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宇继续说:“用这种小伎俩拈酸吃醋也罢了,你是会游泳的,难不成要我放着臻臻的性命不管,游去你那一边,来彰显你在我心目中的重要性?许清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许清也笑了,笑得周靖宇莫名其妙,以为许清也疯了。
待许清也笑够了,也累了,她垂下眼眸说:“出去。”
周靖宇本是来求和的,没想到事与愿违,他想再说点什么,可许清也已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许暮洲就站在门外抽烟。
周靖宇见状也只能先离开。
周靖宇来到门口,和许暮洲四目相对,身后的门“嘭”地一声关上。
周靖宇和许暮洲默契的都没开口,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
到了外面,许暮洲把烟往地上一扔,揪起周靖宇的衣领就把他按在了对面墙上。
“清也嫁你的那天,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你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永远都会护着她,你就是这么护的?”
许暮洲是妹控这事,圈子里几乎无人不晓,可他向来斯文儒雅,像现在这样生气,还是头一次。
周靖宇被他按的有些喘不过气,也不解释。
还是谭雨薇隔着窗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跑出来拉住了许暮洲。
谭雨薇也被许暮洲的样子吓坏了,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冲动好不好?”
许暮洲这才松开了他,要不是谭雨薇在,他的拳头恐怕早落在周靖宇的脸上了。
谭雨薇连拉带劝的把许暮洲给拽走了,周靖宇站直了腰,一抬头,与对面二楼上的人视线相接。
时聿一身黑色丝绸睡袍,弯腰手臂搭在栏杆上,他嘴里狎着根烟,星点之火在他脸前忽明忽暗,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脸。
很显然,他在那里看了一场好戏。
时聿眼神里的蔑视毫不掩饰,张狂桀骜的笑里尽是嘲讽。
周靖宇觉得奇怪,他能感受到时聿不怀好意,就是搞不清,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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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许清也没吃早饭,就跟着许暮洲一起返回市区。
原因是谭雨薇爷爷深夜中风,谭雨薇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许暮洲就拿上车钥匙准备送她回去了,许清也只是搭了个顺风车。
车内,谭雨薇情绪不高,一直在跟家里人通电话。
坐在后排的许清也不知道想什么发呆,突然抬起头对许暮洲说:“哥,能把时聿的微信推给我吗?”
车内后视镜里,许暮请看她一眼,“你要他微信做什么?”
许清也道:“他的衬衫还在我这里,洗好了我还给他。”
许暮洲笑了,“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一件衬衫而已,他没这么小气,不会计较。”
可许清也还是坚持说:“他要不要是他的事,我不主动还,就是我没眼色了。”
许暮洲也不跟她分辨,只说:“好,等我不开车的时候再推你。”
“嗯。”许清也应了。
许清也在半路下了车,刚到家,许暮洲就把时聿的微信推了过来。
许清也点开时聿的名片,头像居然是一片晚霞。
微信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母“p”。
在申请通过时,跳出一个问题:加我什么事?
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
许清也输入:许清也,还衬衫。
发完验证消息,许清也就将手机丢去了一旁,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拿起手机又看了一眼,时聿还没有通过。
许清也补了个觉,一直睡到了下午,是被周老太太的电话给吵醒的。
许清也盯着来电上的备注,长吸了口气才接起。
周老太太尖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许清也你好黑的心,臻臻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就把她的脸打成这样?”
许清也被吵的头疼,按下免提放远些。
老太太气不过,继续说道:“臻臻的哥哥可是靖宇的救命恩人,作为他的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恩人的妹妹?”
面对周家人,许清也现在有种过于平静的死感:“她害死了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