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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灿,”他把玫瑰花递给我,“我来接你回家了。”
我捂着鼻子后撤一步。
和他在一起的那六七年里,他没送过我花。
却在白水杉生日那天,让我种了一院子的玫瑰花。
他当晚温香软玉在怀,而我却躺在急诊输液。
他不知道,我花粉过敏。
“离我远点。”
他笑容僵了僵,又举起手里的巧克力蛋糕:“你不是最爱吃这个吗?之前你走得太急没有吃上,你看我又找了那时的厨师,他都已经退休了,是我求他回来给你做的。”
我眉头紧锁,冷冷回应:“口味变了,不爱吃了。”
我爱吃的从不是巧克力蛋糕。
是当年那个悄悄打工为我买了小镇上最昂贵的蛋糕给我过生日的男人。
后来他兜里总揣着进口巧克力,只是我已经不配品尝了。
“灿灿,”他软了语气,似乎笃定我会和他走,“你要是还生气的话,我再去给你买戒指,还有婚纱,我很早之前就让人按照你的尺寸定做”
“楚明淮,还有别的事吗?”我不耐烦地打断,“我家先生还在餐厅等我,他该着急了。”
他提着蛋糕的手发颤:“你你是在故意气我吧?”
“没关系,我还记得你之前说要开一家甜品店,让厨师天天做你喜欢的蛋糕。”
“你看,我现在把厨师又请回来了,你的愿望要实现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
他自欺欺人地以为我只是在和他赌气。
以为有一天我气消了,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朝他摇尾巴。
“楚先生,”贺沉的嗓音冷不丁冒出来,“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的夫人。”
他大步朝我走来,一把揽住我的肩。
楚明淮大惊失色,手里的蛋糕再次摔了满地。
“你、你胡说!灿灿他胡说八道是不是”
“如果你想让我们千阳医疗的ceo被困在四方小房中消磨一生,”贺沉顿了顿,“那恕我直言,你自以为是的爱配不上她。”
楚明淮吓得后撤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别碰她!你不过就是乘虚而入罢了!我和灿灿可是在一起六年,还有个小孩”
“我的女儿现在在国外被她的爷爷奶奶照顾着。”我平静开口,捏灭了他眼底最后一丝光。
“介绍一下,这是我丈夫,贺沉。”
【就这个硬刚爽!】
【楚狗回家吧好吧,回家吧孩子!】
楚明淮低垂着脑袋,头一回在我面前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灿灿是我没有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