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自从黑气横行结束以后,人界的政权又经历了一次洗牌。
原来的皇帝被摄政王拉下了马。
重新扶持了一个新的皇子上位。
这是让所有人万万都想不到的,毕竟曾经的皇帝和摄政王兄弟情深,没想到如今会变成这种局面。
皇帝被关在了天牢里,天天臭骂沈裕安:“诸葛不如的东西,老子那么信任他,居然把我关这里来。”
“朕就知道他从来就没安什么好心,说着把权力全部放给朕,实际上都是虚的,他都紧紧的握在手里。”
“该死的沈裕安,活该没人喜欢,没人要。”
“喜欢的人被你活活烧死,死了以后又开始惦记人家,纯纯就是贱的慌。”
旁边监狱长都慌了,这可是摄政王的禁忌,前皇帝还一直提,小命都不想要了吗?
“别骂了,摄政王没空见你,但是朕有空。”走过来一个人小男孩,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服。
“笑死,不过是一个小乞丐而已,也敢自称于朕若不是那个沈裕安抬举你,你还不知道在哪要饭呢?”皇帝冷笑一声。
“该死的沈裕安,竟然敢混淆皇室血脉,简直罪该万死。”
夏至冷笑一声:“摄政王本想把所有权利都交给你的,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你简直胡说八道,他若是想要把所有权利都交给朕,如今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颠覆,他就是保留了后手,在防着朕。”
皇帝根本不相信这个乞丐小儿的话,他现在都快要被沈裕安气死了。
居然从一个乞丐折辱于他,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懒的和你说。”夏至说着把藏在手袖里的鸡腿偷偷往皇帝的方向递了递。
“你这是要干什么?下了毒?还是对朕的施舍,朕告诉你,朕绝对不吃这嗟来之食。”
夏至听了他的话,翻了个白眼,接着把鸡腿往里面一丢,像喂狗一样就走了。
皇帝等了许久见没人看见才去把那个鸡腿捡起来擦干净,嗅嗅,鼻尖一动。
他好久没有闻过这么香的东西了。
“不过,朕可不是想吃,朕是觉得浪费食物。”接着他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夏至对这个皇位并不感什么兴趣。
他其实觉得皇帝是个好皇帝,只是可惜了,皇家深信多疑。
皇帝和摄政王二者只能容其一。
可摄政王非要说他是什么皇子?可是他什么都不懂,一点都不适合当皇帝。
摄政王也不知道去哪了,那么多天不见留下一堆烂摊子给他。
——
虞北姬很久没入过梦了,这一次她入了梦。
居然回到了,她在人界的时候。
回到了她刚刚执行任务的时候,她还没被活活烧死之前。
她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些发愣,她怎么会梦到这里呢?
而且看着周围的一切很真实的样子。
“阿北,沈状元来找你了,你怎么还没个动静?是不是高兴坏了?”
而虞北姬这一世的身份,不过是一个豆腐西施而已。
能和沈状元这样的人物沾上点关系,在别人眼里都是莫大的殊荣。
“什么沈状元?”虞北姬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沈裕安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来找她?
一直都是她主动去找沈裕安,而沈裕安从未找过她。
唯一一次主动,应该就是过来找她,要烧死她吧。
难不成她在梦中,还要承受一次被烧死的痛苦。
想到这,她就感觉自己要发疯。
快点醒来。
可是不知道怎么,她就是醒不来。
接着那边一身锦衣的沈裕安出现在门口,他眉眼自带一番,从容矜贵,不知道怎么现在就已经看出有之后的摄政王之势了。
“阿北,我来是我来问你,我们成婚之事的,我想要与你早点定下婚约,可好。”沈裕安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虞北姬不禁感叹果然是梦。
还娶她呢,沈裕安讨厌她都来不及怎么会娶她。
他觉得她烦人得很。
不过梦到这种事情,虞北姬感觉慎得慌,她把自己的手一点一点从沈裕安握得紧紧的手里抽出来。
“我不嫁。”她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三个字。
之前是在执行任务,现在是在梦里,当然是她想怎么样就怎样。
嫁人,还嫁给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裕安一瞬间震惊的瞪大了瞳孔,直愣愣的望着她,许久才沙哑的发出声:“为何?”
他不明白,这时的阿北怎么会拒绝他?现在的阿北,不是爱他如命吗?
他说出娶她的那一刻,她应该欣喜若狂才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没有为什么,沈裕安,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滚远点。”虞北姬一脸厌恶不加掩饰。
沈裕安微张着嘴,许久好似终于明白过来什么。
原来已经不是过去的阿北了,这是现在的阿北,他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阿北了。
没想到琉璃盏满足了他的愿望。
他想要永远沉睡在过去的时空里直到陪着阿北死去。
他现在的唯一的愿望。
就是娶了阿北,没想到即使在过去连这种愿望也实现不了。
琉璃盏居然把现在的阿北弄了过来。
听见阿北的话的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我原以为回到过去什么事情都可以实现,原谅我最想要的事情错过了就是实现不了吗。”
“阿北,你曾经的愿望不是想要嫁给我吗?现在这也正是我的愿望。”
虞北姬愣了愣,完全听不懂沈裕安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种梦实在太怪了,她必须快点醒来。
“阿北,我用自己的命向琉璃盏许了一个愿望,如果你不替我完成这个愿望,你可能出不去。”
琉璃盏!
听见这三个字,虞北姬脑中警铃大响,不是吧难不成现在是真实的过去世界。
“沈裕安,你疯了吗?有必要吗?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再往回看有什么用。”
“是呀,你们都说过去了,可是只有我一个人被困在原地走不出来。”沈裕安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