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权扭头,看到一个女子从门口进来。
这女子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有几分姿色,她穿一条绿色带亮片的鱼尾裙,快步进来,腰肢款摆,就仿佛游进来一条美人鱼。
“看来她就是吴艳了。”肖义权暗暗点头:“还真是个风流人物。”
吴艳走到红衣年轻人面前,道:“怎么回事?”
舞厅管理员道:“打架。”
“另一方的人呢?”吴艳问。
“跑了。”
吴艳皱了皱眉头:“这人是晕过去了?”
“不是。”舞厅管理哭丧着脸:“死了,没气了。”
娱乐场所打架这种事,太常见了,吴艳本来不当回事,只以为这红衣年轻人是晕过去了,或者是装死,可听说是真死了,她就皱眉了。
她胆子不算小,或者说,经验丰富,见多了嘛,她走过去,蹲下,手放到红衣年轻人鼻子前面,试探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呼吸,她脸色就变了。
打架斗殴,哪怕闹大了,也最多是罚点钱。
但如果出了人命,那就无论如何要关几天,再想要开,要送出去的钱也多得多。
“叫救护车。”人死了,也没办法了:“报警。”
肖义权一直在边上看着,看吴艳怎么处理,这会儿就觉得机会来了。
他出声道:“这人还有救。”
吴艳扭头看向他。
肖义权手中举着一根银针:“我给他扎一针试试。”
“你是医生吗?”吴艳眼光一亮:“那你试一下。”
肖义权走过去,一针扎在红衣年轻人人中穴上,扎好针,提插两下,屈指一弹。
红衣年轻人啊的一声,睁开眼睛。
“真活过来了。”
“神针哎。”
“都说中医不行,其实中医还是很厉害的。”
“针灸大家都是承认的吧,这和中医其实是两回事了。”
“针灸不属于中医吗?”
众人惊呼议论,甚至还抬上了扛。
肖义权拔针,退开,红衣年轻人爬起来,摸摸头,自己离开了。
吴艳对肖义权道:“这位先生,谢谢你了,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老板娘客气了。”
肖义权跟着吴艳到这边酒吧,吴艳点了酒,对肖义权道:“先生贵姓啊。”
“免贵,姓肖,肖义权。”
“肖先生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肖义权摇头。
“你不是医生?”吴艳好奇:“那肖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我其实是怡红酒业的业务员。”
“怡红酒业的业务员。”
吴艳眼睛飞快的眨巴了两下。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叫声:“杀人了,杀人了。”
吴艳腾地站起来:“我去看看。”
她飞步出去,肖义权就跟在后面。
还是在舞厅,就是先前的红衣年轻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把西瓜刀,追着另一个小平头年轻人砍。
平头年轻人躲到了旁边的桌子后面,他身法灵活,围着桌子椅子绕来绕去。
但红衣年轻人不依不饶,紧追不放。
“保安,保安。”
吴艳急叫保安。
两个保安冲上去,那红衣年轻人刀子乱舞,瞪眼:“谁上来我就砍死谁。”
他一脸凶悍,手中又有刀子,两个保安也不敢冲上去。
这时那平头年轻人突然冲出来,不想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红衣年轻人往前一跳,骑在了平头年轻人身上,他左手掐着平头年轻人脖子,右手西瓜刀高高举起,就要一刀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