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阳又何尝不是?
他已经有两个月没能见到沐小草。
现如今的沐小草肤如凝脂,巧笑盼兮,哪怕衣着普通,也掩盖不住她的绝丽与脱俗。
秦沐阳的心也跟着小鹿乱撞,开心得不得了。
以后,他就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了。
这会儿是下午三点多,一家人陪着秦沐阳和沐红亮吃了饭,等到五点时,就又开始忙了。
沐红亮没想到,家里这饭馆儿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光是提着饭盒带走的人都有很多呢。
等韩辉回来,见家里多了两个陌生人,立即就显得有些拘谨,但还是很有礼貌和二人打了招呼。
“哥哥好。”
沐小草笑眯眯给他做了介绍。
“这是你秦大哥,这是你沐二哥。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不用害怕。”
韩辉腼腆叫了人,便去堂食店那边帮忙了。
“这孩子”
秦沐阳问了一句。
“这是旁边巷子里的邻居孩子。
他那天早上帮了我,我便资助他去上学了。”
秦沐阳一听,心中了然。
他的小草依旧是那样的善良和大方。
等晚上回到家,两人就进了空间又是一通忙活。
等忙完洗去一身汗渍,秦沐阳给沐小草递过来了一支英雄牌钢笔。
沐小草一见,顿时就爱不释手了。
“怎么买钢笔给我?”
秦沐阳笑着揉揉她柔顺的头发。
“再有差不多一个月你就要考大学了,复习得怎么样?”
沐小草将钢笔郑重其事放进了笔盒里。
“你寄来那么多的复习资料,我要是再考不上,会不会显得我很笨啊?”
秦沐阳被逗笑了,将沐小草轻轻揽进了怀里。
“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八月初,我们结婚可好?”
他等了沐小草多年,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好。”
沐小草轻声低语。
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人,她就不会再扭扭捏捏,找各种理由拒绝秦沐阳的要求。
“好,好,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秦沐阳的妻子。”
沐小草搂着秦沐阳精瘦的腰身,耳边,全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谢谢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往后,他就是她生命的另一半,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去欺负秦沐阳,暗算秦沐阳。
秦沐阳的心,此时终于安定了。
到了八月,他就能迎娶自己的女人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沐小草又去了街道办一趟。
人家王主任替自己办成了事,她答应请人家和王校长吃饭的。
去的时候,沐小草又提了一兜子苹果过去了。
王主任现在一看见沐小草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她倒不是贪图沐小草的那点东西。
主要是这沐同志长得十分耐看,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她就觉得心情愉悦。
“王阿姨,那说好了,明天你和王校长一家来我店里吃饭,到时候我就恭候几位大驾了。”
“哈哈,还大驾呢,咱们都是好朋友了,用不了那么客气。
你也不用安排太多的饭菜,够吃就行。”
离开街道办,沐小草便骑着车子往店里而去。
这会儿已经快六点了,店里已经开始忙了。
沐阳一大早就去了部队,说是晚上不回来。
正常,新官上任嘛,总得安排一下正事才可以。
正行进间,就看见一个不大的身影肩膀上扛着一个菜坛子,旁边还跟着一个瘦弱的老太太。
她也没有打铃,放慢速度跟在了二人身后。
这时,一个短发男人逆向骑着车子从路边经过,车速还不慢,吓得老太太往旁边一躲,身子撞到了扛着菜坛子的人身上。
就见那道不大的身影晃了晃,接下来,连人带坛子就摔倒在了路边。
“啪”的一声脆响,菜坛子应声而裂。
紧接着,沐小草就听到了一阵不堪入耳的骂声。
“你个小瘪三,这么点儿活儿你都干不好,怪不得你妈不要你。
赔钱!老娘见你可怜才花一毛钱让你干这个活儿的,我看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活该你没人要!”
韩辉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坐在地上。
不大的手掌被划开了一道不长,但很深的伤口。
他痛得龇牙咧嘴,但还是为自己辩驳了一句。
“宋奶奶,不是我故意摔坏你的菜坛子的,是你撞了我才导致我没稳住你的菜坛子,我”
“放你娘的狗臭屁!
老娘好好在路边走着呢,谁撞你了?
老娘这菜坛子可是花了我三块五呢,你赔我钱!”
韩辉双眼泛了红,有些祈求地看着围观的路人,希望他们能出声帮自己一把。
可除了看热闹的众人,无一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
这宋奶奶可是这一片有名的泼妇,谁沾谁倒霉。
他们才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给自己惹麻烦呢。
韩辉摸了摸衣兜。
兜里只有五毛钱,那是姐姐给他的早餐钱,他没舍得花。
可宋奶奶一张口就是三块五,他拿什么赔?
况且,这件事本就不是他的错,只是现在,他百口莫辩。
“本来就是你撞得我!”
韩辉此时委屈极了。
他以为跟着姐姐就活得像个人了。
可他,还是给姐姐招惹了麻烦。
“你个小瘪三,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砸了我的坛子你还有理了不成?
大家都来评评理,这小子砸了我的坛子他该不该赔给我?”
“给你赔个屁!”
听着韩辉犹如困兽般的嘶吼,沐小草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她也面临过这种四面楚歌的局面。
明明不是她的错,可人人都说就是她的错。
那些人睁眼说瞎话,让她一次次陷入绝境,无可自拔。
人心,有时就是一片秋叶。
你想伸手去接,却只能握住一缕寒风。
也许此时的韩辉,就是这么绝望吧?
清脆的声音如同天籁,一下就燃起了韩辉心中的那点光。
“姐姐”
韩辉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沐小草看着韩辉起了毛边的旧衣服以及流淌着鲜血的手掌,竟从他瘦弱的五官上深深看到了委屈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