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猛地举起手。
声音沉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
瞬间,原本喧闹的场子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彻底沸腾了!
所有人的目光像炽热的火焰,齐刷刷地投向角落那个男人!
男人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周围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和不屑的嗤笑:
“这谁啊?从没见过!”
“看样子就不是什么上流人物,也敢来这儿凑热闹?”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怕不是顾清影请来的演员吧?”
显然,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在场人熟知的上流世家。
在这群自恃高贵的人眼中,他就是个不知死活的闯入者。
可我心里清楚,他是傅宴辞身边的人。
只不过,他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上一世,我曾见过他跟在傅宴辞身后。
看到他出现,我松了口气,不再怯懦。
看来和傅宴辞联姻这步棋,走对了。
老富商和傅斯彦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老富商径直走到傅斯彦身旁,气急败坏地吼道:
“傅少,说好今晚把顾清影送到我床上!
现在美人儿没了,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计划落空,傅斯彦恨得牙痒痒,只能试图安抚:
“你等着,我私下出高价把她买来送你!
在这个圈子里,没人会不给我们傅家几分薄面!”
5
点了天灯后,我很快被西装男拍下。
他一脸公事公办,给我披上一件崭新外套。
我正要跟着男人离开,傅斯彦心脏莫名地慌乱了一瞬。
他连身边的苏晚晚都顾不上,直接伸手拽住我的手腕:
“顾清影,你就这么跟个陌生男人走了?
该不会,这真是你安排的戏子吧?”
说着,他上下打量西装男,满脸不屑与鄙夷。
“喂!我出双倍价钱!你别陪这贱人演戏了!”
这种待价而沽的感觉让我倍感耻辱。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扇了傅斯彦一巴掌。
在他愤怒的注视下,恨意满满地瞪着他:
“傅斯彦,我不是你随意支配的工具!
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以后请尊称我小婶!”
傅斯彦如遭电击,被打的脸颊愈发滚烫、刺痛。
他还想抓我手腕,西装男却一下将他撂倒:
“傅少,请自重!
不然傅二爷回来,有你好受的!”
他口中的傅二爷,自然是傅宴辞。
傅斯彦却嗤笑一声,冷眸如刀般刺向我:
“顾清影,你装上瘾了?我小叔怎么可能娶你?
你花多少钱请的戏子来演戏?少在这恶心我了!”
此刻,他被愤怒冲昏头脑。
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难以自圆其说。
我被他强行拉来,哪有时间安排这些。
我对他彻底死心,实在不想再跟他无谓拉扯。
然而这时,苏晚晚被老富商的保镖们一把抓住。
“傅哥哥,救我!
顾小姐不肯去陪睡,他们要抓我去顶替!”
苏晚晚哭哭啼啼,正疯狂地在挣扎。
“呜呜,傅哥哥,我好害怕,快带我走!”
傅斯彦见状,竟一下撞开我身边的西装男。
他再次掐住我的喉咙,冷冷地威胁:
“顾清影,你不许走!
你得收拾好自己弄的烂摊子!”
我被气笑了。
凭什么我要像个傀儡一般任他摆布?
西装男反应迅速,立刻制伏傅斯彦。
看着在老富商手下哭得凄惨的苏晚晚,我直接笑出声:
“傅斯彦,快救你的小白花吧,不然她要被折磨死了!
毕竟老变态都玩死七任妻子了,下一个恐怕就是”
苏晚晚被老富商的保镖往外拖,傅斯彦根本顾不上我。
他额头的青筋暴躁狂跳,愤怒地握紧拳头冲过去。
但他今天没带几个保镖,很快处于下风。
一番激烈的搏斗,傅斯彦拼尽全力,才勉强救下苏晚晚。
然而,他肋骨断了几根,全身鲜血淋漓,很是狼狈不堪。
苏晚晚衣衫破碎,春光外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苏晚晚满脸泪水,可怜兮兮地呜咽:
“傅哥哥,现在怎么办?
我不嫁给那老东西,家里生意就完了!
