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队员被瞬间的火力爆发压制在狭小的告解室内，另外两名守在门口的队员则被窗外射入的子弹逼退到承重柱后，动弹不得。
对方的火力配置极为专业，交叉火力网封死了他们所有的移动路线。
“报告指挥部！我们遭遇伏击！重复，我们遭遇伏击！”
“对方火力凶猛，人数不明！”
张为民的脸色在屏幕幽蓝的光芒下，变得铁青。
“还击！请求火力支援！”
他猛地一拍桌子。
孙慧！
这个女人不仅算计了那些追杀她的人，也把他们警方当成了清理门户的刀！
“信使”在夜视仪里看到教堂内爆开的火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到，那些被压制在教堂里的人，并不是他预想中“灰袍”派去灭口的另一组人马。
他们身上的装备，他们的战术动作
是警察！
是正规军！
孙慧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把消息捅给了警方！
她想借刀杀人！
“妈的！”信使狠狠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她把所有人都耍了！”
“指挥官？”耳机里传来枪手的询问。
“开火！给我狠狠地打！”信使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不管他们是谁！东西绝不能落到他们手上！把教堂给我拆了！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他以为这是一场黑吃黑的灭口行动。
现在，他才明白，这是一场遭遇战。
一场他和鲁东省警方，围绕着那本虚无缥缈的账本，展开的生死决战。
安州，于家村。
与济州郊外那震耳欲聋的枪声相比，这座蜷缩在山坳里的小村庄，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露水滴落的声音。
于正林家的老宅，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
院墙已经塌了一半，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荒草。
王建国带着刘洋和另外两名“啄木“鸟”的核心队员，已经在这座破败的宅子里，搜索了将近两个小时。
他们几乎把每一寸土地都翻了一遍。
地砖被一块块撬起，墙壁被声波探测仪扫过，连房梁的榫卯结构都检查了。
一无所获。
“头儿，没有。”刘洋擦了擦额头的汗，他负责技术勘探，却连一个异常的金属反应都找不到，“这地方除了灰尘和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另一名队员也摇了摇头。
“灶台，床板，水缸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看过了，空的。”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焦躁。
王建国站在院子中央，面沉如水。
他看着眼前这座破屋，韩萧那斩钉截铁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
“教堂是假的。”
“真正的目标，在安州。”
他选择相信韩萧的判断。
可现实是，他们在这里一无所获。
难道，连韩萧都算错了吗？
还是说，孙慧那个女人，狡猾到了连韩萧都骗过的地步？
她说的教堂是假，但她真正的目的，或许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她自己去取走那本账本？
一个个念头在王建国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