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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整个病房陷入了尴尬的沉寂。
楚云衡攥了攥拳头，神情有些难堪。
倒不是他玻璃心，而是姜苒以前从不会用这种态度对他。
她脾气不好，但唯独对他百依百顺。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出去一趟回来，看他的眼神就完全变了。
冷得像看陌生人，
甚至透着几分厌恶。
得出这个认知，楚云衡脸色越发难看了。
裴姝妍见状，忍不住开口维护:“你今天吃炸药了？见谁都炸。”
姜苒倚着靠背，懒洋洋看向她，只觉得她被蒙在鼓里替人数钱的样子跟当初的她一样傻逼。
但，她不介意看看戏。
“抱歉，刚醒，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楚云衡见她正看着自己，善解人意地摇摇头。
“你受这么重的伤，难免有情绪，我理解的，不过可以和我们说说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苒勾唇，笑得无谓:“就如传言说的那样，为男人自残。”
楚云衡猛地抬头看向她，似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从不屑于在这种事上撒谎。
她是真的爱上其他男人了？！
得出这个结论，楚云衡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丝落寞和怒意。
尽管他已经下定决心选择裴姝妍，但他也从来没想过姜苒会淡出他的生活，甚至爱上别人。
他以为，以姜苒和他的关系，就算她以后会谈恋爱、结婚生子，但也仍然会事事以他为先。
楚云衡掩下情绪，笑问:“是谁啊？竟然让你甘愿做出‘为爱走钢丝’的傻事，什么时候带过来认识认识？”
姜苒脸上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都认识熟得很。”
“不过，他恐怕不乐意见你们。”
这话一出，楚云衡和裴姝妍终于觉出不对劲了。
他们总觉得姜苒这次回来后怪怪的，和他们说话总明里暗里的夹枪带棒。
但仔细一想，她好像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
许是在其他男人那栽了跟头，面子上挂不住，满肚子邪火没处发。
裴姝妍不想上赶着当出气筒，借口打电话去了走廊。
楚云衡径直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开门见山道:“苒苒，我打算跟妍妍求婚，你得帮我。”
他窥着她的神情，想从她脸上看出隐忍的悲痛。
可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应了下来。
楚云衡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气郁结在胸口。
他随意找了个借口，便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
可这次，姜苒既没哄，也没挽留。
房门阖上的瞬间，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姜苒收回视线，接起电话。
“姐？”
“三天后傅家大婚，给姜氏递了邀请函，傅家那位大小姐点名让你去，我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你别给我搞砸了，收起你的性子给人好好赔礼道歉。”
姜苒霎时沉了脸，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她咬牙笑道:“既然她都亲自找上门了，那肯定得好好备份大礼。”
保证让她，终身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