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林辰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陈秀秀的身影。他心里一紧,快步走到董大姐身边,急切地问道:“董大姐,秀秀呢?陈秀秀人去哪儿了?”
董大姐眼圈通红,声音沙哑地回答:
“秀秀秀秀被送到镇卫生院了。这次受伤最重的,就是她”
“这到底是怎么搞的?”林辰勃然大怒,厉声问道。
然而,董大姐却嘴唇哆嗦着,一副三缄其口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和叹气:
“林书记这事儿唉,我也不好说。您要是想知道,还是还是等秀秀醒了,您自己去问她吧。”
林辰见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立刻转身跑回车上,掉头直奔镇卫生院。
他冲进急诊室,抓住一个医生询问,才知道陈秀秀正在抢救室里,情况非常不乐观,身上有多处钝器伤和烧伤,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个未知数。
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陈秀秀被推了出来,浑身缠满了绷带,陷入深度昏迷。
林辰就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发,但紧握的双拳和冰冷的眼神,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在他心中酝酿。
他就这么一直守着,直到傍晚时分,病床上的陈秀秀才终于有了动静。
董大姐也适时地将两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带到了医院。
陈秀秀的眼皮艰难地动了动,缓缓睁开。
当她模糊的视线聚焦在病床边那两个小小的身影上时,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被无尽的悲伤和痛苦填满。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两行滚烫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是一种混杂着绝望、恐惧和后怕的哭泣。
林辰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紧紧抱着妈妈胳膊、小声抽泣的孩子,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知道现在问不出任何东西,便轻轻拍了拍董大姐的肩膀,示意她好好安抚,自己则转身走出了病房,径直找到了陈秀秀的主治医生。
“医生,病人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林辰的声音有些沙哑。
主治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夫,他推了推眼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林书记,情况很不乐观。她身上的伤,烧伤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被人殴打造成的钝器伤。
我们在火灾现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休克了,差一点就被活活烧死。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的命保住,但后续能不能恢复,还要看她自己的意志。”
说到这里,医生压低了声音,脸上露出了凝重又愤怒的神色:
“最关键的是,病人的求生意志非常薄弱,情绪极度低落,随时都有寻死的倾向。这种心结要是不解开,对她的恢复将是巨大的阻碍。”
医生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还是把林辰拉到一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一个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而且林书记,有个情况我必须向您反映。
我们刚才在给病人抢救清创的时候发现,她的体内有不止一个男人的体液残留。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轰!
林辰的脑子里仿佛有颗炸弹瞬间引爆!
他瞬间就明白了医生话里的含义!那不是简单的殴打和纵火,那是一场惨无人道的禽兽行为!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他的胸腔直冲头顶,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畜生!”
林辰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出医生办公室,一把抓住了还在走廊里安抚孩子的董大姐。
“董大姐!”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出冰渣,把董大姐吓得一个哆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一个字都不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