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眠倒是对她这句话颇为赞同:“是真的该好好休息休息了——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冲,一堆案子。”
柳在溪叹了口气:“是啊,还都是这种大案要案,一会儿这儿死了个人,一会儿那儿多了个命案,搁谁谁都受不住。”
庄雨眠过了好半晌才回话:“我总有种预感,说不定这种日子还要再过上一阵子,不过我第六感一般都不太准就是了。”
“唔,没关系,嗯,就是。”
庄雨眠听见她那说梦话似的腔调,下意识偏过头回去看,这下倒好,柳在溪的人已经彻底睡死过去了。
她轻声笑了,她拿柳在溪是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她先这样睡会儿,剩下的事等什么时候柳在溪醒了再说。
大约摸到七点多的时候,庄雨眠的电话就响了,庄雨眠定睛一看来电人,正是刚才一直都不接电话的时栖。
“喂?时队这是睡醒了?”庄雨眠的声音里带着戏谑,似乎是在调侃他这个做大队长的不尽职尽责一样。
时栖的声音还有点儿闷闷的,一听就是刚醒没多久:“嗯你们现在是不是快该到京都了?”
“对,差不多还有半个多小时吧,刚才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给我们提前预订住的地方,还是说到那儿之后京都的人会安排?”
“让他们自己弄,后面咱们再给他们点儿补偿就行,你们不用担心花销大,京都的支队都有钱,可劲造就行。”
庄雨眠在电话这头摆摆手:“倒是也不能这么说,别再伤了咱们两个地方之间的和气,以后需要人家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时栖倒像是不以为意:“什么情意不情意的,都是狗屁,话说怎么柳在溪不接我电话刚才?她干什么呢?”
庄雨眠一想到柳在溪还在睡觉,连声音都放轻了:“谁让您费劲跳了趟这么早的高铁啊——人都快困死了,连我都扛不住眯了一觉。”
“诶,我这不是生怕你们人挤人嘛,怎么样?是不是人特别少?”时栖的声音现在落到庄雨眠耳朵里,又欠打了几分。
“是,打眼一看,一个人都没,不然我也不敢跟您放心聊公事不是?”庄雨眠这话不假,单是她们这个车厢,是真的除了她们俩一个人都没有了。
时栖打了个哈欠:“那行,就这样哈,你俩撂地了之后给我发个微信,我准备去上班了。”
“您努力工作哈,我跟在溪这趟回来用不用给您捎点儿土特产什么的?不然也对不起这便宜高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