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也不解。
时聿却笑说：“贺昭阳的确是无人驾驶这一领域的负责人，但公司是我的。”
许清也愣住。
时聿用手指点了点他办公桌上的企业logo。
尤其点在东方智聿的“聿”字上。
许清也盯着那个“聿”字看了良久，可不就是时聿的聿吗？
她从没有关注到这一点。
时聿好整以暇的看他，“现在还想见贺昭阳吗？”
许清也沉默了一瞬，神经又重新绷了起来。
她走过去，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言不发。
她还没从震惊里调整好自己，时聿就开口说：“你不是说时间有限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许清也讷讷道：“我，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时聿笑，“没想到是我，如果早知道是我，走后门可比找贺昭阳简单多了，对吗？”
“我没这样想过！”许清也抬起头认真反驳道。
看着许清也破防的摸样，时聿笑意更深。
许清也瞬间红了脸，快速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才说：“我没有想过走后门，如果真的想，当初就找我哥了。”
“这倒是，即便你不知道东方智聿是我的，但你哥跟贺昭阳也还是熟悉的，想必你也是从你哥手里拿到的贺昭阳一手资料。”
被时聿看穿，许清也更窘迫了。
“说说吧。”时聿往身后的椅子里一靠，“你既然有自信十分钟内拿下贺昭阳，那么我也给你十分钟，看看你怎么说动我选你们。”
许清也来这里之前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她自信自己的专业度没有任何问题。
可时聿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
以她之前和时聿的相处模式来看，时聿突然的正经，让她感觉不适应。
她强迫自己冷静，把眼前的时聿当成是贺昭阳。
“时总，我知道我们荇风和入围那三家大公司不可比，但我自信我们的技术和创意绝对不比他们差。”
“时总”时聿咂摸着许清也的这句时总，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继续说，还有时间。”
得到了时聿的回应，许清也继续说道：“我也知道你们首先要考虑的是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我们虽不成熟，但也只是没有机会而已，所有公司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成长起来的，我自信我们有这样的潜力。”
这一次时聿没有再说话。
他虽然看着和之前玩世不恭的状态没两样，可许清也能从他眼神中看到冷静克制。
他听的很认真，像是在思考许清也说的话。
“如果我们公司能和贵公司达成合作，我们愿意牺牲掉大部分利润，只求给我们个机会。”
时聿呲的一声笑了，提醒许清也，“想要绑定我们，然后利用我们做出名气占领市场？”
这一次许清也没有回避他的眼神。
她目光坚定，她知道时聿远不只是表面看上去的玩世不恭，他能把手底下的公司做到风生水起，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硬实力了。
时聿看穿她易如反掌，她没必要在聪明人面前虚伪。
“所以，和我合作贵公司一定不亏。”
时聿却笑了，“刚刚会客室里的人想必你也看到了，他托了关系见我一面，给出的条件和你一样，那我为什么选择你？”
许清也没说话。
时聿继续说道：“你们这样的小公司，给我带来的价值我能不能看上眼先不说，还要承担相对较大的风险，只为了给你们成长历练的机会，我是做慈善的吗？”
许清也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
“给我一个我拒绝不了的理由。”
许清也像是又一次回到毕业论文答辩现场，时聿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严厉导师，她浑身上下都是漏洞，无处遁形。
时聿敲了敲腕上的手表，提醒她时间就快要到了。
既然是工作，说好了十分钟就十分钟，他一分也不会多给，并不会因为许清也而例外，这是他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