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站定,等待刘玄号令。
浪里蛟刚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三十来个弩手,嗤笑一声:
“就这点人,老子一百多弟兄,堆也堆死你们!”
“不过百步远,兄弟们上!”
水匪们嗷嗷叫着往前冲,刀枪乱挥。
“一队,放!”
“嗖嗖嗖嗖!”
重矢撕裂空气!
冲在最前面的水匪应声倒地,箭簇从胸口穿透,扎进泥里半尺深。
不等后面的水匪反应,一队弩手已屈膝坐下,抽出箭矢往机括里填,动作行云流水。
这是半月里,日夜操劳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二队,放!”
又是八个踉跄栽倒,惨叫声混着箭簇入肉的闷响炸开。
二队刚射出,膝盖已开始下沉,手指忙着绞弦上膛。
三队,四队如出一辙,箭矢根本没有空隙,精准地射向冲来的水匪。
不到十息,四队就已轮转一轮!
第一队早已装填完毕,再次起身举弩!
箭雨连绵,精确如校场操演!
水匪们根本冲不过五十步,前排的被射穿,后排的被尸体绊倒,刚爬起来就被下一轮箭雨钉死,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浪里蛟看得眼睛发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箭法。
“弟兄们!别退!冲过去,杀到面前,这些官军就败了!”
他还在嘶吼,可身后的水匪早已吓破了胆,有人想往后缩,却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整个匪群挤成一团,成了活靶子。
“八嘎!浪桑!蠢猪!”
佐藤胜看着身边带的倭寇被波及射杀,惊怒交加!
他狠瞪一眼泥泞中的玉面狐,再看那高效轮转的弩阵,心底骇然!
这绝非寻常官兵!
“撤!撤回议事厅!”
浪里蛟彻底崩溃,嘶声尖叫,连滚带爬地向寨内深处逃去。
残余的水匪早已吓破了胆,丢盔弃甲,蜂拥溃向寨内。
寨门前,瞬间只剩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那倒卧在血泊中的玉面狐。
刘玄冷漠地看着溃逃的残敌,手中马槊向前一指:
“廖元!”
“在!”廖元踏前一步,甲叶铿锵。
“带一、二队弩兵,控制要道!莫让一个匪寇跑了!”
“是!”
“周仲、周永!”
“在!”两兄弟齐声应诺。
“带三四队弩兵,与我压阵推进!遇敌格杀勿论!”
“是!”
刘玄勒转马头,环顾身边的张翼、陈铁等十余名甲士。
“余下所有人!”
“随我冲进寨中!犁庭扫穴!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