你能不能娶我”
傅斯彦下意识想说“我也想娶你”。
可一想到我才是傅家中意的媳妇,顿时如鲠在喉。
看着我跟西装男离开,他不自觉地生出一股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拍了拍苏晚晚的背:
“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让顾清影收拾这烂摊子。”
6
傅斯彦受伤后的这三天,我压根没去看他。
病床上的他,享受着苏晚晚贴心细致的照顾。
好不容易才想起没了踪影的我,心里一阵怒火直冒。
于是,他随便拍了几张自己惨兮兮的照片就发给我。
可等了半天,居然没收到回应。
他不耐烦地拿起手机,暗骂我胡闹也该有个度。
垂眸却看到对话框里,那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顿时,他整个人僵住。
“她把我拉黑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怒声吼了出来。
以往,我就算再生气,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再也不理你了”。
接着,第二天又眼巴巴地当他最乖巧的舔狗,讨他欢心。
想到这,他气得直接把手机狠狠摔了出去。
可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让暴露的我被当众拍卖,确实做得有点过分。
又想到老富商还对苏晚晚不怀好意,他破天荒地让助理订了一束花。
等粉白的玫瑰送到面前,他才突然想起,我根本不喜欢玫瑰花。
不过他留意过,每次我都会假装喜欢收下,还特意找花瓶装好。
他笃定我这次肯定还会顺着他,毫无脾气地原谅他。
于是,他拖着虚弱病体,把花放副驾驶,兴冲冲赶到顾家。
可顾家佣人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来开门,态度还发生180度大转变。
管家黑着脸,毫不客气地拦在他车前:
“傅少,您不去参加我们小姐的婚礼,跑这儿来干什么?”
这话如一道炸雷,劈得傅斯彦脑袋“嗡嗡”作响。
他身形轻晃,难以置信地怒吼:
“什么婚礼?为什么没人通知我这个新郎?
顾清影真是疯了!擅作主张逼婚可真恶心啊!”
管家多少知道傅斯彦对我做的那些混账事,立刻嘲讽道:
“您算哪门子新郎?最多是新郎的侄子吧~
不冲我们小姐恭恭敬敬喊一声小婶,是想尝尝傅二爷的家法?”
傅斯彦心里一惊,却又觉得好笑,淡定地回怼:
“我知道了,肯定是顾清影让你们配合她演戏!
要是让小叔知道她到处造谣和小叔结婚这事儿,
她就永远都别想进傅家的门!”
他根本没把管家的话听进去,觉得是我胆大包天在造谣。
见状,管家懒得跟他废话。
他甩下一个婚礼现场的地址,“啪”的一下把门给关了。
傅斯彦虽然心里不信,但还是火急火燎地赶去。
因为他要当场戳穿我,让我演不成这场“戏”。
到了现场,那奢华程度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高规格的婚礼,顾家短时间内根本办不起来。
他心里一边抱怨我把婚礼闹这么大,让傅家蒙羞,一边想着怎么解决。
这时,他目光被身着圣洁婚纱的我牢牢吸引。
可更让他疑惑和惊骇的是,我手上戴的竟是傅家传家宝——翡翠戒指。
然而,傅家仅有两枚,一枚被他送给了苏晚晚,一枚则在他小叔那儿。
所以,我是怎么拿到的?
他下意识认为,是我私下去抢了苏晚晚的。
傅斯彦气得直接冲过来,一把攥紧我的手腕。
“顾清影你个贱人!抢了我送晚晚的传家宝戒指!
又千方百计设计这场婚礼,让管家引我来这,
不就是想让我当众下不来台,逼不得已跟你结婚吗?”
他咆哮声,顿时震得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和我交谈的婚礼主持人,也停下了讲话。
看着眼前盛气凌人的傅斯彦,我满心厌恶。
这场婚礼,我和傅宴辞本就商量好简单宴请些亲朋好友,不想太高调。
可傅宴辞即便低调筹备,也在短短几天内弄出这么奢华的场面。
足见,他对我们联姻的重视。
我强忍着不耐,冷冷甩开傅斯彦的手:
“滚出去,我的婚礼没请你!”
