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给他什么好脸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敢发誓自己对时栖都没有这样过:“年警官闲的没事还是先去查查脑子吧——说是智商不低,依我看,倒不像是什么机灵人。”
年离没因为她这句话就收敛住自己的脾气:“柳副队这是被说中了反而开始气急败坏了?”
柳在溪眼见说不过他,干脆直接开始摆事实讲道理:“首先,我们有聊天记录的证据,其次,我们也有洛宋写过关于‘请追求来世主义’的字条,所以,我们对于洛宋的最后定罪合情合理,还希望年警官审时度势一点,乖乖闭嘴。”
“成,闭嘴就闭嘴。”年离自知理亏,把原先那几档子事都给忘光了,被柳在溪这么一提点才想起来。
“还希望年警官记住,这顿饭是我们两个受了上级命令要请您,所以您能迟到点儿什么,可全都在我们两个这儿了”
年离不屑的瞥了柳在溪一眼:“按照柳副队的意思,你们这是在明里暗里的威胁我了?”
“总不能真的亏带着这位从省厅请来的大恩人,您说是不是?”
“你们两个都安生点儿。”庄雨眠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
虽说庄雨眠的职位比柳在溪要小一点儿,论身份地位现在来看也不如年离,可车厢里偏生就是这样安静下来了。
柳在溪沉默的咳嗽了一嗓子,目光转而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年离也听出来了庄雨眠话里的意思,也没办法跟柳在溪闹得太僵,只得先这样安分下来。
到地方之后庄雨眠才反应过来,这家店就在那天她和柳在溪吃饭的那家的对面。
庄雨眠眉头轻蹙,总不会在这儿再遇见那个人吧?
她按捺下自己内心里的不安,做出主人的样子推开大门,迎刚才吵了架的两个小朋友进去。
庄雨眠刚刚就已经预定好中午的桌位了,所以服务员核查完身份情况之后就把两个人给接了进去,庄雨眠问了时栖年离是哪儿的人,时栖跟她说他祖籍是粤州的。
莫名其妙的,她此时此刻又想到了那家糖水铺。
服务员操着一口带软软糯糯南方腔调的普通话,细声细气的问他们都要吃点儿什么,庄雨眠也只是要了个菜单,递到年离面前。
她看着服务员洗好三个人的碗筷又重新归置好,等人出去了才轻声开口:“这儿是随便挑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合年警官胃口,姑且您就随便看看,当承我们时队的情了,更何况刚才我师妹不小心冲撞了您,还望您您多多担待。”
柳在溪很少听庄雨眠打着官腔喊她师妹,蒙的这么一来甚至还有点儿不太习惯,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