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这不就等于把光刻机拱手让人吗？
而指定沈战
这个男人她最讨厌了！
“朱总，您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孟曼语轻笑一声，试图缓解气氛，“51意味着兴为将失去自主权，这恐怕”
“孟总，”朱淮良打断她，声音依然温和但不容置疑，“您应该清楚，光刻机研发是个无底洞。asl每年投入的研发费用超过二十亿欧元，而他们背后是整个西方半导体产业链的支持。兴为有什么？除了沈战团队那点可怜的技术积累，你们连像样的极紫外光源都买不到。听说你们在还自己研发的初级阶段？”
孟曼语感到脸颊发烫。
朱淮良的话像刀子一样戳中她的痛处。
“我们可以接受投资，但控股权必须保留在兴为手中。”孟曼语调整坐姿，展现出她谈判时惯用的自信姿态，“至于沈战，他当然是项目核心成员，但具体人事安排”
“没有商量余地。”朱淮良突然强硬起来，“这两个条件是红线。我们调查过，目前国内只有沈战的团队，在极紫外光刻领域有实质性突破。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孟曼语一眼，“我们听说您计划在项目取得阶段性成果后，有重组技术团队的想法？”
孟曼语瞳孔微缩。
这个计划她只跟董事会几个心腹讨论过，中科怎么会知道？
她闻言眉头紧皱了一下。
不愧是有官方背景的集团啊。
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们。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沉默。
兴为的其他高管面面相觑，无人敢插话。
财务总监范平晓悄悄在桌下踢了孟曼语一脚，眼神中写满了“一百亿”三个字。
“我需要时间考虑。”孟曼语最终说道。
“当然。”朱淮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不过我们的offer只保留48小时。如果贵公司不同意合作，那我们将单独启动光刻机项目。”
听到这话，孟曼语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送走中科代表团后，孟曼语立刻召集核心团队到自己的办公室。
“一百亿啊，孟总！”财务总监范平晓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有了这笔钱，我们不仅可以完成光刻机项目，还能还清银行贷款，甚至有余力拓展ai芯片业务！”
“代价是失去项目控制权。”孟曼语冷冷地说，“而且你们没发现吗？中科点名要沈战，这太奇怪了。”
市场总监徐勇犹豫了一下：“总经理，会不会是沈战自己联系的他们？这家伙肯定是准备跳槽了！”
孟曼语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沈战可能早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好了，不说这些没证据的事情。”
“技术部那边什么态度？”孟曼语问道。
徐勇闻言苦笑起来：“您知道的，那帮工程师都把沈战当神一样供着。如果中科的条件包括保证沈战的地位，他们肯定举双手赞成。”
孟曼语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灯火。
现在，一个艰难的选择摆在她面前：接受投资，失去控制权但实现技术突破；或者拒绝，保持独立却可能错失成为行业领袖的机会。
更让她不安的是沈战的态度。
那个总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究竟在盘算什么？
他与中科之间有什么秘密？
如果他真的转向中科，兴为还剩下什么？
“安排我和沈战单独谈谈。”孟曼语突然转身说道，“就今晚，让他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