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报?还是加急的?”她嘀咕着,心里咯噔一下。
这年头,加急电报通常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璟珩已经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片走了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谁的?”秦岚紧张地问。
陆璟珩没说话,只是把电报递给了阮文。
阮文接过电报,目光落在上面,瞳孔猛地一缩。
阮文:你父亲病故,见电请在三日后去城西办理手续。】
短短一行字,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
即使知道这是个阴谋,可心还是止不住会痛。
“这这是真的?”秦岚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天哪!这怎么会?”
她看向阮文,只见阮文的脸色白得像纸,眼神却冷得吓人。
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假的。”阮文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假的?”秦岚愣住了,“这可是邮局送来的电报,怎么会是假的?谁这么缺德,咒人死啊!”
阮文没解释,只是将电报纸翻来覆去地看。
孙兰兰很谨慎,用词和格式都模仿得很像,但她忽略了一点。
父亲所在的农场偏僻,对外联络的电报,都会有一个内部的代号戳印,而这张电报上没有。
更重要的是,时间。
前世父亲去世的事件已经让她化解了,所以这一世父亲一定不会这么早的就故去。
而且孙兰兰刚失手,这份电报就来了。
天底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是孙兰兰。”阮文抬起头,看向陆璟珩。
陆璟珩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把拿过电报,那张纸在他手里随时都会被捏成碎片,声音里压着滔天的怒火。
“她想干什么?”
上次是败坏名声,这次是伪造死讯,那个女人的歹毒,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电报上说,让我去城西办理手续,看来,她不止想咒我爹死,还想让我去给我爹陪葬。”
“城西?那种混乱的地方?”秦岚惊呼出声,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天杀的毒妇!她这是要你的命啊!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璟珩,你去找他们领导,找霍国安,必须让他们给个说法!”
“找他没用。”陆璟珩冷声道,他看着阮文,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坚定,“你想怎么做?”
阮文看着他,心里那点因电报而起的寒意,悄然散去。
她忽然笑了,笑容像冬日里破冰的太阳明亮又锋利。
“她这么费尽心机地搭台唱戏,我们这些做客人的,要是不去捧个场,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陆璟珩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