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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疯魔那三年,
我和傅承洲互相折磨,恨不得对方挫骨扬灰。
他恨我用卑劣手段逼走他的白月光苏清月,成功嫁入傅家。
我恨他每晚醉酒回家,叫的都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我们结婚纪念日,一场人为的车祸里,
向来厌恶我的傅承洲却死死将我护在怀中,任由钢筋穿透后背。
他气若游丝,还在嘲讽我:
“别自作多情许念,我只是讨厌欠人情。”
“下辈子,离我远点,我给不了你爱”
再醒来,我回到了逼婚当天。
我撕毁协议,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傅承洲,我给你自由,也请你放过我。”
傅承洲,上辈子你用命护我。
这辈子我还你一世圆满,与你的苏清月白头偕老。
“傅承洲,我给你自由,也请你放过我。”
我把撕碎的协议扔在傅承洲脸上,纸片如雪,纷纷扬扬。
他英俊的脸上,那双总是盛满对我的厌恶和冰冷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龟裂。
一丝震惊,一丝错愕。
坐在沙发上雍容华贵的傅母,也停下了手中转动的佛珠,惊讶地看着我。
“念念,你”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用傅家的恩情和一份伪造的体检报告,逼着傅承洲签下这份婚前协议。
也开启了我们互相折磨、至死方休的三年。
傅承洲没有理会他母亲,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许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声音,和我记忆中他临死前气若游丝的声音重叠,带着同样的嘲讽。
我笑了,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不玩了,傅承洲,我玩累了。”
“你想娶苏清月,想和她白头偕老,我成全你。”
我转身,步履轻松地走向门口,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傅承洲没有追上来。
我能感觉到他那道几乎要将我后背烧穿的视线。
恨意的,探究的,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迷茫。
走出傅家大宅,阳光刺得我眼睛发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苏清月”三个字。
上一世,她也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用胜利者的姿态,哭着对我炫耀傅承洲对她的爱。
我接起电话,没等她开口,抢先说道:
“苏清月,恭喜你,傅承洲现在是你的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许念,你什么意思?”
苏清月的声音不再是伪装的柔弱,而是尖锐的质问。
“字面意思。”我懒懒地回答,“我放弃了,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用感谢我。”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动作一气呵成,爽得我差点哼出声来。
我没回许家,那个家对我而言,不过是另一个牢笼。
我用身上仅有的积蓄,在市中心租了一间小公寓。
公寓虽小,但阳光很好,我躺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第二天,我开始找工作。
上辈子为了当好傅太太,我放弃了我的专业,放弃了成为一名珠宝设计师的梦想。
这辈子,我要全部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