7
傅斯彦被我眼底毫不掩饰的冷漠与厌恶深深刺痛。
他双眼通红,再次恶狠狠地掐住我的喉咙,咆哮道:
“我才是你的新郎!这婚礼没我,你还想嫁给谁?我小叔?
你三番五次造谣要嫁给他,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资格!
哼,自不量力、臭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他的指节用力收紧。
顿时,我呼吸困难,快要窒息。
他却愈发疯狂,继续嘶吼:
“只要你现在答应去陪老富商睡一晚,
我可以考虑配合你演戏,跟你结婚!”
此刻的傅斯彦,正为自己这所谓“一箭双雕”的算计沾沾自喜。
想着到时打着顾家的旗号去收拾老富商,又不会真让我被玷污。
可在这时,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如冰刀般划破空气:
“傅斯彦,放开你小婶!
这是我的婚礼,还轮不到你这个侄子来撒野!”
傅斯彦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他瞪大双眼,看着傅宴辞缓缓走到我身边。
然后以一种不容侵犯的姿态环住我的腰身。
对于这个常年在海外拓展傅氏业务的小叔。
傅斯彦平日里只有在家宴上才能偶尔见到。
傅宴辞通身散发着矜贵淡漠的气质。
以往就总让傅斯彦不自觉地露怯。
然而此刻,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傅斯彦,颤抖着声音质问:
“小叔,这贱人到底用了什么鬼计,让你陪她演这场戏?
你千万别信她,她一肚子坏水!
我都答应娶她了,她还处处刁难晚晚!
顾清影就是个心肠歹毒的”
“啪!啪!”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声响。
话还没说完,傅宴辞狠狠甩了傅斯彦两个耳光。
傅斯彦狼狈地摔在地上,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
傅宴辞毫不犹豫地牵起我的手,声音冷如寒霜:
“以后再对你小婶没大没小,休怪我动用家法!”
这一刻,傅斯彦终于意识到那枚翡翠戒指真是傅宴辞送给我的!
他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就从要嫁给他,变成了要嫁给他小叔!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痕,满脸不甘,咬牙切齿地说:
“小叔!你要一个被侄子睡烂的女人,你也不嫌脏?”
话音刚落,刚从国外赶回来的傅斯彦爸妈冲了进来。
傅父气得满脸通红,将一袋子文件狠狠砸到傅斯彦头上。
文件散落一地,傅斯彦清楚地看到纸张上的内容。
原来苏晚晚当初竟是和别的男人鬼混才遭遇车祸,成了植物人!
这些年,苏家为了利益,早就把苏晚晚当成工具,送到各个权贵的床上。
而如今,苏家又想搅黄我和傅斯彦的婚事,让苏晚晚嫁给他。
傅父气的额角青筋狂跳,大声斥责:
“你个无药可救的蠢货!
我们还以为你答应跟清影结婚,是对那贱人彻底死了心!
没想到,你为了苏晚晚这个贱人,又把清影的心伤透了!
要不是你,她怎么会转头和你小叔联姻!
事到如今,你怎么好意思败坏她的名声!”
这时,傅母也将苏晚晚一直污蔑我的证据一一播放出来。
看着这些铁证,傅斯彦眼底泛着猩红,声音颤抖:
“所以,清影根本没有纵火烧蜡像?
这一切都是苏晚晚的算计?”
得知真相的他,痛苦地捂住头,身体剧烈地颤抖。
可当他再抬头,看到傅宴辞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俩站在一起如此登对的身影,整个人彻底疯了。
8
他不顾一切地冲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涕泪横流:
“顾清影,别嫁给我小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绝对不会再伤害你,求你了”
我紧紧握着傅宴辞的手,一脸不屑,冷冷说道:
“要是你不想参加我和你小叔的婚礼,那就赶紧滚出去!”
傅宴辞同样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傅父傅母满脸羞愧,连忙吩咐保镖:
“把他扔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傅斯彦却拼命挣扎,冲着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不!我不要走!
