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防线快要崩了。
顾修宴比我崩得更彻底,他难以置信地问我:“软软,你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
我见他又要靠近,连忙转身,双臂环住楚行川的脖子,紧紧贴着他。
“不,他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你不愿娶我,自然有的是人愿意。”
楚行川得意的声音响起:“听到了吗?满意了?”
“如果我没记错,我的生日宴,可没邀请过顾总。”
“保安,送客。”
顾修宴像是彻底被击垮了,离开的背影都透着一股绝望。
我赶紧松开楚行川,低头帮他拍了拍被我抓皱的衬衫。
他没好气地说:“莘软,他要强行带你走,你不会喊人吗?怎么一到顾修宴面前,你就变笨了?”
我哪有那么笨。
他要是不出现,我肯定就喊保安了。
见我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牵着我的手走进一间休息室,拿出医药箱,蹲下身帮我给手腕上药。
“平时坐我摩托车后座,速度快一点点就鬼哭狼嚎,现在被人抓成这样了,倒是一声不吭。”
“莘软,人长了嘴,是用来求助的。”
我嘴一瘪。
我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我不好,我可以一笑置之。
可一旦有人对我好,我就忍不住心酸。
“呜楚行川,好疼”
我也不知道是手腕疼,还是心疼。
楚行川没料到我会突然大哭,顿时手忙脚乱地抽了一堆纸巾。
笨拙地帮我擦眼泪。
等我情绪平复下来,才有些不自在地问。
“你刚才说的什么老婆是开玩笑的吧?你最好说清楚,我怕我误会。”
楚行川与我对视:“我从不开玩笑。”
他低下头,将我的手与他的十指相扣。
“我问你,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你有没有兴趣谈一下?”
我觉得我肯定是脑子不清醒了。
反正,他就这么把我牵到了主桌上。
楚家的长辈们出奇地和蔼可亲,一顿饭下来,我感觉自己从未被这么多人温柔以待过。
我严重怀疑,楚行川是早有预谋。
“为什么你奶奶说终于见到我本人了?你之前到底跟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楚行川不以为意:“他们问我最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
我伸手掐他的腰:“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他笑着将我的手包裹进掌心:“是是是,早就看上你了。”
一周后,楚行川送微醺的我回家。
却发现家门口躺着一个醉鬼。
“顾修宴?醒醒,我叫星宁来接你。”
顾修宴迷迷糊糊中看到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抱我。
被楚行川眼疾手快地一脚踹开:“手脚放干净点。”
顾修宴却不依不饶:“软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把户口本都带来了,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我回头,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楚行川的嘴上。
“软软——”
我冷笑一声。
“你省省吧,你活儿没他好。”
星宁很快赶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楚行川将我一把横抱起来,开门进屋:“不好意思啊,老婆的闺蜜,现在这情况不太好解释,那干脆就不解释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不对,楚行川!我刚才喝多了,是胡说的!”
“我不管,我老婆当众夸我了,我当然得好好表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