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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舟因失血过多进了抢救室,看着急救室的灯,我心有余悸地靠在谢照野怀里:
「我们还是回南城吧。」
北城很好,但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谢晏舟抢救过来后,好不容易留下条命,一意孤行要出院,他千里迢迢追到南城,天天在我楼底下站着。
有一天楼下来了个熟人,林知欢疯疯癫癫地扑到谢晏舟身上,哀怨道:
「晏舟哥,我是你的未婚妻,谢家未来的女主人啊,你怎么不接我回去啊。」
我靠在落地窗前看他们拉扯,扯了扯谢照野的衣袖:
「怎么回事啊,她不是和那个黄毛进监狱了?」
谢照野一边炒菜一边分心回答我:
「她在老守所和那个黄毛争吵,那黄毛受她连累,愤怒之下推了她一把,正好撞到墙上,再醒来她就这样了。」
我若有所思:「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谢照野挑眉:「谁知道呢,反正专家检测说她是真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就没进监狱,送去精神病院了。」
我懒懒地听他们争吵。
林知欢攥着谢晏舟不松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恶狠狠地骂:
「孟清雪这个贱人,你们全是贱人!一个对自己侄女心怀不轨,一个喜欢自己小叔叔,恶心!」
我看着谢晏舟让保镖绑住她带走,不由得冷笑出声。
说到底他还是自私自利。
谢晏舟难缠,不断让人给照野找麻烦,还好谢老爷子还健在,能压得住他。
谢老爷子见了我很是感叹:
「当年你还是个小姑娘,十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是晏舟走错了路对不住你,我替他给你道歉。」
谢晏舟不再派人骚扰我们,却依旧没离开南城。
有一次他在楼下见我和谢照野亲密相拥后吐了血,又进了医院。
医生说他伤了心脉,寿数大减。
渐渐地他也不来了,只是每个月固定寄来一张平安符。
那是青城寺的平安符,一符难求,要跪满七天七夜才给一张。
听说他放下公司信了佛,日日求拜。
就这么过了一年,我19岁生日那天,谢晏舟把公司所有股份赠予我,自己天天在寺里清修。
我把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折现,捐给了慈善基金会。
看着旁边认真学习菜谱的谢照野,我笑着点菜。
我才19岁,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