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上,绑着裴瑾琛和小娥,刽子手,面无表情,手起刀落。
“行刑!”
第一刀,剐下裴瑾琛胸前薄肉,哀嚎声瞬间传遍。
贴身的婢女捂住我的眼,“公主,这等血型,您还是不要看为宜。”
我却只是冷笑:“无妨,我要亲眼看着他痛苦死去。”
刚刮下一刀,刽子手就舀一勺金汁浇在伤口上。
惨嚎声响彻,裴瑾琛被疼晕了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第二刀,第三刀
每剐一刀,金汁恶臭弥漫,伤口滋滋作响。
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惨叫声,从凄厉到微弱,最终湮灭。
百姓唾骂不休,恶贯满盈者,终得报应。
后来,皇帝请来宫中最好的御医。
数月调养,人参药膏敷面,当揭下药纱那日。
铜镜里,倒映着我恢复七分容颜的脸。
父王看见这一幕瞬间红了眼眶,“吾儿受苦了。”
那天后,凤梧公主复位,赐居新殿,珍宝如流水,宠爱更胜往昔。
无人敢提将军府,无人敢提那三年我所受到的耻辱。
大仇得报那天,我独自出宫。
城外青山,新修一座坟冢。
墓碑肃立,刻着:“忠仆刘嬷嬷之墓”。
坟前,摆满了刘嬷嬷生前最爱吃的桂花糕。
我静静跪下,深深叩首。
“嬷嬷。我来了,害您的人,死得很惨。”
“您看见了吗?”
山风呜咽,如泣如诉。
我抚摸着冰冷的墓碑。
“您一家老小的仇,我报了,您安息吧。”
她亲手栽下一株桂花树苗。
“我会好好活,替您看这太平盛世。”
番外:此后凤梧公主,深居简出。
殿内常熏着安神香,她读书,习字,赏花,偶尔抚琴。
琴声起初悲怆
渐渐平和。
皇帝常来看她,说些朝中趣事。
她静静听着,偶尔浅笑。
宫中无人敢扰她清静。
宫女们小心伺候,眼神敬畏。
疤痕逐渐淡去,心也静了。
过往如烟,恍惚一场梦。
新栽的桂花,在宫苑一角,亭亭玉立。
枝叶舒展,向着阳光。
凤梧站在树下,仰头看叶片间漏下的阳光。
温暖,舒服。
她闭上眼,感受着此刻的安宁。
此后,她无需把人生寄托在情爱。
属于她的新生,终于,真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