求求你,顾清影,别嫁给我小叔!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傅斯彦的声声哀求,很快被欢快的音乐淹没。
没了他的纠缠,我和傅宴辞的婚礼顺利继续。
婚礼现场外,傅斯彦彻底陷入了绝望的边缘。
他挣脱保镖的束缚,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
往日的肆意张扬早已消失不见。
徒留满腔的窒息与心脏的绞痛。
这时,苏晚晚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
她一下子抱住傅斯彦的腰身,脸色惨白,哭喊道:
“傅哥哥,快救救我!
那个变态老富商今天就要抓我去伺候他!”
苏晚晚一心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
根本没察觉到傅斯彦的异样。
傅斯彦却猛地甩开她的手,双眸如冰刃般刺向她:
“救你?你不是就喜欢在床上伺候那些老东西吗?”
苏晚晚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故作不解地说:
“傅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
是不是顾小姐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听着她的狡辩,傅斯彦对她厌恶到极致。
他怒不可遏,抬手就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吼道:
“苏晚晚!原来你才是又当又立的装纯臭婊子!
都是你,害得清影成了我的小婶!你最该死!”
“啪啪”又是几下,扇得苏晚晚脸上一片红肿。
她似乎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还是下意识地诋毁:
“傅哥哥!这一切跟我没关系!
说不定就是顾清影见不得我和你好,不要脸地爬上你小叔的床!
不然她怎么可能成你小婶,这肯定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傅哥哥,你千万别上当!”
这话彻底激怒了傅斯彦,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心想,要不是被这贱人设计,他何至于误会我!
他毫不犹豫地对着苏晚晚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狠狠一拳砸了下去。
一下又一下,苏晚晚瞬间面目全非,发出杀猪般的撕心裂肺惨叫。
保镖们见状,怕出人命,急忙上前死死拉住傅斯彦。
傅斯彦却只是擦了擦指骨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吩咐保镖:
“把她给我送去老富商的床上,我要她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苏晚晚哪还顾得上钻心的疼痛。
她连滚带爬地抱住抬腿要走的傅斯彦,扭曲面容满是惊恐。
她声音沙哑颤抖,带着几近崩溃的哀求:
“傅哥哥,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
求求你,别把我扔给那老东西,我真的会被他玩死的!
你怎么折磨我都行,就是别把我送过去啊!”
9
傅斯彦却毫不留情,直接一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咔嚓”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惊悚骇人。
看着苏晚晚痛苦不堪的丑陋面容,傅斯彦缓缓地冷声说道:
“你既然知道那老东西变态会玩死人,还算计我把清影送给他?
苏晚晚你个贱人自作自受,被玩死了也是活该!”
说完,看都没再看仿若一滩烂泥的苏晚晚,转身要走。
可他刚走两步,之前替傅宴辞办事的西装男突然出手。
他一掌将傅斯彦劈晕,随后把他绑到了傅家祠堂。
西装男眸色暗沉,心中暗自思忖:
看来二爷是真的动怒了!
傅斯彦这次怕是免不了一顿严厉的责罚!
而婚礼中的我,对傅斯彦和苏晚晚发生的这些事毫不知情。
傅宴辞见我似乎有些心事,怕我对傅斯彦之前的话耿耿于怀。
他挑了个空隙,认真地跟我解释:
“其实,我并非是傅斯彦的亲小叔。
当年,我早死的爸妈救过傅老爷子。
所以,我就被当作傅家人收养。
为了不让我身份尴尬,就隐瞒到现在。”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有些忐忑地说:
“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我是怕你”
话还没说完,傅宴辞便摇摇头,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我早年意外伤到了那处,对谁都没感觉。
但对你,我很有感觉。
只是碍于你以前是我侄媳的身份,我才一直保持距离。
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了,就试试好好相处吧。”
听到他如此坦诚的话,我心中的芥蒂瞬间消散。
舞台中央,傅宴辞缓缓掀开我的白色头纱。
一个温柔又寓意着新生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
这一刻,重生后的彷徨和恐惧仿佛都烟消云散。
从今天起,我正式成为傅宴辞的合法妻子。
自然,也是傅斯彦的小婶了。
搬去傅宅第五天,我才见到傅斯彦。
他浑身血污,被人从祠堂抬出。
背上鞭伤纵横交错,狰狞可怖。
傅母虽然面露不忍,还是低声警告:
“以后对你的小婶放尊重些!”
