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看到曾凯反应如此剧烈,林砚忍不住问道。
“我这是太震惊了!”曾凯连忙解释道,“砚子,你你太厉害了,连催眠杀人这样的手法都能看出,要知道这种手法几乎不可能留下证据,我很好奇,你真的确定那是催眠杀人吗?”
“错不了!”林砚坚定地答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但也差不多了,只要警方筛选出嫌疑人,就能锁定目标了。”
曾凯神色忽然变得恍惚,桌上的水渍映出他微微颤抖的手指。
他下意识地用袖口擦拭,却将水渍越抹越大,眼神闪烁着难以捉摸的慌乱。
“砚子!”
片刻后,他平复了心情,看向林砚说道:“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的业务水平竟如此高超,我是不得不佩服,你必须帮我,魔都那边的侦探社没你不行,我给你每月两万,外加业绩提成,怎么样?”
“两万!”林砚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数字有些意外,“你这小子真是发达了,居然开出这么高的薪水,让我很难拒绝啊。”
曾凯哈哈笑道:“以你的业务水平,这个薪水完全配得上,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你马上动身去魔都,我提前预付你半年的工资。”
“我勒个去!”林砚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这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还真怀疑是有人看上了我的腰子,这么重金收买我。”
曾凯哈哈笑道:“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俩是什么关系,当然要给你最好的待遇,我马上让人给你订机票!”
说话间,他便迫不及待拿起桌上的座机,准备打电话。
“凯子等等!”林砚赶忙制止道:“谢谢你如此看得起兄弟,这情,我记下了,不过我还是想先结了芳姐的案子再走”
“砚子!”曾凯急忙打断道:“芳姐对我们都很重要,但魔都的侦探社刻不容缓,否则我就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甚至可能倾家荡产。”
他顿了顿,言语中带着哀求,“你就当帮帮兄弟,行不行?芳姐这边的案子,我会盯着,督促他们尽快破案!”
林砚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叹了口气,“凯子,真对不起,我必须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才能安心离开,芳姐的在天之灵一天不能安息,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倾家荡产了?”曾凯突然愤怒地质问道。
面对曾凯的质问,林砚眉头微皱,一边是多年情同手足的兄弟,一边是照亮自己前行道路的恩人的死亡真相,他感到内心如刀割般痛苦。
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做最后的抗争。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坚定地看向曾凯,语气低沉却异常清晰:“凯子,对不起,我不能走,若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你倾家荡产,我林砚下半辈子也会尽力偿还你的恩情,可若是让我放弃追查芳姐的案子,我这一生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曾凯猛地将手中的电话摔在桌上,怒目圆睁,“好,好”
他按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
许久之后,他缓缓松开拳头,长吸了一口气,说道:“砚子,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听到曾凯的话,林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他知道曾凯的暴脾气,虽然当时可能会很生气,甚至会做出极端的反应,但过后总会冷静下来。
他笑着说道:“兄弟之间,说什么对不起?你放心,等芳姐的案子一结,我这辈子都听你的。”
“一言为定。”曾凯大笑不已,转身给林砚续上温水,“兄弟之间,话不多说,以茶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