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为了救我,答应了绑匪所有的条件,自焚于废弃工厂。
他们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
可他们死后,哥哥恨我至极,一夜之间出了车祸,眼睛永远不能视物。
为了救哥哥,我一天陪10个男人。
忍受一个又一个老男人的奇怪爱好,忍辱偷生,终于凑到了为哥哥移植眼睛的费用。
可刚回到家,却看到早已死亡的爸妈和植物人的哥哥正在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过生日。
切蛋糕时,爸爸突然停下:
「瑾瑜,安然现在也回来了,要不跟晚星坦白,别再让她搅和在那些烂人里了。」
哥哥却搂着安然,一脸宠溺。眼神光亮一点都不像盲人。
「她配知道吗?当初要不是她非要去游乐园玩,安然怎么会被人贩子偷走,现在能找到安然,也算是我们家烧了高香了」
「再说了,她千人骑万人上的,别把脏病带回来了!」
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痛到无法呼吸。
这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江晚星!你再不进行阻断治疗,就真的没救了!」
1
门内是暖黄的灯光,是欢声笑语,和我梦寐以求的家。
门外,是我,还有我手里这张沾着血泪的银行卡。
我像是被冻僵了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一切。
“哥,别这么说姐姐……”那个叫安然的女孩儿声音又轻又软。
“她算哪门子姐姐?”哥哥嗤笑一声,“安然,你就是太善良了。一个害你流落在外十几年的罪人,你还替她说话?”
妈妈秦岚附和道:“就是,安然,你别管她。你哥说得对,要不是她,你怎么会离开妈妈这么多年,在外面吃这么多苦”
爸爸江振国叹了口气:“好了,别提她了,今天是我们安然的好日子。来,吹蜡烛许愿。”
“我的愿望就是,希望爸爸妈妈哥哥,永远健康快乐!”
“好孩子!”
里面有多幸福,我就有多像个笑话。
我以为爸妈死了,哥哥瘫了,这个家只剩我一个人撑着。
为了给哥哥凑齐手术费,我什么都做。
陪酒,陪笑,陪睡。
那些油腻肥胖的男人像蛆虫一样爬上我的身体,他们的烟味、酒气、汗臭混合在一起,几乎让我想一了百了。
每一次,我都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救哥哥,为了我唯一的亲人。
可现在,这张被无数人亲吻抚摸过的脸,和屋里那张纯洁无瑕的脸,形成了最讽刺的对比。
原来,我忍受的所有屈辱,都只是一场惩罚。
门内传来脚步声,是哥哥江瑾瑜。
一打开门,看见我狼狈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谎言被揭穿的慌张,只有一脸厌恶。
「今天赚的钱呢?我可听说了,你今晚的价码不低,赚的不少吧!」
看见我手上的银行卡,他一把夺过去,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江晚星,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上道了,这么快就凑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