傅父也在一旁训斥:
“你这混小子,被我们惯得无法无天,在外面尽干些破事儿!
这些年,你动用公司资源帮苏家,我们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从今往后,不准再和苏晚晚那贱人来往!”
我以为傅斯彦会为他和苏晚晚所谓的“爱情”辩解。
没想到,他只是目光灼热地盯着我,声音微弱地说:
“对对不起。”
那“小婶”两个字,在他后槽牙间怎么也挤不出来。
我不想为难他,毕竟也要给傅父傅母一些薄面。
没回应他的道歉,我径直回了房间。
房内,傅宴辞正在打领带,准备去公司。
见到我,他动作一顿,声音淡淡地问:
“看到了,有没有怪我?”
我了解傅宴辞的脾性,毕竟我们已经有过亲密接触和深入交流。
我朝他走去,手指轻轻搭上他的领带,微微颔首,笑着说:
“谢谢老公帮我出气。”
他愣了一下,随即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唇上。
温热气息在我耳边厮磨:“不客气,老婆。”
两世为人,和傅斯彦在一起时,我们从未这般亲昵称呼对方。
此刻,我仿佛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双向奔赴。
10
本以为我和傅宴辞结婚后,傅斯彦能消停。
可没想到,他会变本加厉地折磨苏晚晚。
他把苏晚晚和不同男人厮混的艳照发到网上。
让她颜面尽失,还把苏家搞得几近破产。
并且,他还特意嘱咐老富商:
“别那么快玩死这贱人!
把那些变态玩法做成小视频发暗网!”
一时间,无数特殊癖好的男人都能目睹苏晚晚的“风姿”。
只要竞拍成功的男人,都能如愿和苏晚晚玩“特殊小游戏”。
不仅如此,傅斯彦还搬回老宅。
每天都最早到餐桌,好像就为了见我一面。
然而,每次我都和傅宴辞一起出现。
对于傅斯彦恭敬给我夹的菜,我碰都不碰。
这天在餐桌上,傅斯彦又像往常一样给我夹菜。
傅宴辞不动声色地看着,傅父终于忍无可忍,拍桌道:
“混小子,我给你重新买了套别墅,你搬出去住!”
傅斯彦脸色瞬间煞白,握着拳头不甘心地吼道:
“我凭什么要搬出去?这是我家,我不搬!”
傅父还想说话,我直接开口:
“你不用搬,我和傅宴辞会搬出去。
因为我怀孕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让他强撑的心神瞬间崩塌。
这一个月来,他安慰自己,我和傅宴辞结婚只是为了气他。
只要他表现出足够的悔恨和诚意,我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此时,他彻底慌了,气急败坏地把桌上东西砸得稀碎。
他像疯了一样冲到我面前,苦苦哀求:
“顾清影,你在说谎,是不是?
这个孩子其实是我和你的,对不对?”
我看着他几近崩溃的疯癫模样,冷冷回复:
“傅斯彦,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说完,便和一直沉着冷静的傅宴辞牵手离开。
望着我们的背影,傅斯彦像个无助的小孩,哭得绝望。
听说,自我们搬出去后,傅斯彦也搬离了老宅。
他把新买的别墅装修得和我与他之前住的一模一样。
凭借超强记忆力,他把被大火烧过的东西一一买回。
可那些熟悉的物件,却没有属于我的温度。
他把自己锁在别墅,一门心思做蜡像。
只要稍有差错,就拿刀子割自己手臂。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清醒地雕琢出我的眉眼。
一刀又一刀,直到他的手布满了999道疤痕。
他终于完成了一个与我极度相似的蜡像。
他缓缓抚摸蜡像的脸,带着泪的吻落在蜡像的唇上。
泪水湿腻地粘在上面,却怎么也暖不了他孤寂的心。
突然,他疯了似的摧毁了蜡像。
在四溅的碎片中,痛苦地泪流满面:
“顾清影!你本是我的新娘,怎么能嫁给小叔!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空气中,只有弥漫的蜡油味,再也没有我回应他的声音。
恐怕,他此生只能抱着与我的回忆,在悔恨中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