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安!”
陆淮安的大掌垫在床头木板上,苏晚棠脑袋没磕疼,但火气却是半点没少。
“怎么了棠棠?”陆淮安明知故问。
“你还”
苏晚棠的声音被撞击得断续,美眸流转间的怒火,转瞬被媚意取代。
陆淮安低头吻在她眼角:“棠棠,我以为你是特地去接我的”
苏晚棠眼睫颤了颤,有点心虚。
“在看见你那一刻,我很开心。”
“可是我没想到,我只是顺便”
怎么更心虚了?
苏晚棠把男人推开一些,嘴硬道:“顺便接人,也是接。”
她看着陆淮安似愣了一下,嘴角缓缓扯出一抹弧度,他轻笑出声,语气说不出的危险。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让棠棠记不住我的好。”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苏晚棠还没琢磨个明白,下秒,灵魂被撞出体外,哪还顾得上想这些。
两小时后。
“下回”陆淮安停顿了一下,加重碾了碾苏晚棠的耳尖,“还顺便吗?”
累得睁不开眼的苏晚棠,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棠棠,时间还早”
“我还没吃饱。”
邪火再次被男人点燃,苏晚棠刚刚眩晕过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忙揪住陆淮安的短发,把他脑袋拽起来。
“他们才是顺便!”
“你是独一无二的例外!”
苏晚棠非常有求生欲。
陆淮安愣住,稍瞬,眼睛爆发出惊人的亮光。
他宽厚的手掌,托起苏晚棠的纤背,把人压在床板上热吻。
苏晚棠:“!”
好在,一吻过后,陆淮安没有乱来。
“棠棠,你困了,先睡,我去打水清洗。”
苏晚棠咕哝一句:“要是能泡澡就好了。”
陆淮安耳朵耸动一下。
刚到洗手间,就撞见了起夜的陆远扬,陆淮安面色淡定地打了声招呼:“爸。”
陆远扬拍了拍陆淮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节制节制,别把身体掏空了。”
“爸,你如果感觉力不从心了,我可以让棠棠给你开点药,放心,绝对不告诉妈。”
“……”
“谁说老子不行了?老子特别行!老子要不行,能结婚次月就有了你这臭小子?”陆远扬梗粗着脖子说道。
陆淮安语气依旧很淡。
“爸,你急了…”
*
次日一早,苏晚棠和陆淮安一块去了部队。
路上,还拐去药店了一趟,把罗啸捎上。
这次药浴兹事体大,绝对不能被打搅,再没有比部队更安全的地方。
特地清理出来的空旷房间里,早就按照苏晚棠的要求,摆上了十个大木桶。
苏晚棠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材,放到温水桶里。
“进来。”
十人应声进入,罗啸是被其中两个用担架抬着进来的。
“你们把罗啸衣服剥干净,放到第一个木桶里面。”
闻言,陆淮安脸控制不住一黑,谁也没告诉他,锻体药浴,还得脱干净!
万一,棠棠看上别人,嫌弃他身材不够好咋办?
虽然陆淮安不觉得自己练出的肌肉比别人差,但这事谁说得准?
罗啸揪紧了领口,声音带颤:“晚棠姐,能不能不脱?我还没被姑娘看过身体…我害羞。”
这个比他年轻!
陆淮安脸又黑一个度。
“我们也要脱吗?那不行,我媳妇说了,我这身皮小时候被我娘看过那就算了,这结了婚,除了她,谁也不能看。”侯斌退后门口,一副捍卫贞洁的烈男形象。
他犹犹豫豫道:“要不单独给我准备一间?”
苏晚棠挑了挑眉,这不是昨个儿说‘我媳妇不让我跟有花花肠子’那位兵王吗?
她印象挺深的。
这会儿心底愈发好奇,这位素未谋面的军嫂是何等风姿。
单说不说,这驯夫手段一绝!
敛下心思,苏晚棠大致一扫,其他几人没说话,但抗拒的心思倒是挺明显的。
尤其是陆淮安,那脸和锅灰有的一拼。
想到昨夜,他吃味的表现,苏晚棠腿忽然有点软,她轻咳一声。
“首先在医者眼中,并无男女之分;其次,为了方便药液吸收,才让你们赤身进入药桶,不过你们放心,等你们进入药桶那一瞬,里面的药材就会迅速发挥药效,届时水面会变成浓郁的黑色。”
“再者,你们也别觉得我占你们便宜,我男人就在这,他能一撂你们五个。你们…我瞧不上。”
这话,陆淮安听爽了,其他几个男人心底不咋是滋味,无关其他,只是被打败的屈辱。
“陆淮安,等过两天,我们在比。”杨兵放话道。
昨天,苏同志说了,这次锻体会最大激发他们身体的潜能。所以,进这个门之前,他们或许不如他,但出了这个门,他未必打过他们。
“各位…奉陪到底。”
苏晚棠把身子转过去,催促道:“你们快点,我还有事忙。”
她话音刚落,罗啸忽然有种被盯上头皮发麻的感觉,只见杨兵、侯斌、陆淮安、还有几匹饿狼,一股脑冲过来,把他扒光了,扔进药桶里。
罗啸:“……”
入水不过两秒,水中仿佛觉醒了什么蚁虫,咬破皮肤,钻入血管,啃食血肉,罗啸根本来不及爆一句粗口,就咬紧了牙关。
他不能那么没出息。
其他人见水变黑了,暗自点头,脱了衣物,进入药桶。
窸窣脱衣动静消失下一秒,杨兵爆出一声粗口。
“艹!这么疼?”哗啦一声,他站身起来。
陆淮安额角跳了跳:“受不了疼,穿上衣服滚蛋。”
杨兵坐下,梗着脖子道:“谁说受不了疼?我就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猛。”
又等了一分钟,苏晚棠转过身,语气认真:“洗精伐髓,疼痛在所难免,你们要是忍受不了,一定要及时喊我。”
这次药浴,苏晚棠往里加了一滴空间的洗髓液。
若非学习了鬼门十三针第一针,她也不敢如此大胆。
“我能帮你们减轻疼痛,但同样的,你们的药浴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众人都是层层选拔,奔着一口气来的,谁肯定半途而废,那岂不是丢脸丢到村了,一个一个咬牙硬忍着。
看着个个手臂搭在药桶壁、青筋似有蛊虫滚动的众人,苏晚棠忽然想起什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