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并不完全相信肖义权的话,但她是女人,女人就爱听好话,对错不重要的。
不过她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傻女人,笑过了,心底里,就还是有几分担忧。
肖义权开局不错,成功赢得了焦兵的信任,让焦兵给了他机会。
但如果输了呢,那还是拿不到单啊。
谢红回头想了想,就起了一个心思。
吃了中饭,休息了一会儿,她到肖义权这边来,道:“斗鸡是三天后吧。”
“嗯。”肖义权点头:“三天后。”
“那还有时间。”谢红道:“我听说,这边有个真武观,里面供奉的真武大帝,还蛮灵的,要不,你们去上炷香吧,求真武大帝保佑我们赢。”
“不必求真武大帝吧。”肖义权笑道:“红姐你亲自出马选的鸡,肯定赢的。”
“我可没那个自信。”谢红笑:“肖义权,我们去拜一拜,好不好?”
“行啊。”肖义权没所谓,反正无事,上个香也行啊,就当陪美女游山玩水了。
真武观不在市内,在西山,有二十多公里。
不过有车,倒也快,谢红开车,半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但真武观是老观,车子不能直接上去,只能把车子停在山下,走路上去。
还好,谢红要开车,没有穿高跟鞋,倒是适合爬山。
两人沿着上山的石板路,慢慢地往上爬,之字形的路,大约有近千米左右。
上到山顶,一个大坪,坪中一座道观,年岁久远了,山门老旧,但反而更有感觉。
不过香火好像不太旺,肖义权两个进去,里面一个香客也没有,只有一个老道士,自顾自在那里打坐,也不理人。
道与佛不同,佛迎天下客,道问有缘人。
道家对于香客,一般是不怎么热情的,除非是假道士,真正有传承的道家,从不迎客——你爱来不来。
来是你的缘,不来,是你无缘,让我迎你,你算老几?
道家就是这么骄傲,但也就是因为太傲了,相对于佛教等其它宗教,道家声势就要弱得多。
谢红却很诚心,她恭恭敬敬地叩了头,在功德箱里放了钱,而且放了一万块。
但那老道士全程在那里闭目打座,根本不搭理。
肖义权没有拜。
他是巫的传承,而且不是普通的巫,他是天巫。
天巫不拜外道。
不过对这老道士,肖义权反而有两分敬意,他觉得,这老道士,是真的修道之人。
上了香,出来,准备下山,却突然下起雨来。
山上到山下,千多米呢,这要是冒雨下山,非给浇透了不可。
两人就在道观里躲雨。
这雨下得大,打雷带闪电。
肖义权特地留意了一下,那老道士全程静坐,他们上香,老道士不搭理,下雨,老道士也不看。
哪怕是打雷,老道士都没睁眼。
“他这份心性,我得学。”肖义权暗暗点头。
他得天巫传承,一肚子好东西,但心性是自己的,必须得慢慢磨炼。
就拿盘坐来说,他现在坐得两三个小时,就坐不住了,不是腿痛,而是心绪定不住,不想坐。
这就是修行不够——总想睁眼,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这老道士估计数十年修行,基本上修到心如止水,万物不莹于怀。
人上香献金,他不看,天打雷下雨,他也不理。
对于现在的肖义权来说,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