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有。”毛贵摇头:“不过他们好多都有,马金标那家伙,吹牛说他前前后后十几个了,把他牛的。”
“你怎么不玩一玩啊?”肖义权问。
“我有老婆的。”毛贵道:“女人嘛,就那么回事,起性了,抱着婆娘多杵两下,起码不花钱。”
肖义权就笑。
毛贵一是嘴碎,二嘛,就是把钱看得重,说他什么无所谓,占他便宜,哪怕一毛钱都不行。
“装修也有机会呢。”毛贵又一脸猥琐凑过来:“我一个老乡,人条子可以,嘴上也来得,他就专盯那些主家,碰上那些风骚的,一勾两勾,也能上手呢。”
“有那好事?”肖义权不信。
“真的,不骗你哎。”毛贵最爱说这些:“我那老乡,上个月就搞上一个,主家三十多岁,还蛮漂亮的,守着搞装修,给他一哄二哄,不知怎么就哄上了手。”
“这么厉害啊。”
“那确实是好手段。”毛贵来了劲,说得口沫横飞。
这么闲聊着,倒也不气闷,干活也不累。
这么着搞了半个月,弄完了两套房子。
第三套,进场,手熟,干得飞快。
这天上午,正干着,主家来了,一个三十左右的眼镜男,进来一看,就叫起来:“这样不行,怎么这么搞?”
毛贵知道这人姓王,就问:“怎么了王总,这不好好的吗,铺得平,线条也对得准。”
“什么叫铺得平对得准,我这是专门请了人设计的,瓷砖花型也是专门配的,镶出来要现代,要时尚,要艺术气息。”眼镜男唾沫星子横飞。
毛贵听了傻眼,陪着笑脸:“那我不知道要怎么铺呢,你给说一下,我们照你的意思铺。”
眼镜男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毛贵就陪着笑脸,一一记下来。
他这人,只要给他钱,他永远有个笑脸。
肖义权则在一边听着,不吭声,也不答话。
主家有要求,正常嘛,有什么说的。
本来也就是这样了,可眼镜男在提了一堆要求后,又打电话,他的话,一下把肖义权惹恼了。
那眼镜男在电话里说:“娜娜,你这几天来守着,看着他们搞,这些乡巴佬,土得要死,气死我了。”
眼镜男的电话,还就是当着他们的面打的,毛贵脸上还是堆着笑,他这人,就这样。
肖义权眼睛却微微一眯。
没多会,上来一个女子。
这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穿一条带格子的a字裙,透明黑丝配红高跟,时尚,漂亮,比田甜甚至还要略强三分。
“娜娜,你这几天守着。”眼镜男对黑丝女道:“照设计的造型来。”
黑丝女不太乐意,一脸嫌弃的扫了两眼:“你跟他们说清楚就行了嘛,还要我守着做什么?”
“跟他们说不清楚啊。”眼镜男道:“你跟乡巴佬说时尚,说艺术,说国际风,他们懂吗?”
黑丝女嘟嘟嘴,道:“好吧。”
眼镜男离开,黑丝女真就留了下来。
不过她没有一直呆在屋子里,屋中搞装修,水啊泥的,一片杂乱,她明显呆不住,就呆在外面。
她有车,一台红色的宝马,她基本就在车上,只不过隔三岔五的上来看一眼。
毛贵无所谓,黑丝女的到来,反而让他多了个话头,他对肖义权道:“肖义权,我听说,城里好多女人,现在穿那种t型裤,你猜,这女人会不会也穿的那种t型裤。”
“这怎么猜啊。”肖义权好笑。
“我猜有可能哦。”毛贵一脸猥琐,想了想:“哎,有办法,呆会我装出问她的样子,她要是勾下腰来看,你在后面,就看一眼。”
“不看。”肖义权摇头。
“你不看我看。”毛贵起了性:“那呆会你跟她说,就问她,这么拼对不对,我就去她后面啊”
他突然大叫一声。
肖义权都给他叫得吓一跳,一个t型裤,你叫得这么性感?
回头一看,乐了。
原来毛贵他一边说,一边还在镶瓷板,瓷板安上去,是要用木锺子锺紧的,他只顾说,忘了手下,一锺子,锺在大拇指上。
这一锺子不轻,大拇指瞬间就肿了起来。
“啊唷,啊唷,你娘咧。”毛贵捧着手叫:“这女人肯定来亲戚了,晦气啊。”
肖义权给他说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