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药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鼻得让人喉咙不住紧缩、痉挛,想要从喉咙里吐出些什么东西,巨大的变异蝙蝠似乎很受不了这个味道,巨大的身形撞击在溶洞的石壁上,发出巨大的闷响。
整个溶洞跟着抖了抖,地面震动着,柏川险些没有站住,伸出手扶上墙壁才稳堪堪稳住身型。
柏川趁着现在蝙蝠没有反应过来,打开手机电筒,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但洞口前被一堆白骨堵住了,柏川朝着前面的洞口跑去。
身后的蝙蝠听到动静,在空中扑腾了几下,踉跄着朝柏川这边飞过来,站在蝙蝠翅膀刚毛上的飞蚊被蝙蝠闪动翅膀的幅度振醒,纷纷从蝙蝠翅膀上飞下来。
一大群飞蚊飞快的闪动着翅膀,发出“嗡嗡”声,柏川闻声回头,就看见一大团黑色的球,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柏川心底暗道不好,低头是已经被蛆虫啃噬的只剩下白骨的动物尸体,尸体上站这些习惯生长于潮湿的环境中的微生物,柏川强压下心头的不适,伸手将面前的白骨拉开。
身后的翅膀振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蝙蝠在攻击前发出一声尖锐、凄凉的叫声,翅膀扇动,混着破风声朝柏川发出致命一击。
就在即将攻击到柏川之前,柏川爬进了小小的洞口,蝙蝠只能在洞口眼巴巴的看着,巨大的尖牙撞击在石壁上,发巨大的声响,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人耳膜震破。
柏川朝洞口前面闪着光的地方爬去,在整个人刚刚爬出洞口的下一刻,身后的溶洞轰然坍塌,声响震耳欲聋,石头碎裂,灰尘从洞口溢出,扑了柏川满身。
柏川眉头微微蹙起,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他从洞口出来了,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柏川挑眉,稍微有些惊讶这个管道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的前方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屏幕上显示着各个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许多跟电线缠绕在一起,接头都通向一个地方——最大的那个屏幕。
面前的电脑正发着蓝光,世界的每个角落都仿佛被监控了一样,柏川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看着面前发着蓝光的屏幕上。
屏幕上的画面有的是幸福温馨的,有的是水生火热的,年迈的老人衣衫褴褛,拄着拐杖佝偻着背躲在脏乱差的桥洞下,身后是一片杀红眼的丧尸,老人家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晶莹的泪水从老者脸上滑落。
血|腥、厮杀、搏斗,早就成为了非安全区的代名词,这样的老者还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年轻人,人们的未来,也有千千万万个。
当年病毒爆发,全面封锁,所有健康正常的人紧急被转送至安全区域,当时柏川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每天通过实验室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机看新闻联播。
许许多多的人在那个时候被迫和家人分开,还有些原本健康的人不愿意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与自己分开,心甘情愿的将票烧掉,烧掉的票芯片受损,再也没办法用。
残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成为这个世界上众所周知的潜规则,痛苦萦绕在每一个人身旁,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