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发出去，陈志远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心跳都快了几分。
手机很快震了一下。
杨芸：【刚下班，准备去商场买点东西。】
陈志远立刻回过去：【正好，我也在附近，哪个商场？我过去找你，顺便一起吃饭。】
【好啊，我在万达广场。】
看着屏幕上的地址，陈志远探身拍了拍前座。
“小李，不去局里了，掉头，去万达。”
到了万达广场的地下停车场，陈志远交代了李明几句，又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这才推门下车。
坐电梯上去，发现商场里人很多。
不过陈志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楼大厅服务台旁的杨芸。
她今天穿了格外漂亮，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正低头看着手机。
陈志远快步走过去。
“等很久了？”
杨芸闻声抬头，看到陈志远，眼睛一亮，脸上漾开一个好看的笑容：“没呢，我也刚到。”
“走吧，想吃什么，我请客。”陈志远并肩和她走着，心情莫名地轻松了不少。
杨芸侧头看他，语气里带着俏皮，“好，那我可就随便点了。”
两人选了一家环境雅致的杭帮菜馆。
吃饭的时候，气氛很愉快。
他们聊着工作上的趣事，也聊着生活里的琐碎。
陈志远发现，和杨芸在一起整个人都能放松下来。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逛商场？”
“我爸快过生日了，想给他挑件礼物。”
杨芸小口吃着菜，声音温婉。
“每年都送茶叶、烟酒，今年想换个花样。”
“叔叔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吗？”
“他就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下下棋。”
陈志远心里有了主意。
饭后，两人便在商场里逛了起来。
陈志远陪着杨芸，从男装区逛到工艺品区，最后在一家卖文玩摆件的店里停下了脚步。
杨芸看中了一套紫砂的茶具，做工精巧，古色古香。
“这个怎么样？”她拿起来细细端详。
“挺好，叔叔肯定喜欢。”陈志远点头，“不过，我觉得旁边那个棋盘也不错。”
是一套玉石的象棋，棋子温润，棋盘厚重，看着就很有分量。
杨芸也看到了，眼神里有些意动，但看到价格标签后，又犹豫地放下了手里的茶具：“这个太贵了。”
“送给长辈的心意，不能用价格衡量。”陈志远笑了笑，“而且，这东西能摆一辈子，比什么都强。”
在他的劝说下，杨芸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买下了那副玉石象棋。
刷卡的时候，杨芸坚持要自己付钱，陈志远也没跟她争。
“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陈志远看着杨芸开心地把礼物包好，找了个借口。
杨芸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好。”
陈志远转身快步走向商场另一头的花店。
想送束花给杨芸。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想看她收到花时惊喜的表情。
可刚捧着精心包装好的花束走出花店，一抬头，正好看见方淑臣和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性有说有笑的挽手朝她走来。
“方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