只被扔进狼窝的小鹿。
就在这时，周围的杂草丛里突然冲出十几个便衣警察，举着枪喊“不许动”。
李哥和同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地，手铐“咔哒”锁上了手腕。
林志强吓得腿一软，转身就想跑，却被我甩出的折叠刀擦着耳朵钉在铁皮门上。
刀把还在微微颤动，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苏砚！？”他转头看着我，眼里全是恐惧：“你怎么会来？”
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冷得像冰。
“你忘了？念薇书包里，我给她装过一个定位器。你联系李哥的每通电话，都被录音了。”
林念薇被警察解开绳子，她一把扯掉嘴里的破布，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腰，哭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