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唯唯诺诺点头,可实际上心里面怎么想的,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不让她压榨庄雨眠,不可能的事!
时栖见柳在溪那份毫不悔改的意思就差写在脸上了,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你们今天既然已经费劲吧啦的把洛宋给请过来了,为什么不干脆把你们已经找到他办公室那份文件这个证据跟他说?这样他总不能还是死不认账吧?”
柳在溪对于时栖会问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奇怪:“就算我们把这份证据呈现在洛宋面前,首先,他会不会再找出别的借口推脱是一码,其次,就算我们真的扒出来了他和背后那个神秘组织有关系,那也没有办法坐实他杀人的罪名。”
时栖靠在椅背上:“总之就先这样吧,既然洛宋已经二进宫了,想必他接下来无论如何都会有所防备,下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这样轻举妄动了,不然的话,这起案件背后的真相,我们恐怕永远也无法得知了”
“话说起来,时队长,你从警这么长时间,如果冀州真的有一个如此庞大的邪教组织筹谋了一场巨大的暴动,我们真的会一点儿察觉都没有吗?”
“这话不好说,不过,最起码我是真的毫无耳闻,所以在你们做出这种推断的时候,我一开始还觉得是你们想太多了,不过当我真正的把这起案子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之后,才反应过来,可能真的没有这么简单。”
柳在溪低垂着眸:“那接下来,时队打算怎么做?”
“继续派人盯梢吧,剩下的我再做一下具体情况的分析,你跟庄雨眠最近也累的不轻,要是我不做通知的话,不用再乱跑了。”
“我这次是不是做的——很差劲?”柳在溪声音很低,如果不是时栖没有在四十多岁就耳朵不好使的话,他根本听不清。
柳在溪很难得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一些反省,她向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被她放在心上。
至于这种情况,还是时栖第一次见。
时栖摇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过,你要知道,你现在踏入这个行业才刚刚五年,就算加上你在警校的日子,也还不如我的一半多,这一行需要经验的积累,现在这个情况,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比同阶段的人要好很多了。”
柳在溪依旧站在原地:“既然如此的话,我不希望时队你完全不让我和庄雨眠经手,我们毕竟对这起案件更熟悉,您看是不是?”
时栖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说了我只是让你们姑且休整一下,明天就又得继续工作了,怎么?真把我当好人了?”
“真的没嫌弃我?”楼在溪的面色这才稍微好了点儿,“现在这边离不开人吧?我去休息会不会不太好?”
“如果一直不休息的话,反而会让你的精神超负荷运载,一下午而已,有事情会通知你跟庄雨眠的,嗯?”
柳在溪略显呆滞的点了点头:“那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时栖摆摆手,示意柳在溪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